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这件事其实跟打游戏有点像,姑且叫作“恋爱Online”,(online,在线、联机),从认识、试探、告白、交往、磨合、争吵……恋爱的过程一关接着一关,而且一关比一关难。每个人都会卡关,但很多“恋爱Online”新手可能第一关就被打趴在地:我发现自己心动了,喜欢上一个人了,然后呢?
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意,就像是手中握有一把钥匙,有机会打开恋爱的大门。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知道眼前这扇门和手上的钥匙是否合适?爱情真正开始的过程,多多少少就带着一点试探和摸索的意味。
日本有部小说《电车男》,是个网络真实故事,后来改编成漫画、电视剧、电影等各种版本,讲的是单身男主角在电车上见义勇为,救了被醉汉性骚扰的女主角,两人因此发展出一段爱情故事。
这位电车男的恋爱经验值是零,只好在网络上发问(其实是求救):“我喜欢的女生愿意跟我出去,我该怎么做?”网友七嘴八舌地提供经验给他,最后当然是完美大结局。
但是,这故事隐藏着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谈恋爱究竟有没有固定的规则或模式?别人的经验,可以百分之百套用在自己身上吗?
电车男不知所措,所以求助网友,网友也大多有一套理论建议他应该怎么做,似乎代表着恋爱有个固定的模式,照着模式走就对了。
模式很像是武侠小说所谓的“江湖规矩”。第一次见面穿着T恤和运动裤,逊!订制衬衫配名牌牛仔裤,酷!第一次请对方吃饭,夜市卤肉饭和药膳排骨,逊!高级餐厅的精选套餐,饭后来一杯“麝香猫咖啡”,感觉就比珍珠奶茶合适很多,才能让对方印象深刻,创造一个完美的开始。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爱情有所谓的必胜法则吗?
所谓的模式,讲得文绉绉一点叫“众声喧哗”,说得直白一点,就像是邻居阿伯在公园树下的闲聊——每个人都有意见,却未必想听别人的,更没有一套适用于所有人的法则。
而这边要讲的“社会规范”,其实就是“潜规则”。
在某些场域里会有明显的潜规则,同一个环境或团体的其他成员会口授心传,用语言、行为和默契教导新人,形成一种“共识”,像是运动领域的学长学弟制,或是职场上“不可以比主管早下班”的惯例。
有趣的是,在爱情这个场域里,却没有真正或类似的潜规则,几乎没有明确的准则教人怎么开始、经营,甚至结束一段感情。
没有人教,于是大家自行摸索、各自揣摩。天分高的人或许能成为情场高手,但是在恋爱中也难免会伤害别人或受伤。情窦初开、没有经验的恋爱新手,在各阶段“表错情”造成尴尬的概率也不低,轻一点的经常收到好人卡,惨的偶尔变成社会新闻,就像之前有一则新闻是一对情侣热恋时接吻,分手之后女的却告前男友性骚扰,因为:“他没经过我同意就与我舌吻!”
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模式,社会上也没有可以遵循的规范,恋爱新手只好问:大家都怎么做?
你如果问别人,别人一定告诉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但是,这是你想做的吗?大家怎么做,关你什么事呢?你心仪的对象,是和大家谈恋爱吗?
很多人因为无所适从,所以会照着别人的意见与经验走,不然就是上网找那种太过度的论点,或是去买一本“恋爱心经”之类的书,但是那本书有质量认证吗?照步骤来就能够与心仪的人相爱吗?到时候被骗钱还是小事,骗你的智慧比较严重。
如果你喜欢书、喜欢阅读,幻想在书店遇上甜美女演员陈意涵,为什么不能相约在书店,而要跟大家一样喝咖啡?如果是听别人说,总会觉得仿佛有一个模式,照着做看起来自己好像比较见过世面,但没见过世面就没见过世面,为什么要装成一个不是自己的样子?双方交往之后,对方很快就会发现你不是那个样子,不是自找麻烦吗?你是什么样子,就让对方看见,如果他真心喜欢你的样子,不是没什么负担吗?如果你是装出来的,就算伪装成功了第一次,第二次以后也会露馅。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可以有自己的约会选择。喝下午茶、逛书店、散步、聊天……都是互相认识的办法,如果你有宗教信仰,那就约去逛逛寺庙或教堂;如果你很重视“善良”这个特质,可以约他去参加志愿者活动,一起到沙滩捡垃圾也是办法。如果大家志趣相投,至少知道这个人是值得交往的;如果对方不喜欢你的安排,那也可以早点知道彼此没有交集,以免浪费彼此的时间。
人就像一颗钻石,有很多切面,重点是你要先了解自己,在这阶段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切面是什么?再去找一个能够跟你互相辉映的人,无论那个人终会成为你的好朋友,还是成为你的另一半,那都不失为一个好的开始。千万不要因为别人怎么样,就跟着别人走,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你可以拥有自己的爱情模样,将来就有机会再共造一个你们共同的模样。
怕的只是你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没有好好正视过自己对爱情的向往,更不知道自己要找到怎样的人,而这样的人生,不管有没有爱情都是一场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