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行离开咖啡馆,回到王颖住处,刚到公寓门口,便看到了江承站在那里。
见任君行回来,江承屁颠颠的小跑着上前“小兄弟,您回来了?”
“有事?”早上才见了这人,怎么下午就找到这里了?
“您说的那些药材,江某都已经准备齐全!但是却不知道,应该给您送到哪里去!”
江承毕恭毕敬地,向任君行说明,来这里的原因。
任君行知道,如今整个津南市,只有江承的广济堂,药材最为齐全。
虽然齐全,却也没有任君行真正想要的东西,除非江承马不停蹄地,跑去燕市采办!
可是就算是去燕市采办,以江承如今与江继的关系,两人也要费些口舌。
所以算算时间,从燕市将药材运到这里,这个时候,是根本送不到的。
但如果不是从燕市采办来的,那这些药材,又是从哪里来的?
像是猜到了任君行的疑问,江承便又接着道“您前脚一走,我便跟我哥哥江继,打去了电话!”
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这十几年来的,恩恩怨怨?
如果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那江承又何苦拖到今天?
江承活了一把年纪,也不是白活的,任君行的这些疑问,他都猜想得到。
“这件事,让兄弟您见笑了!我是跟我哥哥说,已经找到了她的女儿!”
这便合情合理了!
江继如今,怕是也只有江小凤和江灵儿了!
当年赶走她们母女,江继也是追悔莫及,如今终于有了女儿的下落,江继哪能不激动?
“就按照这个地址,送过去吧!”任君行将景山那边的房子地址,便给了江承。
说罢,便转身进公寓走去。
江承看了看那个地址,便自语道“景山那边,可是有些偏僻啊!”
任君行回到王颖住处,见王颖还没有回来,便想着,先去一趟景山安顿一下药材吧。
出了门,便叫了出租车,直奔景山。
路上因为堵车,任君行便下了车,剩下的路用走着去的。
到了汤臣一品顶楼,打开房门,先是四下转了转,计划了一下药材所放的位置。
然后便来到厨房,看了看这里的厨具。
王颖是个很懂生活的人,她喜欢在家里做饭,将来这个大厨房,便可以由着她发挥了。
从厨房出来,便又各房间转了转,虽然房间各种朝向都有,却都是用了十分巧妙的设计,采光度非常强。
不管是哪个房间,都可以享受到阳光。
王颖喜欢各种漂亮的衣服,那些衣厨,一定要给她装满!
她还喜欢养花,宽敞的露天平台,也足够了!
就不是不知道,如果王颖住到这里,会不会很开心呢?
答案是肯定的!这是任君行的想法。
楼下停车场,江承反复看着手里的地址,不可置信地,又抬头看了看这幢豪华住房。
“江老先生,您说的那个人,真的住在这里?”与江承一起来的,是江玉和江兰,其中一个师父周岑名,更是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建筑。
在津南,景山是最为僻静的所在,而唯一让景山闻名遐迩的,便是这汤臣一品了!
按江承之前所说,那个叫任君行的人,穿着朴素,怎么可能住得起,这么豪华的地方?
这里的房子,最小的户型也要八九百平方,一套房子,都是几亿的价格!
而住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某星,或是地产界的大腕。
平常人,别说是买下一套这里的房子,就算是租,也是租不起的!
而此时江承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暗叹“没想到,任兄弟竟是如此低调之人!”
拥有着几亿的房产,出门却不是出租车,便是步行。
而他的穿着更是让人无法理解!
如果只是朴素也便算了,就在刚才,在南湖公寓门口看到他的时候,也是一身的地摊货!
怪不得他能够做人上人!
除了感叹,便是由衷的,无尽的佩服!
“我江承,真是白活了这几十年!”想着想着,江承忍不住长叹一声,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岑名则是仍然不相信,便又问道“江老先生,我们……要把货送上去吗?”
“送!当然送!”这可是江承,唯一能够巴结上任君行的机会!
如果能结交了任君行这个朋友,那么他的两个孙女,以后便有所依靠了!
周岑名,虽名义上是江玉和江兰的师父,实际上却是江家的管家。
之所以江承让两个孙女,拜他为师,是因为周岑名,是一个古武修行者。
虽然年纪只有四十岁左右,却也已经到了小成的境界。
在津南,能够达到小成的古武修行者,不只有周岑名一人。
而周岑名,却是这些修行者当中,背景最为干净的人。
他向来不与任何门派来往,更不参与各门派与江湖事,江承认为,只有他,才能撇开一切利益关系,真心教授自己的孙儿。
实际上,周岑名也没有让江承失望,这十几年来,在江家,一直尽心尽力,传授两女功夫。
两人来到顶楼,江承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按动了门铃。
他甚至有些激动,自己活了这几十年,还从来没有到过,这么豪华的房子里!
任君行听到门铃声,便来到门口,打开门。
直到这时候,周岑名才如彻底相信,这房子果然是任君行的!
两人门里门外只一个眼神,任君行便暗道“没想到,如今在这津南,与我同样的人,还真是不少!”
而江承,则是比之前,更添了几分对任君行的尊敬“小兄弟,您看,我们把这些药材,给您放到哪里合适?”
任君行看了看,门口已经整齐的,摆放着一米左右宽的长方木箱。
再看看门外,也只有这两个人!
“谢谢江老板,又何必亲自送过来呢?”其实,这些药材,江承满可以叫几个人抬上来的!
“这是任兄弟要的东西,那些人粗手笨脚的,再弄坏了,影响了药效,那江某可就罪过了!”
江承说着,便转身去搬箱子。
而周岑名则是愣神了片刻,才去搬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