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余嘉锡:读已见书,不知魏晋

016-01

余嘉锡(1884—1955),祖籍湖南常德,生于河南商丘。语言学家、目录学家、古文献学家。清末举人,初任吏部文选司主事。后在辅仁大学、北京大学、中国大学、民国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任教,主治目录学。1942年兼任辅仁大学文学院院长,并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1949年任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委员。著作有《四库提要辨证》《目录学发微》《古书通例》《世说新语笺疏》《余嘉锡论学杂著》等。

余嘉锡14岁时读刘基《郁离子》,非常喜爱,即仿效其体例著述数万字。

余嘉锡17岁时读《四库全书提要》,日夜不休。遇有疑难问题,随时就所藏书籍予以考证,并抄录于书页上端。同年他看到张之洞《书目答问》,读之不厌。遇有疑难,即翻家中藏书分别考证,将有关文字写在《四库全书提要》书页上,一年后遂录为一册。其后五十余年岁月,写完《四库全书提要辨证》490册。

余嘉锡讲课从不印讲义,仅带一本书,上面写有提示和纲目。讲课时口若悬河,举例鲜明,但面无笑容,目不斜视,同学们称他“黄河清”。据大家反映,谁若在课堂上不专心听讲、赶记笔记,则课后在图书馆翻上两三天书,也得不到一堂课所获的教益。

抗战时期余嘉锡不愿在北大教书。针对学生选修日文,他就在课堂上写下:“汉儿竟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余嘉锡开《世说新语》研究课,学生争相选读之,连史学系、教育系师生也来旁听,窗户外面都站满了人。

北平沦陷时,余嘉锡针对汉奸横行,写成《宋江三十六人考实》《杨家将故事考信录》,刊于《辅仁学志》。

余嘉锡在辅仁大学讲课,据说只发过一次脾气。上目录学课时,有个学生在后面讲小话。他说:“我讲这门目录学课,不但你不配讲我不好,就是当代任何国学大师也不敢批评我讲得不好。”

余嘉锡解答学生疑难,能立刻指出其可看哪部书,甚至还能告明页数。他对学生极客气,考试时成绩再差的也可得D(及格);但全班同学的成绩都差不多,要想得C(良好)都很难。

余嘉锡每读一史书,必小心玩其辞意,平情察其是非,搜集证据推敲事实,而后笔之于书。读书每有所得,即随时修改,密行细字,册之上下四周皆满,朱墨淋漓,不可辨识,则别易一稿。如此三十年,积稿二十余册。

1937年日军侵占北平,余嘉锡恐《四库全书提要辨证》亡佚,先取史、子两部分写完两百余篇文稿,排印数百部作为副本。1947年他即以此书当选中央研究院院士。

余嘉锡以为《全唐诗》是官修之书,若要查李贺的诗,不如去翻阅《艺文类聚》等著作。他还认为,学生初学诗歌不宜即学李贺,称“宜从杜工部入手”。

余嘉锡读书五千余部,自题书房名“读已见书斋”。抗战时因愤日军残暴,改题为“不知魏晋堂”;盖因系湖南常德人,其著述自题籍贯为“武陵”,乃以陶潜《桃花源记》自比。

1927年余嘉锡夫人陈福彩竟以39岁猝逝。他遭切肤之痛,亲撰墓表,称夫人“清闲贞静,出于天生。恕以接人,仁能及物。鞠躬尽瘁,十有九年。存孤健绝,功在宗祀。生叹薄祜,殁有遗恨”。情辞悱恻缠绵,衷怀眷恋。且誓不再娶,鳏居近三十年。 kShCTXN1MN99gzk5V9tElRtqEZKH2adeMdF7pBVOsPcmG3uJN0BxNL5s0gmgkQG5



吕思勉:现代史学大家

016-01

吕思勉(1884—1957),江苏常州人。近现代历史学家,国学大师,与钱穆、陈垣、陈寅恪并称“现代中国史学四大家”。毕生致力于历史研究和历史教育工作,先后在常州府中学堂、南通国文专修科、上海私立甲种商业学校、沈阳高等师范学校、苏州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沪江大学、光华大学等校任教,曾任光华大学历史系主任、代校长。早年还曾在上海中华书局、上海商务印书馆任编辑。1951年调入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任教,被评为一级教授。

吕思勉一生以教书为主,但他写作竟达七八百万言。每部著作,从搜集材料、撰稿编纂到誊写校核,都是自己动手。

吕思勉晚年曾计划将全部《道藏》通读一遍,为后人研究开辟一条途径,后因患病未成。陈寅恪也称,《道藏》之巨,迄今无专治之人。

吕思勉喜下围棋。有一次到银行缴电费,因顾客拥挤,遂外出观人下棋,不料回来时,银行早已关门。

吕思勉自1900年开始写日记,终生从未间断,每年初就更易日记名称。

吕思勉在光华大学讲课,必发讲义。但他上课却不用讲义,只作重点阐述,谈自己研究的心得体会。他说,讲义是给学生课外自学和掌握系统知识的。

吕思勉一生,其思想经过了3次较大变化:少年时期最信康有为、梁启超的学说;17岁时服膺法家的术治之说;47岁时开始信仰马列主义。所以当梁发起“史界革命”时,当时年仅十四五岁的吕在思想上的震动是巨大的。他抛弃了旧的史学观念,在思想上开始追随梁,在实践中运用新的研究方法来重新认识中国历史。之后吕在治史的体系上,深受梁“新史学”的影响。

吕思勉早年在青云中学教书时,每逢他上课,从不叫学生去买教科书,也不专门印发讲义,全靠自己口述,内容处处引人入胜。学生都感到,听他的课简直是一种享受。

吕思勉在大学开宗教课,只用3个小时就把佛教的大小乘教义、中国佛教主要派别在理论上的异同、得失等,讲得清清楚楚。

吕思勉批评了旧史的“常事不书”,认为“常人、常事是风化,特殊的人所做的特殊的事是山崩。不知道风化,决不能知道山崩的所以然;如其知道了风化,则山崩只是当然的结果”。

吕思勉是史学界公认书读得最多的学者,二十四史通读数遍,为学界同人传为美谈。吕之国学基础深厚,治史有意趣却不保守。五四时期反对文言文、提倡白话文的“文学革命”,深深影响了中国史学著作的语言风格,一些史家也开始尝试运用白话文撰写专著,如梁启超的《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中国历史研究法》,吕思勉的《白话本国史》《吕著中国通史》等。 3VdombHfdArOwMZP2IE4R3GGhob/AGBbZprS8/MO4MvUXxIyloD74FQ0cHXlACJ5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