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市江家大院。
因为江小凤的问题太多,路上任君行用内力轻抚她的睡穴,让她安稳地睡了一路。
到了江家那两个随从,便打开车门“任先生,江家到了!”
任君行“哦!”了一声,便又抬手在江小凤的头上,轻轻抚了抚“我们到了!”
江小凤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江家的灯光,才揉了揉眼睛“这么快就到了?”
她可是想了好多话要问任君行!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呢?
江小凤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会睡着了?
两人下车之后,任君行才发现,江家的院子里,全部都挂着红色的灯笼,且在门口,已有十几个人站在那里等侯。
站在他们中间最前方的,便是江继,他一头白发,双目灼灼有光,见从车里下来了人,便立即迎了上来。
“任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江继说着,便微微欠身,对任君行十分恭敬。
任君行猜测,这人便是江继,因为他的面相与江承有几分相似。
“江先生不必客气!”本是有求而来,任君行自然对江继,也有几分客气。
“哪里哪里!”江继满脸的喜悦之色,这点客气对他来说,简直不够!
自江小凤回到江家之后,整天嘴里都是任君行长,任君行短的,江继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思。
可任君行在津南短时间内的事情,通过江承他也知道了很多。
他知道任君行是个强者,津南很多势力,都极力的想巴结他,而江继也有此心,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不动,只是想能有一个更好的机会,与任君行扯上关系,而不是太明显的去巴结。
他知道,任君行在津南,将风华集团再次成立起来,必然有一天,会与他江家有所来往。
到那个时候,才是他真正出手的大好时机!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到来的这么快!
便是接到江小凤的电话这后,在江家上下安排了一翻。
门口的大红灯笼,是江继特意叫人赶做的,一方面要图个喜庆,毕竟这任君行是自己女儿看上的男人。
另一方面,院子里挂起红灯笼,张灯结彩,显得对任君行的迎接更隆重一些。
那些江家的人,在管家的带领下,皆是满脸挂着谦卑恭敬的笑容。
“爸,我们回来了!”江小凤看到家里的布置,很是满意,心中透着欢喜。
“好!快先请任先生进屋休息。”江继与江小凤互视了一眼。
“江先生请!”任君行十分礼貌地,对江继说。
“任先生请!”江继伸手示意带路,边朝屋内走,边对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意会,便立即下去安排了。
江家大院,三面房屋,且都是平房的老屋装修,从外面看起来朴实无华。
正对着院子,是一拱形走廊,过了走廊,才能看到正对院子的房屋。
正对拱形长廊的房子门额上,挂有一匾,上书“三江堂”,屋前几棵苏铁树,还有一些名贵树种。
进到前厅便是大不一样,屋内金顶石壁,灯光辉映,墙体上绘着各样鸟类图案,色彩斑斓。
地板上铺着色调柔和锦织缎绣地毯,偶尔点缀几朵艳红的火焰。
这古朴的装饰当中,透着些神奇与神秘感。
正堂偏对着门口,便是两扇大门,透明玻璃可以一眼看到后院的景色。
后院是一园子,有竹林一片,奇株异草,隐约中,还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些什么动物。
正堂内部,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桌,桌上有水晶白菊和一套功夫茶具。
任君行简单打量之后,便确定,这屋内的布置,一定是得了某位风水大师的指点。
只不过这位风水大师,似有意在耍弄江继,将一幅烟雨图,直接挂在了厅内的偏左侧墙壁上。
鸟兽与烟雨图看起来相得益彰,实际上却是房屋风水的大忌。
到了厅内,江继见任君行的目光,在那大幅的烟雨图上,停留了数秒,便以为他是对这画感兴趣。
烟雨图是淡墨绘制的江南小景,有继柳若风中拂动,有江边小屋朦胧。
更有船只行于江上,有鸟儿停在船头。
远处苍山点翠,一片江南烟雨好风景。
“任先生,请坐!”江继将任君行的目光所到之处,尽收眼底。
“江先生不必客气!”任君行坐到桌边沙发上,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幅烟雨图。
“小凤,快给任先生倒茶!”江继吩咐道。
江小凤很是乖巧地答应,并将茶水递了上去“任大哥,先喝口水吧!”
“原来任先生,对笔墨也有兴趣,如果任先生喜欢这幅画,江某……”江继想了想,还是想以这幅画开端。
“不喜欢!”任君行直言。
这让江继大为震惊,既然不喜欢,为什么满屋子的奇珍异宝他都不看,偏偏在那幅画上,左右停留了那么久?
“哦?那是江某冒失了!”可不是冒失?江继自认自己纵横多年,最能察言观色。
却没想到,自己观察这半天,居然直接想偏了。
“那不知任先生,平时可有些什么爱好?”索性,直接问吧,也别拐弯莫角的猜了。
“爸,任大哥来燕市,是想采购药材!”江小凤见任君行低头不语,而江继又问个没完,万一任君行一不高兴,她的事岂不是也泡汤了?
“对对对!任先生那么忙,还能亲自到我江府,看我都高兴过了头!”江继也只好拿此当借口了。
“不知任先生这次前来,是需要多少量?”江继便接着,就问到了药材的事。
“不瞒您说,我这次要采购的药材,是用来生产风华集团的新产品,所以用量一定很大。”任君行回道。
见江继脸上有,有微微的惊讶之色,便又继续说道“不过,价格方面,我会尊重江先生的意思。”
他知道,这两味药材,在华夏都是奇缺之物,价格低了,江继一定舍不得。
可他却不知道,江继其实并没打算跟他算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