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翼也想起来了!
之前,自己在敬亭见过婍儿与容长一起。
现在看着婍儿离开了,他忽然有些震惊。
自己也正准备告辞离开。
长诀看着婍儿离开了,正阻止,又见朱子翼要离开。
他心里有些疑惑,立刻拦住了朱子翼。
“你这是要去哪里?”
朱子翼见走不了了,只好道,“没有,殿下,我只是看看刚刚那位公子,觉得有些眼熟。”
长诀看了看朱子翼,又看了看离开的婍儿。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一时心里很是迷惑。
但是还是对朱子翼道,“接着找。”
“是,殿下。”
长诀就在一边坐着,看着朱子翼找东西。
朱子翼看着长诀,一直在这里盯着自己,想着自己可能是要暴露了,心下暗暗祈祷。
“二爷,您一定要保护好遗旨啊。”
婍儿坐着轿子就来到了敬亭。
直觉告诉她,那把扇子是假的,而真的扇子不出意外就是在容长这里。
婍儿本来还在心喜。
因为皇帝驾崩,长诀无法继位,婍儿还以为容长会趁着这个乱子谋反。
但是直到今日,婍儿并没有发现容长有什么特殊的行为。
他就是一直就是学习看书,一点也不紧张。
直到婍儿看见了朱子翼,那朱子翼是敬亭的门客,现在又误打误撞被长诀重任。
自己真是不得已,就想到了是容长在背后做了什么。
她现在还不能够确定,自己能够劝说得了容长,但是还是需要试试的。
现在若是容长参与谋反,多半会与柳穆图两败俱伤,然后长诀坐收渔翁之利。
当然,婍儿这样想的前提是,她并不知道容长已经与柳穆图联手了。
婍儿正想着一会见了容长应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容长心甘情愿的将扇子交出来。
正在婍儿想的头都疼了的时候,轿子就停了。
“公子,到了。”
婍儿下了轿子,快速进了敬亭。
无伤在门口看着婍儿这样气冲冲的进来了,问话也没有回答,心里一时很是疑惑。
“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这样急迫?”
婍儿来到容长书房,就“当当当”的敲门。
容长不知道是谁在门外这样气冲冲地敲门,于是站起来来到门前。
“谁?”
容长一边开门,一边问着。
婍儿看见门开了,什么也没有说,就进了屋里。
“小七?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容长将门合上,赶紧就跟着婍儿进来了。
只见婍儿忽然一转身,将一把扇子从腰间抽出来,摔在了桌子上。
容长看见扇子,稍微一怔,忽然又很是疑惑的问,“小七,这是什么?”
“你别装模作样了,真的扇子是不是在你这里?”
婍儿很是生气,容长竟然现在,还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样让婍儿觉得很是恶心。
容长见婍儿表明了来意,自己也不想再表演下去,只是说,“小七,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不让我插手?你现在又说了不让我插手?之前你让我帮你监视太子殿下,你怎么不说不让我插手了?”
婍儿很是生气。
容长见婍儿生气了,一时也没有安慰婍儿,可能是觉得现在婍儿与自己的立场不一样了。
“小七,让太子招募人才的主意,是你出的吧?”
“是又如何?”
婍儿昂着脸蛋,很是不屑。
“小七,既然是你出的主意,我也没干预你是不是?”
容长坐在一旁,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一样,很是轻松地与婍儿聊天。
“是。但是你让朱子翼偷换了扇子,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就干预我了!”
婍儿也坐下来,看着容长道。
容长笑着,“怎么干预你了?朱子翼是太子找了许久,才找到的人才,我可没有将他推给太子啊?朱子翼上交的文章上,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写。完全是太子殿下,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也没有办法啊。”
“哥哥,你能不能收手啊?现在正是朝野动荡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皇位呢!你想凭一己之力,对付那个柳穆图和他的奸党吗?”
容长没有说话,没想到婍儿竟然这样劝说自己。
但是婍儿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算是与柳穆图同流合污了。
虽然还有些不同。
只听婍儿继续劝说道,“哥哥,你若是真的想要谋反,皇家的军队就是一个大敌。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那也会让柳穆图坐收渔翁之利啊?”
“你想的太多了。小七,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在家里等着消息就好了。”
容长忽然就笑着对着婍儿道。
婍儿很是无奈。
“哥哥,能不能别逞强了?你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吗?饿不着,冻不着,天天有人叫你二爷!”
谁知容长忽然严肃起来,看着手中的书,道,“若是我放弃,就没有人叫我二爷了。”
婍儿觉得自己劝说不了容长了,一时两人就僵持了起来。
“小七,听话,什么也别做,哪个立场都别站。”
容长忽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婍儿,说了这样一句话。
婍儿有些意外,想来容长这样,让自己什么也不要做,应该就是要保护自己了吧,不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而长诀则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或许,长诀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吧。
婍儿语重心长,道,“好,我答应你,那哥哥能不能,让我看看真的遗旨?”
容长见婍儿答应了自己,一时很是开心,也没有说什么不相信婍儿的话。
只见容长将一个匣子打开,将里面的扇子取了出来。
婍儿看着容长毫无防备的,将扇子拿了出来,又双手奉上。
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容长的性命,还是不想让容长去冒险。
就算容长真的成功,自己也不开心。
婍儿并不想要什么高高在上的职位,只想平平凡凡地与容长过日子。
过那种没有纷争,没有计谋的日子。
天天看看花看看草,摘点果子,酿点花蜜。
有时间看看书,相互研磨添茶。
这样的日子,就是极好的了。
但是看着容长,并不像是可以安于安逸的生活的人。
他有心事,也有志气。
容长看着婍儿观察着扇子。
婍儿看着扇子,扇子上果然写着长诀的名字。
容长正准备将扇子拿走,道,“小七,回去吧。”
婍儿看着容长,忽然慢慢靠近容长,毫无预兆地就吻上了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