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于营造气势的长卷浮雕
波斯帝国在二百多年的辉煌中,创造了宏伟的建筑和杰出的雕塑。艺术家们吸纳了帝国各属地的文化艺术要素,融合进自己的作品,从中可看出各种因素的综合交流,但最终尚未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波斯艺术的代表作当推波塞波利斯宫殿群,当它被马其顿的亚历山大所焚毁后,残存下来的大量石刻浮雕依然见证着这个伟大王国的辉煌。
波斯雕塑以石刻浮雕为主,完全依附于建筑,多布置在土坯和木材建筑的底部,很好地发挥了保护的功能。而且,这些部位又是在人们的视平线上下,便于观赏。浮雕的主题紧密地结合了建筑的用途。浮雕的艺术风格与美索不达米亚相类似,但更加概括简洁。最精彩的是波塞波利斯宫殿大台阶的献贡行列。作者创造了雄伟的整体气势,同时,真切地刻画了帝国境内不同民族、不同地区的丰富形象 ,他们带着各种贡品,虔诚庄重地迈步行进,其中有赶着瘤牛的犍陀罗人、捧着金碗的亚述人、举着双耳银瓶的吕底亚人、牵着骆驼的帕提亚人、挑着金砂的印度人、抱着狮子的埃兰人、捧着布匹和线团的爱奥尼亚人、赶着绵羊的亚述人、举着臂钏赶着马匹的西徐亚人,虽然姿态程式化,手法装饰化,但各种服饰具体鲜明,真实准确地展示了浩浩荡荡的献贡行列,再现了2500年前的盛大仪式。
图2-062 苏萨王宫接待室复
公元前5世纪
图2-063 苏萨王宫弓箭手浮
琉璃砖 公元前5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波斯吸收亚述和巴比伦众多的艺术成果,巴比伦的琉璃釉砖浮雕却并未用在帕莎加德和波塞波利斯宫殿的建筑中,只在公元前518年左右,大流士一世重建的苏萨王宫中有所呈现。可能是因为苏萨距离巴比伦比较近吧。19世纪80年代,被考古人员发现的这些彩色琉璃釉砖拼接而成的弓箭手浮雕,都有真人大小,色彩丰富,造型严谨,明显比伊斯塔门上的动物浮雕更为成熟。(而在巴比伦并未发现琉璃砖的人物浮雕。人物形象的塑造倒是亚述雕刻家的拿手。)这些弓箭手无疑是波斯帝国的精兵,万人敢死队的成员。这些浮雕被装置在宫殿的墙裙上,十分醒目,孔武有力(图2-062、图2-063)。
在公元前5世纪和公元3世纪、6世纪,波斯出现了一些歌颂君主的优秀摩崖和石窟雕刻,显示了高度的艺术水平。但奇怪的是,后来并没有得到持续的发展,只是昙花一现。也许是由于没有宗教的支撑,只凭着君主的一时兴起,很难持久下去。
波斯浮雕在继承两河地区的成就基础上,与建筑紧密交织,有自己的创造,也有更广泛的运用,它们标志了本地区雕塑艺术达到的卓越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