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听见哨声,想着今天见到的婍儿的白衣形象。
忽然皱了皱眉,继而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
说完,容长就将已经踩到轿子上的那只脚放了下来,接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袂。
无伤答应着是,便带着一众人回去了。
容长紧绷着脸,朝着婍儿在的小茶馆走过去。
不知道容长一会怎么面对婍儿。
婍儿流着泪,在茶馆里吹了好多次玉哨,都没有见容长过来。
想着容长肯定是将玉哨扔了,想着自己以后不能跟容长有两人专属的小秘密了……
一时间,婍儿懊恼的想要斥责自己。
想着容长要是不理会自己了,那以后自己该怎么办啊?
冰棍在一旁看着婍儿,知道婍儿心里难过,但是不好意思上前去安慰婍儿。
也不知道婍儿是因为什么难过,害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再让婍儿更加生气。
于是就看着婍儿流着泪,在那里吹着一个不会出声音的笛子。
正在冰棍也愁眉苦脸的时候,忽然就看见茶馆外面正好走过去了容长的身影。
“小姐!那是华公子!”
婍儿一听是容长,也不顾自己脸上的泪珠,赶紧就起身追了过去。
冰棍等在门口,想着两人应该会有别的事情,自己在那里待着也不方便。
只是忽然冰棍就明白了,原来婍儿在这里等的人就是容长。
冰棍忽然就笑了笑。
“华公子怎么对小姐了,让小姐这样伤心?不过,他们两个应该会和好的吧。毕竟在一起玩了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能告诉华公子,她的真实身份。到时候,肯定会吓华公子一跳的,嘻嘻。”
容长知道婍儿就在在这附近,也不想专门去找婍儿。
于是他就在这附近来回溜达。
果然就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哥哥……”
婍儿小声地叫住了容长,像是有些害怕自己大声了就会将容长吓跑。
容长也不是很习惯,婍儿这样叫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已经是女子的婍儿。
两人就这样待在原地。
婍儿看着在天边云彩衬托下,显得有些凄凉的容长的背影。
忽然觉得两人的关系好像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容长想着再怎么着,自己也是男子,不应该什么话都让婍儿一个女子说。
于是容长就转过了身,看见婍儿眼睛还是红红的、嘴角有些血迹。
容长知道婍儿哭了,知道玉哨将她的嘴角划破了……
看到这里,容长心里咯噔一下。
但是下意识里,他还是再提醒自己,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
容长轻声道,“小七。”
婍儿看着容长转过身来,一时间有些紧张。
就像是那日,自己拿着荷叶,遮着自己的脸,见了容长时一样紧张。
“哥哥,我……”
“小七,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容长还是希望两人能够不要这样尴尬,所以赶紧想结束话题。
或许,也是害怕自己心软了,再做出来什么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哥哥……”
婍儿见容长这样说,没有想要听自己的解释,心里很是难过。
只听容长又说,“你是个好姑娘,只是,你靠近太子越近,我们越会成为敌人。”
婍儿没想到容长会这样说,她赶紧解释。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殿下什么都没有……”
容长像是已经看透了,并没有因为婍儿的一两句话就改变了自己的表情。
他转头看了看天边微紫色的晚霞,说,“你何必跟我解释呢?自此以后,天各一方……”
容长说完就要离开,婍儿赶紧上前拦着容长,眼神里都是委屈的泪水。
“你就这样想我的吗?”
容长看着婍儿,没有任何表情,“我没有怎么想你,是你就是这样做了。”
婍儿听见容长这样说自己,知道容长已经以为,自己跟长诀有了说不清楚的关系。
婍儿很是生气,也怪自己没有尽早,告诉容长自己的身份。
但是想着若是现在,告诉容长自己就是颜婍儿,想来容长肯定又会多想,觉得自己竟然还跟长诀扯上了关系。
“哥哥,我从未这样想过,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跟殿下怎么样……”
婍儿以泪洗面,她心里想着的是,“我从始至终,想的都是你啊!”
容长不再看婍儿,生怕自己再心疼婍儿。
他狠下心来,道,“以后别再用这个玉哨……”
婍儿一听容长这话,知道容长是想让自己以后不再烦他了,这是要断绝关系了。
“就是因为我在殿下面前待了一会儿吗?你就这样对我?”
她质问容长。
容长冷冷地道,“不是。”
“那是为何?”
她眼神灼灼地控诉着容长。
不问出来为什么,婍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谁知容长忽然无奈地看着婍儿,皱着眉头道,“只因你是女子!”
倾儿听见容长说是因为自己是女子,他就要跟自己断绝关系,心里就很不舒服。
她看着容长,“我是女子怎么了?哥哥,我没想着欺骗你,是因为当时殿下……”
“殿下?又是殿下?你还说你和他没有关系?那他,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女子的?”
容长看着婍儿,皱着眉头,忽然声音也加大了许多。
婍儿正欲解释,却一时语塞,她没想到容长反应会这么大。
只见,容长愤怒地指着自己的胸膛,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在意她。
良久,他闷声又道:“我!华容长!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若不是柳穆图,我这一辈子,还能知道你,小七!是女子吗?”
“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有意的!”
婍儿看着容长这样愤怒,忽然有些心疼容长。
“呵呵,柳穆图告诉我的!”
容长笑着没有看婍儿,像是在自嘲。
婍儿疑惑,道:“柳穆图告诉你的?”
容长无奈的笑着,接着他故意压低嗓音,“对啊,哈哈。”
他继续说,“我其实早已经跟他成了友党,因为我,你免受多少次的暗杀,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