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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紧紧盯着她的眼。
“朝阳是你的亲生女儿，是你五年前耗尽心血才保住的孩子，你真的不要她？”
南挽月的眼泪滑落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的女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当年他对她和孩子那么冷酷残忍，若非他想要孩子的心头血解蛊，根本不会让孩子出世。
而朝阳那么受宠，是他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女儿？
“我不信......”她哽咽道，“我不信......”
楚煜的眼眶也红了，将南挽月紧紧抱在怀里。
“挽月，信我，她真的是你的孩子！她已经盼了你整整五年......”
想到那小丫头哭着喊自己娘亲时的神色，想到自己在见过她以后便再放不下。
难道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南挽月的心里像是破开一道裂痕，所有的情绪都喷涌而出。
她浑身一软，瘫倒在楚煜怀里痛哭出声。
来到朝阳的房间，她熟睡着，小脸还挂着泪痕。
楚煜出声道：“你昏迷这段时间，她天天守着你，哭累了才肯睡。”
南挽月死死捂住唇，心疼不已。
“娘亲——”朝阳恰好醒来，“娘亲你醒了？”
“朝阳！我的女儿！”
南挽月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泪如雨下，
“娘亲好想你，娘亲这五年每夜梦里都是你，娘亲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娘亲...朝阳也好想你......朝阳还以为是自己不乖，娘亲才不要朝阳了，呜呜呜......”
朝阳哭的委屈，南挽月更是心如刀绞。
她松开朝阳，捧着她的小脸为她擦去泪水，含泪道：
“都是娘亲的错......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父王对朝阳很好......”朝阳道，“娘亲跟着我们回府吧，再也不要走了......”
南挽月却是蓦地僵住。
王府的一幕幕的往事在脑海里重现，她终身都无法释怀。
她未开口，楚煜却做了答复。
“你娘亲自然是要和我们回去的。”
南挽月看了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
哄着朝阳再次睡着，南挽月和楚煜走出门。
她抬头看他，平静道：“我不会回王府，以后朝阳就拜托你了......”
她很感激他留下了朝阳，并对朝阳这么好，她甚至不忍心将朝阳带走。
但她永远也无法迈过那道坎再回王府。
更何况他已有新的王妃，她的存在是多余的。
知道朝阳过得好就足够了，她也能放心离开。
楚煜看着她，语调微颤：“你真的连朝阳都能割舍？”
南挽月的拳头握紧，扯唇道：“如果王爷愿意放她走，我会带她一起离开。”
“放她走，然后你们一家四口团聚？！我知道你和他已经有了楚辞和朝阳两个孩子，你们才是一家人！可这五年朝阳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第一口饭是我喂的，她第一句话是我教的，你要直接带走她，可为我考虑过半分？！”
楚煜气得脸色涨红，气血上涌牵动伤势，他握拳抵唇，不停地咳嗦着。
南挽月想上前，但又忍住，挣扎的看着他咳嗽不止。
楚煜隐忍了好半晌，才缓缓出声。
“挽月，我才知道，这五年你练就的竟是铁石心肠。”
南挽月的指甲插进掌心，她扬唇：“是。”
楚煜的心几乎被撕裂，想起这半个月的发现，还有云南王对她做的事......
他压下心中的痛楚，抿唇道：“你不能走，至少...现在还不能......”
南挽月冷声道：“王爷凭什么阻止？”
楚煜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一挥手，两个亲卫跟在了南挽月身后。
“你这是要软禁我？”南挽月怒道。
“是。局势会有变动，三天后我会带你回京。”
楚煜的眸子里透着复杂，道，“我不想逼你，但你也不要逼我。”
“这是你在逼我！”南挽月崩溃道，“你对我的折磨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逼我回王府，那对于我来说就是炼狱！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再踏进那里一步！”
“南挽月！”楚煜低喝一声，眸子几乎充血！
他捂住胸口，气得脸色发白，神色犹如恶鬼般狰狞。
“不准在和我提那个字！你得给我好好活着，就算我死了你也得活着！你要是有半点轻生的念头，我就带着朝阳一同去寻你！你不在意我，难道连朝阳你也不在乎吗？！”
南挽月被他震得退后两步。
她心如刀绞，泪水打湿面上的轻纱。
“楚煜，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