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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字符串连接操作
刚刚提到，字符串之间也可以执行“加法”，例如 “123”+“123”=“123123”。这种操作的正式名称是“字符串连接”，也就是将两个字符串按照前后顺序连在一起，构成一个新的字符串。
虽然在VBA中允许使用普通加号“+”执行字符串加法，但是如果加号两边分别为数字和字符串，比如 a=“123”+123，这个加号的功能就会存在歧义：既可以将数字123转换为字符串“123”，从而执行字符串连接操作得到 “123123”，也可以将字符串 “123” 转换为数字123，从而执行数字加法操作，得到 246。对此 VBA 统一规定：一律将字符串转换为数字，执行算术加法操作，所以这个语句执行后的实际效果是让变量a变为数字246。
普通加号的这种歧义性经常给我们编写代码带来困扰。特别是在实际工作中，有些 Excel 文件中常会存放格式混乱的数据，看上去像是文本内容，实际上却是以数字形式存放。这时当我们想使用加号将多个单元格的文本连接在一起时，实际执行的却有可能是算术加法，导致错误结果。
因此，请读者牢记一个重要的 VBA 最佳实践：除非有特殊需求，否则不应使用加号执行字符串连接操作，而应使用另一个字符串连接符号——&。
在VBA语言中，字符串连接的正式操作符是“&”，也就是在标准键盘中数字7上的符号。如果在VBA代码中写 s=“abc” & “123 甲乙丙”，就会将变量s 赋值为字符串 “abc123 甲乙丙”。图5.13所示的例子演示了&符号的典型用法。
图5.13 使用 & 进行字符串连接操作
在图5.13的代码中，首先将字符串“Hello”存放在变量s中。在接下来的一句代码里，把变量 s 的内容（“Hello”）、一个由连续空格构成的字符串（“ ”），以及另一个字符串 “VBA!” 连接在了一起，从而得到一个新的字符串“Hello VBA!”，并赋值给变量s。这时变量s 的内容就会被改写为这个新的字符串，并最终赋值给B2单元格，于是得到左边的输出结果。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执行字符串连接操作的语句中，&符号的左边必须留有一个空格。待读者学完数据类型相关章节后就会知道，如果没有空格，VBA可能会认为 & 符号的用处是指明前面的变量是长整型数字，而非代表字符串连接操作。
字符串连接操作的最大用处就是可以帮助我们按照特定格式（或称“模板”）灵活构造出新的文本。案例5-2演示了这种最简单的需求。
案例5-2： 在如图5.14左侧所示的工作表中，C3到E3单元格存放了一个快递包裹的收件人信息。现在希望编写一个程序，能够自动将这些信息按邮寄格式组成一句话，并保存在 C4到E4组成的合并单元格中，以备打印。图5.14右侧所示的表格就是执行程序以后预期得到的效果。
图5.14 案例5-2示例（右侧为单击“生成打印内容
在这个案例中，我们希望得到的最终结果可以分解为图5.15所示的几个部分，而VBA程序的任务就是根据表格中已有的信息，按照如图5.15所示的规则构造出一个字符串。
图5.15 案例5-2中的文本格式解析
从图5.15中可以看到，最终结果应该由多个字符串合并而成，其中有一些字符串（如“张三”）来自单元格内容，而其他字符串（如“（收）”）则需要手动写在代码中。这里需要说明的是，用于显示最终结果的单元格是由C4、D4和E4三个单元格合并而成。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在VBA代码中可以直接用合并区域的左上角单元格（也就是本例中的 C4单元格）代表整个合并区域。所以在本例中直接给Cells（4,3）赋值，就可以把结果显示在这个合并区域中。
按此思路，本例的需求可以使用下面的程序代码来实现。
在这段代码中，空格字符串 “ ” 和文字 “（收）” 是固定内容，无论收件人信息如何变化，这两个内容都不会发生改变；而 Cells（3,4）等代表的都是变化内容，完全取决于用户填写的信息。通过这种连接操作，我们就能够根据表格内容和要求格式，构造出期望的文本信息。
最后，我们再讨论一个需要综合运用循环结构、判断结构、逻辑表达式及字符串连接操作的案例。
案例5-3： 图5.16左侧所示的工作表中存放了5位同学的文化课及体育成绩，并且已经按照每个人的文化课成绩从高到低进行了排序。现在需要根据这些成绩评选学习明星奖，评选规则为：体育成绩必须达到“良”才有资格获奖，而获奖名次则依据文化课成绩由高到低排序。请编写VBA程序实现这个功能，最终在E列单元格中按照“第N 名”的格式输出排名结果。对于体育成绩不达标因而无资格获奖的同学，在其E列单元格中输出“—”。预期运行效果如图5.16右侧的工作表所示。
图5.16 案例5-3 原始数据及预期运行效果
这个案例乍看上去似乎并不复杂，使用普通的表格公式就能解决问题。可是仔细思考一下就会发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因为它要求能够跳过体育成绩不达标因而不能获奖的同学，同时还要保持获奖同学排名的连续性。
这种“跳跃—连续”的需求在实际工作中十分常见，解决起来也非常简单，只要创建一个变量专门用于记录这种数字（比如本例中的获奖名次）即可。具体来说，我们可以让程序从上向下扫描整个表格。当扫描到第4行并发现王五有资格获奖时，一共只发现一人（王五自己）获奖，所以王五必然是第1名；接下来扫描到第6行发现张三也有资格获奖，此时程序一共发现两人（王五与张三）获奖，所以张三必是第2名，以此类推。
在这段代码中，使用了字符串连接操作 “第” & k & “名” 来构造获奖名次。这个表达式将三个元素连接为一个字符串，分别包括字符串“第”“名”及变量 k。虽然变量 k 存放着一个数字（当前获奖人数），但是由于 VBA 发现这是一个字符串连接操作，所以会自动将 k 的数值转换为一个数字字符串（如“3”），从而顺利完成连接操作。所以每当执行到这句代码时，由于k的数值刚刚被增加1,E列单元格就会输出一个由新数字构成的字符串。
在实际教学中，笔者发现很多初学者虽然能够理解上面这段代码，但实际练习时却经常犯一个错误：把变量k写到双引号中。比如写成“第k 名” 或 “第” & “k” & “ 名”，甚至写成如图5.17所示的样子。这种写法会导致最终输出结果出错，因为k不再代表存放获奖人数的变量，而是代表一个固定不变的小写英文字母。同理，“&”也不再是一个字符串连接操作符，而是一个位于双引号内部的字符，代表一个普通标点符号。
图5.17 将变量 k 与操作符
总之，将固定不变的内容与可变的内容合并在一起，从而灵活构造出规范文本的操作，这在实际工作中非常重要且会频繁遇到，所以请初学程序设计的读者一定要理解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