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在院子里转圈,四处查找线索的同时,六刀他们也都没有闲着,虽然说他们都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但这座岱庙自身都已经被人鸠占鹊巢了,自然不会有主人冒出来怪罪他们无礼。
他们四人几乎快翻遍了整座岱庙,除了院子里的那口古井和正殿里的那座神像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显得很是正常。
四人重新汇合,余天率先开口问浅浅黎,“怎么样,要不要我下井看看?”
浅浅黎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看那井里还有井水,存在通道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余天几乎是脱口而出道:“那可不一定……”
余天本想把自己之前在蛇窟里的遭遇给说出来,但考虑到龙脉之气的缘故,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这通道就在水里呢。”
浅浅黎再次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
浅浅黎虽然在不会前面加了应该两个字,但余天仍然能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果断,就好像她事先知道,这通道肯定不会在这口古井中似的。
这一点异常,让余天的心里悄悄生出了一丝狐疑。
浅浅黎掏钱请的他们三人,他们三人自然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会以浅浅黎马首是瞻,如今这个情况,三人更是只要浅浅黎不发话,余天他们三个就不擅自主动开口。
浅浅黎略微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们再回正殿看看,实在不行,就将那尊神像挪开。”
浅浅黎刚一说完这话,温长天就在余天剑宫里拂须称赞道:“三个堂堂七尺男儿,竟全都是草包,连一个弱女子都比不过,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东岳大帝掌管幽冥,这里既然是他老人家的住所,那他老人家神像坐镇的地方,不就是幽冥界的入口吗?”
这番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但与此同时,随之而来的也有疑问,余天沉思了几秒钟,问道:“你这话说是说得没错,但东岳大帝他老人家的神位如今不知道被哪位大神给霸占了,而且这神像的位置摆放还极为的不准确。
想要找到真正的东岳大帝像,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温长天再次一笑,说道:“老夫与你说过,这里是是阴泰山,阴阳泰山虽都指泰山,却是正反两面,互不相干,活人想要从阳泰山带进来一件东西容易,但要是想从阴泰山带走一件死物,恐怕难如登天。
毕竟,死容易,起死回生却是绝无可能,神像虽然有灵,但终究只是死物,因此老夫断言,那尊真正的神像一定还藏在这座岱庙之中。
整座岱庙之中,最有可能藏匿佛像的地方,就只剩下那间摆放七十二司司长神像的偏殿。
余天提出这个建议时,六刀也同时发表了不同的看法,“余天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当年那个偷梁换柱的人当时砸碎了神像,咱们又到哪儿去找真正的东岳大帝像呢?”
他这话刚一说完,浅浅黎就十分果断的说道:“不可能,神像没有被毁。”
斑点也接着补充道:“是啊,再说了,这些神像大多数都已残缺不全,即便东岳大帝的神像当年没有被人毁掉,可如今就算摆在眼前,我们也分辨不出来呀。
而且你刚才说东岳大帝坐镇的地方,就是冥界的入口,那我就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你说的到底是东岳大帝神像当年坐镇的地方,还是说他那尊神像现在坐镇的地方呢?”
这……
这个问题自然把余天给难住了,而他也只能再次请教温长天,温长天则说了一大堆玄而又玄的话。
总结下来的道理却是浅显而易懂,简单点来说,就是东岳大帝的神像挪到哪儿,幽冥界的入口就跟着移动到哪儿。
虽然这个解释让众人都觉得有些不靠谱,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浅浅黎等人也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细致认真的在偏殿的那好几十尊神像中找寻真正的东岳大帝像。
众人本想从东岳大帝像的身姿着手,但等他们到了偏殿一看,四个人全傻眼了,这里的神像,几乎都是一个造型。
虽然神像的表面和脸部都已残缺不全,但仍能从大体的轮廓上看出,这些神像都是双手自然垂膝,端坐在椅子上。
无奈之下,浅浅黎四人只得两眼一抹黑,一个神像一个神像的仔细查看。
众人也不知道各自到底搬动了都少尊神像,只听见斑点突然大喊了一声,“找到了!”
其他三人赶忙围了过去,这才发现斑点指着的那尊神像背后果然藏着一道紧闭的石门。
石门上雕刻着繁杂的道教铭文,石门的顶部还用上个时代的篆书,刻书着幽冥二字。
浅浅黎显得很是激动,只见她快步走到石门前,伸手摸了摸石门,说道:“没错,就是这儿。”
嗯?
她这句话再次引起了余天的警觉,什么叫没错,就是这儿,一般只有在自己之前见过这道石门的情况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浅老板,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浅浅黎三人同时转头看向余天,六刀和斑点更是满脸的疑惑,压根不知道余天这是唱得哪出戏。
浅浅黎目光平平的看着余天,好像早就料到了余天会这么问,“说吧,我听着。”
“爽快。”
余天哈哈一笑,继续说道:“敢问浅老板之前是不是来过这儿,这一路上,我看浅老板好像对这里的地势都很熟悉。”
浅浅黎的回答很快,几乎是余天这话刚一说完,浅浅黎就接着答道:“没错,只不过不是我自己亲自来的。”
余天又是一笑,说道:“既然这样,那待会儿要是有个什么威胁,还希望浅老板提前知会一声才是,我们兄弟三个虽然爱财,但也得有命花不是。”
他的这番话说得,故意说兄弟三个,就是想拉上六刀和斑点。
你这家伙,果然还是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