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
南挽月的泪水滚落下来,她拼命用灵力去挡,但还是阻止不了那么多的刀剑。
刀一下下砍在楚煜的背上,他已陷入昏迷,却依旧牢牢护着她……
“咻——”
长箭破空而来,将围攻两人的黑衣人射倒在地。
“是云南王来了,撤!”黑衣人撒下迷雾弹,迅速消失在竹林间。
“楚煜!楚煜你醒醒!”
南挽月抱着他,绝望而无助的哭喊,终于,她也因灵力耗尽而昏迷。
南挽月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胸口处闷疼,她支撑起身体,陌生的环境映入眼帘。
浅色的床幔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床的斜对角是上好檀木制成的梳妆台,桌上的香炉升腾着冉冉清香。
这是哪……她怎么会在这?
楚煜呢?他在哪里!
她刚要下床,门突然被推开,长相灵秀的小丫头走进门来。
“姑娘,您醒了?可感觉哪里不适?”
“并无,叨扰了。”南挽月点头道,“请问这是何处?你可曾见到与我同行的白衣男子?”
小丫头道:“这里是云南王府,那位受了重伤,还好并无大碍,您不用担心。”
“谢谢……”
南挽月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万幸,他没事……
“麻烦你带我去见他。”
南挽月下床,却被小丫头拦住。
“姑娘别着急,您在这里等着就好。姑爷待会就来了。”
“姑爷?”南挽月皱眉,“贵府姑爷是……”
“七王爷呀。”小丫头吐吐舌头道,“郡主的夫君,本该也称王爷,不过以我们南地人的习俗,还是称作姑爷。”
“什么?!”南挽月蓦地抬头,脸色惨白。
她重伤落崖后为大巫师所救,却也整整昏迷了两年。
醒后,她又在床上躺了两三年才恢复过来,出来走动。
她刻意避着京都和楚煜的消息,竟不知轰动云南的郡主婚礼,新郎竟是口口声声说寻了她五年的楚煜!
她紧抓住云纹锦被,浑身冰凉,而小丫头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姑爷与我家郡主的感情可真是好呢,听姑爷说他这次来云南,还是为了看看郡主生长的家乡。”
南挽月闭上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来云南只是为了他的新王妃。
他在山上舍命护她,也不过是源于愧疚、为了偿还罢了。
是她这么多年还看不清,依旧痴心妄想、自作多情。
小丫头走后,楚煜很快就过来了。
南挽月行礼,却被楚煜拦住,他关切道:“你感觉怎么样?”
“民女无事,王爷的伤情……”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她终是忍不住开口。
“我没事。”楚煜面色变得柔和,“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王爷说笑了。”南挽月声音渐冷,“感谢王爷的救命大恩,民女无以为报,亦不敢再多叨扰,就此向王爷请辞。”
楚煜面色微变:“你要离开?”
“是。”南挽月答,“请问楚怀和阿辞在何处?”
楚煜抿唇,拿出一纸书信递给她:“他已离开,这是他留下的书信。”
南挽月脸色一白,快速接过书信,熟悉的字体眼入眼帘。
“挽月吾妹,今兄与阿辞因要事而去,归期无定,勿念。当日种种皆因兄一时私欲而起,累卿半世,兄亦痛失所爱,悔之晚矣。唯愿卿早日解开心结,余生欢喜。”
泪一滴滴砸落,南挽月捂住胸口,不舍蔓延。
楚怀走了,阿辞也走了……
他是以为自己会和楚煜重归旧好吗?已经不可能了……
也好,楚怀被她拖累这么久,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挽月……”楚煜心疼道,“别哭,你还有我和朝阳……”
南挽月轻嘲一笑:“民女不敢高攀王爷郡主,民女告辞。”
她要走,却被楚煜紧紧攥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里?他已经走了,房子也烧了,你还有何处可去?”他眸子酸楚,哑声道,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连你亲生女儿都不要了吗?”
南挽月蓦地抬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