婍儿稍微停顿了一下,说,“正好我去问问同窗们今天学了什么内容,我怕再落下。”
颜书宇一听婍儿这样认真,心里开心的不行。
“婍儿,你真是长大了。行,既然你也喜欢学习,那阿玛就不阻止你了,你去吧。”
“好,谢谢阿玛。阿玛赶紧回家吃饭吧。”
说完,婍儿就赶紧从轿子上下来了。
婍儿与冰棍在一旁站着观望着颜书宇离开,婍儿这才放心的朝着宫里走。
长诀还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样你面对柳凌,谁知道柳凌早就在门口等着长诀了。
“殿下,臣妾给殿下请安!”
柳凌面带笑容,还是像往常一样温顺,温顺的让长诀都很是愧疚。
愧疚自己将一个这样的女子困在了自己身边,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安置她。
“起身吧。”
长诀没有笑,只是很平常的面容,“听德公公说,你还特意准备了午膳?”
“是的,殿下,臣妾听说殿下那日也不幸中了毒,臣妾害怕殿下余毒为清,所以做了一些药膳给殿下补补。”
“爱妃有心了。”
长诀刚说完,柳凌就过来轻轻地扶住了长诀的右臂,在长诀一旁陪着长诀进了屋里。
还未进去,就闻见一股药膳的清香味道。
长诀看了看柳凌,忽然觉得柳凌有些与往日不同,但是自己又感觉不出来是哪里不同。
一切都像平常一样,但是又让长诀很是不安。
柳凌赶紧给长诀添了一碗药粥,恭敬的放在长诀面前。
“爱妃,你不必忙活了,快点坐下吧!”
长诀不好意思,虽然他受惯了被人服侍,但是近日总感觉柳凌有些不是。
“谢殿下。”
柳凌谦逊有礼的坐下,自己也拿起了碗筷。
长诀恨不自在地吃着,也就是才吃了两口,长诀就安奈不住心里的话了。
他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他看着柳凌说,“爱妃,本宫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
柳凌没想到长诀会这样对着自己说话,她赶紧放下碗筷。
虽然心里已经在滴泪了,但是当着长诀的面还是笑靥如花。
“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殿下还用跟臣妾说亏欠吗?在这世界上,殿下谁都不亏欠。”
柳凌仔细听着,没有回话。
“爱妃,本宫很愧疚将你这样闲置着,但是本宫也这是为了你好。”
“殿下不要多言了,快点用膳吧,都凉了。”
柳凌温和地回着长诀,眼里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说的话,让长诀无法拒绝,于是就又低下头吃饭了。
婍儿带着冰棍看着颜书宇已经走了,便毫无忌讳的往宫里走去。
婍儿照旧让冰棍,在那个不起眼的小茶馆里,等着自己,自己赶紧进了宫门。
婍儿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安,但是一时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着是不是因为今天,长诀可能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自己先有了感觉,才这样的。
想着婍儿就去东宫,见了德公公,“公公,殿下可在?”
德公公道,“殿下正在太子妃娘娘那里用膳,您先稍微等一会。”
“好的。”
于是德公公就去禀报了,婍儿就在这等着长诀来。
颜书宇被人抬着转了一个弯,忽然就想起来了之前胡蝶告诉自己的一句话。
“老爷,您不知道婍儿这天天在外面,都接触些什么人,您好歹也去看看,省的婍儿被别的坏孩子给带坏!”
颜书宇就这样想着,忽然又想起来。
之前婍儿出来都是说与楚兮一起学习、玩耍。
现在楚兮不在了,婍儿还是天天往外跑。
虽然有冰棍跟着,但是自己还是多少有些不放心。
轿子还往前走着,离着婍儿越来越远,但是颜书宇却越来越想着跟着婍儿去偷偷看看。
“婍儿说去找同窗问问学习,想着我过去看看,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就是害怕万一看见婍儿跟什么坏孩子在一起,就不好办了。”
想着颜书宇又赶紧否定自己,“不会的,婍儿这孩子虽然顽皮一点,但是还不到那种做什么坏事的地步。我与她额娘都教育她教育的很好,远比胡蝶的月儿好的多。”
“殿下,晏公子来了。”
长诀正在担心婍儿会不会现在就来了,果然德公公就来禀报他了。
柳凌心里咯噔一声,但是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长诀看了柳凌一眼,还是对着德公公说,“下去吧,让她稍等片刻,本宫这就过去。”
柳凌听见长诀这样讲,将身旁的东西收拾干净,一副自己也用完膳了的表情。
她看着长诀道,“殿下,您有事就先去忙吧,若是饿了,再吩咐臣妾给您做。”
长诀看着柳凌这样懂事,忽然心里一阵心疼,但是自己并不能将自己的初心违背了。
他没有说话,自己快步来到门前,想要离开。
柳凌在身后看着长诀,眼神里都是不舍。
长诀想要挑明自己的心里话,于是他看着柳凌道,“你大可不必再将自己都托付给本宫,本宫更有自己要守护的人。”
柳凌非但没有哭、没有闹,反而是更加欣喜。
“殿下要守护的人,就是臣妾要守护的,只要……臣妾还在殿下身边……”
长诀看着柳凌,一阵说不出的难过,稍微停了一阵,长诀才扬长而去。
柳凌顿时眼泪就出来了,就在那一瞬间。
她慢慢转身,看着一桌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饭菜,就被长诀动了两下。
她忽然笑了起来,但是没有出任何声音,一边流泪,一边苦笑,“呵呵?小七?”
“小七!”
婍儿正在大殿里等着长诀,没有一刻钟的时间,长诀的声音就出现了。
婍儿赶紧就转过身来迎接长诀,“殿下。”
婍儿看着长诀面容红润,印堂明亮,走路健步如飞,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了,看来是已经好了。
“殿下的毒可是已经好了?”
长诀忽然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还装着病呢,一时激动给忘了,于是只好谎称,“小七啊,本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好了,但是晚上的时候,疼的特别厉害……”
婍儿当真了,问,“都是什么症状?”
长诀一时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什么病又什么症状,只好瞎说,“就是心口疼,胸闷,什么也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