两人谈吐风雅,不温不火,举止谦恭。
“ 哪里,哪里,既然来了就好好坐一会儿,正好有好茶一块儿品尝一下。希望这壶茶能合了哥哥的胃口。”
说着两人就进了一间茶坊。
王博实伸手让容长进去。
容长谦逊的点了点头,弯腰进去。
忽然看见里面茶桌上坐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双手纤细,正在向茶壶,拨着茶叶。
眉眼温柔,举止文雅,很显然一个大家闺秀。
王博实说,“这是我妹妹宜修,我们两个正在这儿品茶呢,正好哥哥你也来了。”
容长点了点头,朝着王宜修微笑了一下。
那笑容不显轻佻,谦恭和善,让人止不住的一直盯着他看。
王宜修见容长进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去迎接容长。
她屈膝道,“久仰华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还用说,容长哥哥真是举世无双的公子呀。”
王博实赶紧请容长坐下,笑着对王宜修说。
容长和王博实相视一笑也都坐下了,王博实道,“哥哥,一直叫你哥哥,也不知道咱们两个谁大一些,想问哥哥几几年出生的。”
容长笑着,“伯康十七年腊月十二。”
“这可巧了,哥哥是十八年腊月二十出生的。”
王宜修笑着掩掩嘴笑着,不时拿两只眼睛望着容长。
容长听见王宜修说话,就礼貌的看了过去。
没想到王宜修的脸上竟然有了一点别样的表情。
容长立刻转过头看着王博实笑着说,“从一见面你就哥哥、哥哥的叫着,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吧。”
“哪有哥哥,只是尊敬你才叫了你哥哥,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哥哥。”
三人笑着,相互说着话,品了一会茶。
容长想着是时候将自己来的目的说出来了,“对了博实,我这次来,是为了小七来的。”
王博实一听,将手上的若琛杯放下,看着容长,“小七怎么了?怎么没有跟哥哥一块来?”
容长笑道,“小七现在有事脱不开身,我正好有时间,也想着来见见王家大公子,就冒昧前来了。”
“哥哥,你这话说的可过谦了,原本应该我去拜见你的。”
王博实赶紧给容长添茶,很是不好意思。
两人在一起,总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王宜修在一旁看着两人,不时掩面偷笑。
“那里,我这次来是为了,替小七将那日你在怡红楼,为小七的付的银子,还给你的。”
容长将事情说清楚。
王博实忽然想起来之前给小七付银子的事情,连忙道,“哥哥,你这是做什么?还有小七,我都说了,举手之劳,不用小七记在心上的。”
倒是王宜修一时蒙在鼓里,不知道婍儿竟然还被卖到了怡红楼,心里多少有些留意。
“小七一直向我提起,我也不好违背了小七的意思,正好有时间就过来了。”
容长这里准备叫无伤过来,谁知王博实阻拦着容长,说,“哥哥,你这样,那我这里就不欢迎你了……”
容长笑道,“你就算是不欢迎我,我也不能不做小七交给我的事情啊。小七可说了你不收下,我以后就不用见她了。你们两人都这样,我该怎么做?”
“华公子这是让哥哥不得不收下呀。”
王宜修在一旁插话。
王博实听见王宜修的话,忽然想说她怎么能这样说,
忽然王宜修就又道,“这样吧,哥哥就当华公子将银子放在这里了,以后哥哥再去华公子那里拜访,多带些东西去不就好了。也有了来往,小七那里也能说得过去。”
“王妹妹说得是。”
容长笑着看了看王宜修,转而对着王博实说。
王博实一听,原来妹妹是这样想的,一时间也觉得这样做,比让容长为难好的多。
“那哥哥觉得可以,我就先收下了。”
“如此甚好。”
容长这就回过头,摆手让不厌过来。
不厌道,“少爷。王公子,王小姐,东西都让贵府管家收下了,说是放在西厢房了。”
“辛苦小兄弟了。去领赏吧。”
王博实笑着看着不厌说。
“谢谢王公子。”
说着不厌就退了下去。
大殿里,看着人都离开了,长诀这才有空跟端仪说话。
“皇祖母,您避着孙儿不见,孙儿只能在朝堂上跟皇祖母说自己要登基的事情。可是皇祖母又这样阻拦孙儿,皇祖母为何就非要让孙儿封柳凌为皇后呢?这样不仅害了她,还害了孙儿自己。”
端仪看着长诀,好似还是一脸的冷漠,“长诀,柳凌在宫里伺候了你和我三年,一句怨言不讲。若是你那小七进了宫,你觉得她会做到这种地步吗?”
长诀想起来婍儿之前的话,又想着婍儿天天在外面野生惯了,肯定不会像柳凌这样在宫里年如一日的伺候着自己与端仪。
想着,长诀就没有说话。
端仪继续道,“你沉默了,就代表那小七确实不是合适的皇后人选。”
长诀默不作声,但是还是不想让柳凌以后陪伴在自己身边,一时间,长诀就没有了主意。
“哀家也并不是为难你,只是希望能够在以后的道路上帮助你一把,不让你做一些冲动的决定。”
端仪看着长诀没有了声音,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让长诀有了改变。
谁知长诀忽然皱着眉头道,“皇祖母,小七孙儿是认定了,只是您能不能往好的一方面想。若是小七能够变得想柳凌一样,温柔贤顺,那不就也能胜任皇后吗?”
“长诀,你还是没有想好。哀家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端仪说完,这就由人扶着起身离开了。
长诀一时间很是生气,不知道自己这个抉择是不是正如端仪所说,有些幼稚。
但是,长诀想起来婍儿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很是舒心,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喜悦就跃然而生。
可是为什么端仪就这样阻止将婍儿带进宫里呢?
长诀脸上都是伤心,还有些不耐烦,“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眼里忽然有些冷漠。
“殿下,颜大人等您请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