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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打牌

浔阳王妃赶紧虚扶一把,满面慈爱笑容:“沐王妃肯赏脸来我浔阳王府,已是给了莫大的面子,快请进。”

陆小棠便在他们的簇拥下,进了浔阳王府。

她不得不感叹劳动人民的智慧,昨日她给了一副扑克牌花少卿,这会他府上已经多出了好几副扑克牌来。

桌椅都已经摆好,瓜果零嘴也都已经摆好,就等请君入坐了。

陆小棠尴尬的问了问:“这是要同时开几局?”

一名鹅黄襦裙的女子即刻站了出来:“沐王妃说的是,我们姐妹这么多,总不能开一局,旁的都看着吧?看的手痒痒不能上桌打,又不缺银子。”

另外几名女子亦跟着附和。

陆小棠看了一眼花少卿,他满脸尴尬的看着她,十分无奈道:“还劳烦沐王妃指点。”

既来之,则安之,陆小棠挑挑眉:“你们要玩斗地主还是打拱啊?斗地主呢,就是三个人一桌,一打二,打拱就是四个人,二对二,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一打三,但这种情况极少能赢。”

陆小棠又继续讲了具体的规则后,花少卿的侍妾们很快挑好座位,浔阳王妃和世子妃,还有侧妃一桌,打算玩斗地主,其他侍妾们有玩斗地主的也有玩打拱的。

花少卿倒成了最忙的那一个,侍妾们在陆小棠忙不过来教她们时,就喊花少卿,可花少卿昨日就学会了斗地主,这打拱的自然就只能陆小棠教。

最后,变成了花少卿教斗地主,陆小棠教打拱。

她们的精神是真的好,午膳都是在牌桌上用的,陆小棠端着碗,一边吃一边不停的转着圈教她们。

一整日下来,她感觉自己喉咙都干了, 嗓子哑了,整个人像脱了力一样。

再观花少卿,他的情况不比自己乐观。

反而是浔阳王妃和他的妻妾们,个个红光满面,输赢不大,但她们过足了手瘾,兴奋的讨论着谁刚才应该怎么打,又埋怨谁牌技太差。

浔阳王妃留陆小棠用晚膳,她原本要走的,但耐不住浔阳王妃的热情,一个劲拉着她道谢,又说她要是有多的儿子,用抢的也要把她从沐王手里抢过来做儿媳。

还说什么,让她日后有空,一定要常来浔阳王府。

一着粉色襦裙的侍妾笑道:“母妃认按辈分是长辈,这做不成儿媳可以认干亲哪。”

浔阳王妃一顿,兴奋的拉着她的手:“王妃觉得如何呀?”

陆小棠尴尬道:“这个要问过我家王爷才行。”

浔阳王妃这才若有所思的点头:“说来也是,是该问问,我该日亲自登门问问,料想沐王也该给我几分薄面。”

陆小棠三观直碎,她来教个牌,还教出个认亲的。

“你不知道,我就少卿一个儿子,要不是王爷心疼我这身子,我定要再生个女儿的,贴心。”

菜上齐,浔阳王妃赶紧给她夹菜:“多吃点,瞧你瘦的。”

“我可听少卿说了,那程小姐为难你,沐王不管不问的,你放心,日后我来管。”

其实,浔阳王妃也是草根王妃,浔阳王下江南,对她一见倾心,自此眼里再容不下任何人。

浔阳王府连侧妃都没有一位。

偏偏他的儿子没有继承他的专情,却继承了多情。

浔阳王妃性子活泼开朗,年轻时也没少闯祸,所以当他听花少卿说被沐王妃讹诈之后,便对她颇感兴趣,这回她又教来这么有趣的纸牌,更让她对陆小棠喜欢的紧。

她甚至有些哀怨,要是儿子成熟的晚,这会还没有妻妾,这么可心的姑娘说不定就是她浔阳王府的了。

当然,她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毕竟媳妇们都在呢,而且她们除了平时吵吵闹闹的,却也是因为不生分,一家人也和气。

就是儿子不让她省心。

“待我家王爷回来,我就让他备份厚礼去沐王府。你喝点汤。”浔阳王妃热情的又给陆小棠盛了碗汤。

她这热情劲儿确实让陆小棠感动了一把,但认亲事大,陆小棠并不觉得自己有做主的权利,也就没有答应下来。

浔阳王妃对她的喜爱浓烈而毫不遮掩,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该怎么面对,更不知沐王会是什么态度。

男人都是很奇怪的生物,虽然徐幼棠是被迫娶的,可如果有人说,要跟他抢人,他绝对会炸毛。

因为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即使他不喜欢,也不会愿意被人抢走。

话本子里都是这么说的,所以她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反正母胎单身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后半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她也没意见,人生得意须尽欢,干嘛非得要有男人。

但她很快便知道沐王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了。

月卯将她在浔阳王府的一言一行都禀报给了李郢,包括浔阳王妃说的那番话。

月辰站在一旁,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偷偷瞥了一眼王爷,只见他脸色阴沉,眸色深邃不见底,额角青筋凸起,显然是在极度隐忍心中的戾气。

陆小棠回青璃院,正要唤青鸾打水沐浴,便听到小厮来通报,说是王爷让她去衡芜院。

陆小棠顿了一下,她救了他,勤勤勉勉照顾了他那么多天,那几日他的态度也好的离奇,像个被人抚顺了皮毛的小猫,温顺的让她好几次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头,当然,她并不敢真的这样做。

也不知这突然让她去衡芜院是做什么?难道是伤口又怎么了?

陆小棠这样一想,也顾不得许多,提着裙子就跟小厮跑了。

推开房门,屋里面散发着暖橘色的纱灯几盏,窗户都没开。

虽然房里有冰盆降温,但开窗有夜风,总要凉快很多,他的伤也不是不能吹风那种。

李郢一袭白色绸衫,衣襟半敞,露出如玉的胸膛,还有那缠裹着的薄薄的纱布,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蜿蜒而下,直到腰间,入鬓的长眉下是一对狭长的凤目,眼尾下面是似有若无的一颗泪痣,鼻梁高挺而娟秀,薄唇粉润,一种近乎雌雄难辨的瑰丽,却又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纯净。 cqPOFqT9lg0Tr3uarTtGNqpZTpLwNS+bZiYiy+yz/2UPVv788Lxg83U0xSD8vx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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