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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老者目瞪口呆。
按照正常剧本来说，不应该是这小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揪我裤脚然后求我教他修炼剑气吗？
这嚣张的态度是什么鬼！
“这小子哪里练的剑。练的是个棒槌吧。把脑子给练坏了？”
“来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余天用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
“什么？”老者微微一怔，心想自己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你看中了我的绝世天赋，打算将你的毕生所学传授给我。”
“……”
“你是不是还有个未婚待嫁的女儿？”
“——”
“别想了，你这种已经修炼了几百年的老家伙，就算有个女儿，估计也是人老珠黄了，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
“他真的不是白痴吗？”老者张了张嘴，脑中无端的冒出这样的念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要是白痴的话，那他这个把希望放在白痴身上的人岂不显得——更白痴。
老者冷哼一声，决定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说道：“要不是老夫一身修为被限制，难以施展神通，区区禁制也想困住我？”
余天撇了撇嘴：“这禁制虽然寒碜了点，但少说也融合了你们那个时代几十种顶尖阵法，别说什么神通法术了，就算成就阳神，也未必能脱困，老头你好歹也是飞升过的人，这点常识都没有？”
老者勃然：“小鬼你懂什么，老夫当年巅峰之时，弹指灭仙宗，硬闯三大绝阵，区区颠倒五行阵算什么，要不是被这方天地的规则压制。”
“醒醒，你那套思维已经过时了，什么颠倒五行阵，这叫做质量隔绝层，质子量子都隔绝在外，五行之力当然也不例外，要是你能强行召唤雷劫就更好了，可以试着轰炸这里，我会替李老头给你颁发旌旗的，感谢你为管理局的供电系统循环做出无私贡献。”
“——”
蚕室里半晌没传出声音来，余天估摸着那老头大概是被他无与伦比的才华给彻底征服了。
啧啧，优秀的人，想低调都难。
毕竟想让一个专精了几百年古法修真的家伙，短时间内接受新时代新思维的改造，的确有些不切实际。
当初他一觉醒来，一出门，居然发现连菜市场的大妈都比他牛掰，一拳打出来堪比旧时代筑基期的高手！当时，塌掉的不仅是他身后的屋顶，还有他整个世界观。
想当初那些宗门里出来的绝顶天才，须得长辈日夜教导再有无数灵丹妙药才能勉强踏入仙门，而后再有几十年的水磨工夫，慢慢凝结内丹，孕育元神，一步一个脚印，难如登天。
再看看现在。
市面上各种激素和药物理疗的秘方不说，就连各大院校都开设了全民修行的基础课程，铺天盖地的进修补习班广告轰炸你的神经，这年头，你要是能成为一个混吃等死的普通人，那才叫成厉害。
余天在舱室里修炼了半天，然后站起身来，打算离开这里。
蚕室里那道苍老的声音忽然说道：“慢着。”
“怎么了？”
“我想我们可以做个交易。”老者说道，“你帮我从这里脱困，我答应替你护法三十年，在此之间，绝无二心，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天道誓言是每个修行者最忌讳的存在，须得修行者自行接受，无法强迫，也不立文字，只是简单的一道禁制，却拥有难以想象的可怕后果，哪怕是如今这个时代，这种禁制依旧适用。
果然，随身带个老爷爷才是套路小说文的标配啊！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糟老头！
说干就干！
余天感知到脑海深处有一道神秘的力量在游走，晦涩难明，捉摸了半天，不禁心中摇了摇头。
这东西还真的没法用科学来解释。
收工之后，余天闭眼体验了下感觉，诧异说道：“这就完事了？”
按照禁制的使用说明，老头儿的生死，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了？
“你以为呢？”
“是不是太简单了点？”余天摸了摸下巴，表示有些怀疑。
不是说小说里的主角要经历无数苦难折磨后才突然爆发，最终以主角光环碾压大BOSS的吗，为啥到自己这里就变得这么简单了，这老头该不会是诓自己的吧？
光想着赶紧收服一个小弟，结果连人家的姓名性别宗门地址修炼功法都没问清楚，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草率，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够专业？
八成是他幽怨的气息太明显，以至于里面的老头隔空都感觉到了。
“老夫温长天堂堂渡劫大圆满的剑仙！以一己之力斩杀十二尊天魔的存在，会骗你一个筑基期的小子？就算骗得了你，还骗得了天道誓言不成？要不是看你剑道之上还算有些天赋，你以为区区筑基小儿，就可以让老夫甘愿寄人篱下？”
余天摇头：“是原力，不是筑基，这种过时的修行等级划分，只有在扑街的玄幻小说里才会有好么，另外天魔族是人类的好朋友，连接五座大陆之间的空间隧道，就是天魔族的同胞辛苦挖掘出来的，你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老剑仙：“——”
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这个家伙？罢了罢了，以后还是少和他说话，免得被活活气死。
“对了，老头，你说你是以剑证道的大修士？”余天忽然问道。
“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老头摆了摆手，风轻云淡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哼哼，这小子终于开窍了，知道自己捡到宝了？
余天立刻来了精神，说道：“那岂不是见过许多女子剑仙？我最喜欢《峨眉》里那个白衣胜雪，一剑斩昆仑的陆轻羽了，能帮我要个签名吗？”
温长天刚要答应，立马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接这个家伙的话茬？
“老夫修行三百余载，剑心通透，不染红尘，也不认识你说的什么陆轻羽，倒是老夫刚刚化神的时候，曾一念千里，神游昆仑山，那山绵延何止万里，就算是成就陆地剑仙，想要一剑斩之，恐怕也是痴人说梦。”
“这样啊那算了，反正那本书也已经太监了。”
“太监？”
“太监就是不写了的意思。”
温长天几乎吐血而亡了：“你拿话本里的人物问老夫认不认识？”
余天摸了摸下巴，语气里透着无奈，说道：“没办法，我之所以选择剑道，就是受那本小说的影响。”
温长天沉默片刻，说道：“老夫当初踏入剑道，也曾受一位江湖剑客的影响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女子剑仙，老夫倒还真的认识一人。”
“谁啊？”
“公孙氏。”
“——”
温长天露出一丝艳慕的神色，想当初自己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剑修，对方却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公孙大家了，可惜后来她彻底归隐了，不闻踪迹。
然而，余天下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遐想。
“我也认识啊，那小姑娘当初给皇帝跳的剑舞，还是我指导的呢。”
温长天手指着余天，浑身颤抖。
这个人——
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余天当然不知道老剑仙的反应，此刻他正琢磨着怎么把他从蚕室里弄出来。
研究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当初李老头留下的一道指令。
余天满意的点了点头，输入指令的时候，已经在想象以后打架时拉风的场面了。
少年对着远处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喊道：
“出来吧，皮卡丘！”
温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