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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琴云漫淡然回复着。
反正不自由，去哪儿都一样。
东皇容冬也没有继续询问她，将她带到这里之后，便是转过身背对她，就坐在岸边的石块上。
琴云漫看了一眼东皇容冬，本想让他离开，但是想着就算是他人走了，到时候神识扫过来，还不是一样。
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自然的褪衣入泉。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时候，在进入泉水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的身子便开始发软，而东皇容冬竟是转过身，同样赤果下来。
“你要做什么？”琴云漫意识到不对，她微微后撤，紧靠着池壁，因为发软的身子，根本就无法支撑她整个人的重量。
“漫儿，未来十八夜，我们都会这样度过，你要赶紧适应过来。因为第十九夜，我们就会正式双修。”
东皇容冬轻笑靠近，搂住琴云漫的腰，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直接拉扯到自己的身上来。
琴云漫怒目圆睁，“东皇容冬！”
“嘘……春宵一刻值千金。”
琴云漫想要开口的“为什么”还未说出口，就已经被这个男人直接堵住了嘴。
不知是药效还是其他什么缘故，琴云漫……琴云漫无法违心表示自己不曾享受到。
但，这般屈辱的享受，像是击碎了她一直以来的自尊心。
她从未想过，东皇容冬会用这般不入流的手段强迫她，怒火在肆意翻涌，随着身躯的起伏，不曾褪去，反而越发浓烈。
暂时没有修为的她，在东皇容冬的一次次欺压下，竟是累晕了过去。
东皇容冬却眼含深情，直至感受到药效全部融入琴云漫的体内，最后化作一缕浅淡赤色纹路，在她的经脉之中。
东皇容冬这才松开了琴云漫，将她搂在怀中，带着她回了阁楼床上。
此时的他，竟似有些虚弱，透过屋中的灯光，竟是仿佛能看见他外露肌肤下有些透明的经脉，不似正常人。
东皇容冬温柔将被单盖好，然后取出一个碧绿的玉碗，然后割开自己的手腕，放血。
随着鲜血的流逝，东皇容冬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起来，连他的发尖也泛出枯白之色。
东皇容冬自己却并不在意，他随意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将自己的脸色与发色全部遮掩，表面看去，似乎正常如故。
他将玉碗中的血液温柔喂入琴云漫的口中。
做完这些，东皇容冬将其他东西都收好，温柔地理了理琴云漫的发丝。但是他的面容却并不是很好，像是在忍耐什么。
直至许久之后，东皇容冬才启步离开了这个房间，确定里面的人就算是醒着都不会听见他的声音之后，东皇容冬才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像是撕心裂肺的干咳，丝丝血迹溢出唇角。
东皇容冬随意抹去唇角的血迹，自己差不多恢复之后，他才取出一枚联络符。
“祭司之前有事寻我？”
“找到剩下的两种了。明日我便送来给你？”祭司也没有拖拉，直接开门见山将事情说与东皇容冬。
“如此甚好。”东皇容冬低声轻笑起来，现在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东西已经找齐，不怕十六日之后断了天材地宝。
祭司那边似乎听出了东皇容冬言语之下的隐含意思，沉默了一下，才是担忧开口，“恕我多嘴一问，殿主已经开始了吗？”
“是啊。已经开始了。”东皇容冬此时走到了阁楼外面的花园之中，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轻笑着。
“那……琴云漫……应该是没有同意吧。”祭司虽只见过那个小丫头几次，可也已经清楚她的脾气。
东皇容冬勾唇，“没关系，反正只有十九日夜。之后她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在了。生气也没用了。”
像是熊孩子的话语，却偏偏从这个男人的口中传出，让祭司有些哭笑不得。
东皇容冬却满不在乎，还带着几分餍足的语气缓缓说着，“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古人有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祭司：“……”忽然不想和这个家伙说话。他累死累活在外面帮他寻找东西，然后他自己倒是开始享受起来。
不过……
祭司如今在祭司庙自己的院落之中，他的面前是浮现出来的宛若星空的幻影。
祭司盯着这上面的图案，对着联络符低声说道：“殿主，我能窥见天命中的一线生机，您或许并非要一命换一命。
只是，我不是您的祭司，所以算不出，您的生机到底在何方。”
东皇容冬的笑意微微敛去，“我知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无论是否能抓住这份生机，最后只要她好，便一切都好。”
祭司微微垂眸，“殿主，我之前与您说过了，光与影是相辅相成的存在，没有光哪来的影；没有影何为光？
您若真的不在了，琴云漫存在的恐怕也没有必要。天命乃您两人，而非其中之一……”
没等祭司说完，东皇容冬就已经打断了祭司的话。
“不，只要按照我的安排，到时候没有人能威胁得了她。至少……她是正统地位的领袖。即便是暗处的那些杂碎，也只能谋算，而不敢正面敌对。”
东皇容冬淡淡说着。
毕竟那时候，琴云漫将是新一代的人鱼王，海神不出，人鱼王为尊啊。
祭司沉默起来，他不赞同东皇容冬的话，就像他预言的那样，二者不可缺一，否则未来一片黑暗。
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说服不了东皇容冬。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先继续进行现在的计划吧。祭司也要做好死遁的准备了。至多半年后，合陵一泉该承担起属于他的责任了。”
东皇容冬似乎知道祭司所想，没有给他继续多说的时间，只是轻描淡写将一切都定下来。
“我知道。”祭司仿佛轻叹，最后还是只能听从。
东皇容冬满意收回了联络符，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只希望，到时候合陵一泉不要让他失望，他可是将海域的未来也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漫儿，需要他的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