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了看搂住琴云漫的人——海神殿殿主东皇容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殿主,
以及站在东皇容冬身边的男子——琴贺,琴家现任家主,也是琴云漫的亲生父亲。
“家主倒是持家有道,这旁灭嫡系的一幕,恐怕不是初次才发生的吧。”
东皇容冬轻声说着,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怪罪之意,可是所有人都不由得颤了颤。
琴贺赶紧拱手,说道:“殿主,这件事我定会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也保证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也是第一次知晓,他们旁系之子竟是敢这般大胆对待我这三女儿。”
东皇容冬没有理会琴贺的话,只是在所有人惊愕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温柔顺着琴云漫的头发。
“丫头,可是受伤了?要跟我回海神殿疗伤吗?”
琴云漫挣了挣,东皇容冬总算松开了手,琴云漫这才微微行礼,认真说道:“回禀殿主,云漫无事,只是……觉得有些心寒,同为琴家人,且云漫还是嫡系,竟是会被这些旁系姐姐哥哥们欺负。
亏得云漫这几日恢复了神智,不然还指不定被他们怎般欺负。刚刚出门的时候,姐姐哥哥们还说带我去游湖赏景,怕是想要让我葬身湖中吧。”
琴云漫仿佛说到了伤心之处,轻轻抹泪。
琴贺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激动,他的三女儿竟是……竟是恢复了神智!
“漫儿,你……你好了?”
琴贺几乎是不顾东皇容冬还在,疾步走过来,蹲下身子,双手放在琴云漫的肩膀上,激动地看着琴云漫。
琴云漫垂眸,“父亲何必故作激动,连云漫是死是活都已经不管了,恢复了神智,有什么好欣喜的呢。”
这话仿佛是女儿抱怨父亲的委屈之语。
东皇容冬饶有趣味看着琴云漫。
“漫儿,我的漫儿。父亲怎么会不管你。只是……只是……”琴贺几乎是老泪纵横。
“只是什么?本殿也想知道,琴家主为何对这三女不闻不问,任由她一人在这小院之中自生自灭。”
东皇容冬隐约听出了隐情,微微挑眉。
琴贺一愣,刚刚准备说什么,琴云漫就已经取出自己的手帕,替琴贺擦了擦眼泪。
“父亲还是先将姐姐哥哥们的事情处理了,再好好与殿主说说这事吧。女儿也很是想知道,其中缘由。”
琴云漫轻声说着。
琴贺点点头,起身,吩咐自己身后的侍卫,将在场所有的聚集起来的这些旁系的子女和他们的婢女家丁都绑起来,关入祖庙之中,之后再来处理。
“漫儿,你院中可有合适谈话的地方?”
琴贺看着琴云漫,虽说依旧带着隐隐的激动,但好歹还是克制了许多。
“院中空旷,也有石桌石椅;至于屋子,偌大的院子中,只有云漫一人,空屋子倒多的是。”
琴云漫点点头,说着。
此话让琴贺一愣,眼中更是愧疚不已。
东皇容冬轻笑,竟是牵起琴云漫的手,对着琴贺说道,“还请琴家主带路,就在漫儿庭院之中的石桌前谈话吧。
有连风在,没有谁能偷听我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