婍儿一听,赶紧就转身往后看,正好看见长诀还穿着一身白衣,慢步走了过来。
长诀看着婍儿,他知道婍儿一定会来楚兮的墓碑这里。
不管是告诉楚兮阻止她为楚兮洗脱冤屈的人,也就是自己的皇阿玛,已经去世了。
还是来宽慰楚兮。
长诀慢慢走过来,冰棍识相地退下了。
婍儿看着长诀,两人都没有说话。
两人看着楚兮的墓碑,在凄凉的墓地里站着,一时显得很是萧索凄凉。
“小七,你在学子间学的如何了?”
长诀忽然就询问起来。
婍儿想起一早自己跟容长从学子间回来,正好碰见他,心里有些心虚。
“认了一些字了。”
长诀好像并没有很是在意婍儿躲他的事情,也没有询问为何还跟容长在一起。
只是忽然道,“小七,你今日为何,没有进宫找本宫?”
长诀满眼深情地看着婍儿,还有些难过在脸上挂着。
婍儿看着楚兮的坟墓,“对不起,殿下,我不想进宫。”
“是因为本宫没有为楚兮沉冤得雪吗?”
“不是,殿下,这跟您没有关系。”
婍儿赶紧解释,本来也和长诀没有什么关系,是自己非要缠着长诀帮助自己。
长诀能够愿意帮助自己,自己心满意足了。
现在楚兮不能沉冤得雪,或许也就是楚兮该有的宿命吧。
“小七,跟本宫进宫吧,本宫需要你。”
长诀直直的望着婍儿,婍儿听见长诀的话,抬头看着长诀。
忽然一笑,“小七什么用处都没有,进宫也没有什么必要。”
长诀忽然握住婍儿的手,很是真诚地道,“小七,这次真的需要你,帮本宫了。”
婍儿看着长诀认真的模样,忽然有些害怕,害怕长诀会告诉自己一些大事情。
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应付,或者是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容长。
“殿下,小七怕是有心无力。”
婍儿看着长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长诀道,“本宫相信你的,你可以的。”
“殿下……”
婍儿再三推辞。
长诀看婍儿一直不想进宫,于是说,“那本宫现在告诉你,你替本宫想想办法。”
“殿下……”
婍儿还是不想听。
但是长诀已经开了口。
“小七,现在皇阿玛仙去,本就写好了遗书要将皇位传给个本宫。但是,现在遗书不知道藏在何处,柳穆图又一直主张让皇祖母亲政。本宫现在很是着急,不知道如何应对。”
婍儿看着长诀,看出来长诀真的是很着急了,但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让长诀破除这个迷局。
长诀继续道,“柳穆图现在拥有朝廷里一大半的势力,本宫虽然先前也积攒了一些心腹,但是远远不及柳穆图的势力高。”
婍儿想着,这就是每个皇帝上位之前都要面对的问题吧。
朝廷的分派如此严重,肯定对长诀不利。
“殿下……”
婍儿想着要不要告诉长诀自己的想法。
但是想着自己如果是告诉了长诀,帮助了长诀上位,那不就是明摆着反对自己的未婚夫了嘛?
但是又一想,现在正是政事敏感时期,容长若是想做什么事情,肯定会让朝廷陷入不利。
自己还是不想让容长冒险,跟朝廷对着干。
长诀看着婍儿想说话,知道婍儿已经有了良策。
于是他很是开心的看着婍儿,“小七,本宫就知道,你不会置本宫于不顾的。”
婍儿微笑着,说,“殿下,小七也不知道这个办法可不可行。”
“什么办法?”
长诀期待着看着婍儿。
婍儿道,“第一步,殿下需要有自己的人才……”
长诀仔细听着小七说的话,心里很是高兴,很是赞许婍儿的办法,没想到婍儿竟然这样聪明。
婍儿说完之后,长诀就忽然抱住了婍儿。
婍儿一惊,立刻准备推开长诀,但是一时没有推动。
“小七,有你在本宫身边,真是本宫的福气。”
婍儿道,“殿下,您能先松开我嘛?”
长诀忽然抱得婍儿更紧,但是很快就松开了。
他应该是害怕自己的行为太过了,会让婍儿远离自己。
长诀正高兴着呢,忽然就听见婍儿冷着脸说,“殿下,小七有一个要求。”
婍儿话音刚落,长诀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
果然,婍儿道,“殿下,小七已经告诉了殿下如何做了。殿下能不能以后不要跟小七联系了……”
婍儿忽然想起来,现在将话说开,说不定长诀感谢自己给他出了主意,就答应了,以后也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进宫了。
长诀一听,顿时就生气了,“你就这么不想见本宫吗?”
“不是,殿下,小七不想参与纷争,只想过平凡的生活。”
婍儿赶紧解释,生怕长诀回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长诀顺了口气,想着先用缓兵之计。
只听长诀道,“小七,你走可以。但是你要帮助本宫,将这件事情办好。等本宫登基之日,就是你离开本宫之时。”
婍儿看了看长诀,想了想,道,“好。”
两人商议好,正巧长暄也过来了。
三人寒暄了几句。
长暄道,“我就知道你们都会来这里,我便也过来了。”
婍儿笑着看着长暄,“四阿哥有心了。”
长暄道,“哪里,只是想来看看。”
长诀倒是一直看着婍儿,没有说什么话。
三人又待了一会,觉得没有话说,就各自离开了。
独留楚兮孤零零的墓碑树在这里。
月亮慢慢升起,孤坟几度凄凉。
谁知忽然有一个男子的脚步慢慢走了过来。
只见这男子站定了一会,忽然又蹲下来。
骨骼分明的双手,在楚兮坟墓前的松土上,慢慢趴出了一个小洞。
趁着月色,修长的手将一缕青丝放进了小洞里。
迟疑了片刻,这人就将小洞给埋上了。
青丝也被埋入土中。
男子站起来,又停了一会,转身扬长而去,不见踪迹。
这日,容长正在书房看书,谁知道朱子翼就开开心心地拿着一个黄布就过来了。
“二爷。”
容长将手中的书放下,抬头看着朱子翼。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