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头,前面这座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温长天仔细看了半天,这才摇了摇头,说道:“此庙甚是寻常,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只是你如今乃是身处阴泰山,凡事都得多加小心。”
余天摆摆手,点头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斑点还是那个好奇宝宝,设置好警备机器人后,就急不可耐的问道:“老板,咱们是要去前面这座破庙吗?”
众人都觉得这只是座破庙,但浅浅黎却显得很是严肃认真,那一脸的郑重就好像一个来圣地朝圣的信徒。
“要是你们都认为这只是一间破旧的庙宇,那你们就都看走眼了,这间道观名叫岱庙,里面供奉的是盘古大神的第五代孙,幽冥七十二司的掌管者,泰山的山神,东岳大帝”,浅浅黎说这话,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虔诚。
“不会吧,老板,您还是个有神论者?”对于这个事实,斑点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六刀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了,难道老板就不能拥有自己的信仰吗?”
斑点摇摇头,笑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也知道,老板就是我的信仰,所以我在好奇,我信仰的信仰,我该怎么信仰。”
余天等人顿时面露鄙夷,能拍出这种彩虹屁,这斑点的脸皮可也真够厚的。
“好了,咱们该休息的也都已经休息了,接下来的路程会有稍许的危险,希望大家都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事成之后,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
做完最后的战前动员后,浅浅黎身先士卒,走在队伍的前列,率先朝平台尽头的岱庙慢步走了过去。
唐和紫灵原本也想跟着,但温长天说他心里有种很是不详的预感,所以,为了自己等会儿跑起来无牵无挂,余天执意让唐和紫灵待在原地等候,并且留给了他们一只葫芦防身。
这只葫芦当然也是从时管局那些人才手里得来的,据说是陆压道人的法宝,斩仙葫芦的最高级仿制品,也就是传说中的A货。
教给唐使用的方法后,余天这才放下心,跟在浅浅黎的身后朝岱庙走去。
余天之所以这么在乎唐的安危,则是因为他觉得唐这个丫头和他自己的遭遇很像,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且都成长于微末,所以余天觉得自己和唐很是投缘。
不知不觉间,浅浅黎等人已经来到岱庙的院墙外,由于年代久远,院墙的黑瓦青砖有很多都已经腐朽,院墙更是因此而塌了一段。
“啧啧啧,看来我们老板的爱豆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哦,说不定也是因为受到经济下行的影响。”
浅浅黎很是难得的对嘴碎的斑点竖着眉,说道:“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斑点是一个很坚定的无神论者,尽管大家都可以修仙,但终究还没人成仙不是,所以斑点一直不太愿意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神仙,但看在浅浅黎的面子上,斑点还会很老实的点了点头,并且做了一个将嘴拉上,然后锁上之后把钥匙扔掉的动作。
院墙外的木门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如今已经坍塌,门板也少了一个,只剩下另一个长满青苔的门板孤零零地躺在院墙里的地上。
余天释放出小型侦察飞机,在院子里飞了一圈后,这才重新收回机甲的武器包,“里面没有一只活物,甚至就连一只虫子都没有。”
浅浅黎接着说道:“并不奇怪,幽冥七十二司相当于道教冥界的办公室,这样的地方没有活物也属正常。
走吧,继续向前,咱们的目的地可还没到呢。”
众人穿过院门,脚下的青砖都已经因为时间的力量而腐朽乏溃,用脚踩上去居然能踩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腐朽和陈败,这让余天不禁想起了那些他被埋葬的日子,这让他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六刀察觉到余天的异样,连忙问道:“余天,你怎么了,没事吧?”
余天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这里的空气不太新鲜,所以我有些犯恶心。”
他这句话说得众人都有些一愣,他们每个人的机甲都自带超分子空气净化系统,这是专门用来对付敌人使用毒气攻击的防御措施。
这种净化系统别说是臭味了,就算是目前较为先进的分子毒气弹都无法攻破,怎么可能会让机甲里的余天闻到这院中的腐朽之气呢?
该不会是这院子里有什么能让人致幻的东西吧?
想到这一点后,浅浅黎立刻说道:“大家都小心,这里很有可能存在某种可以致幻的东西或者植物,我建议大家都打一针高强度醒脑针。”
余天听了这话,心中不禁苦笑,心道这丫头还真是谨慎的很,这点小事居然也值得她这么小题大做。
“真的没事,六刀还有斑点你们都别紧张,我没中什么毒,也没产生什么幻觉。”
听余天这么说,他们三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四人走到一座大殿前,抬头一看,大殿屋檐下悬挂着的匾额早已不翼而飞,地上也只剩下匾额腐朽后留下的木屑残渣,想要从残渣上看出这间大殿的名字,恐怕是天方夜谭。
“这间大殿名字叫做天贶殿,是这间岱庙的主体建筑,里面当年供奉的神灵,就是泰山的山神,东岳大帝,不管你们当中有没有无神论者,千万一定要记住,待会儿进去之后,切记不能说一些可能会冒犯神灵的话,否则性命可能难保。”
斑点很像问一句至于吗,但看在浅浅黎那张无比严肃的秀脸,斑点愣是把这话给憋了回去。
四人小心跨步走进殿中,大殿内的采光比想象中的好得多,抬头一看,众人这才知道,敢情是大殿的屋顶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破了一个大洞。
大洞的下方,正好是那尊东岳大帝的神像,神像早已不复当年那描金挂彩的神气,如今凋零地只剩下一尊泥胎,就连五官和形态都早已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