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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是做官的学问,还是做圣贤的学问?

王阳明早年读书,就立下了做圣贤的志向。这引发了一个问题,儒到底是做官的学问,还是做圣贤的学问?

人类社会从一开始发明了教育这个东西,目的无非是两方面的:

一是传递人类在与自然共处、斗争中的经验和教训,传递人类的生存智慧和幸福人生的智慧,也就是世界观;二是传递技能和技巧以满足生产生活的必须。前一项内容就是后来的哲学,而后一项内容就是后来的科学。

如果说今天的教育和中国古代的传统教育有什么不同,今天的教育更偏重于职业化训练、技能教育。而古代的学校教育更侧重于道德观、人生观的灌输,也就是意识形态教育。今天的教育是为工业化社会培养一颗颗合格的螺丝钉,而古代教育是一种圣贤教育、升华人格和本性的教育。

我们老家的老房子墙上正中悬挂着一幅清末老秀才写的对联,笔力刚劲,曰,“只以金银遗子弟,何如道德教儿孙”。这不就是一种智慧教育、人生观教育吗?人们综观了古往今来的历史、家庭兴衰、命运起转,用无数血汗的经验总结出一个无比深刻的道理,金钱的积累只是一时,而无法世代长久流传下去,而品行和道德却最靠得住,可以伴随一个人走完圆满的一生。

从这个意义上说,传统教育教的是如何做人。在古人看来,比起学到一项赖以谋生的技巧、技能来说,道德品格对于一个人能否真正得到人生的幸福反而更是至为重要的。

无论什么样的教育,都要因应人的本性,使人有最初的动力。就拿古代的圣贤教育来说,它逐渐和科举取士建立了密不可分的关系。从正面的影响来说,通过科举,使传统读书人中品学兼优的优秀分子得以进入仕途,获得社会的尊崇和荣宠,这在无形中反过来又鼓励了读书尚学之风。

有句古话,叫“一法立,则一弊生”,意思是说,为了解决某个问题,人们发明了某种方法,虽然一时很有效果,但这方法用的久了就会产生弊端。科举取士也是如此。

隋唐时代建立起来的科举取士制度,经过千百年的流传,到了王阳明所处的时代,也已是弊端丛生。

本来读书是为了学习古圣先贤的人生观、世界观、生活智慧、道德品行,诸如此类,改造自己的身心,图得人生境界的升华,但是,由于它是和现实利益捆绑在一起的,所以又越来越成为取得社会地位、功名利禄的工具。

这当然是最初发明科举制度的先辈们所没法预见的。因为人性中顽劣的一面总是不断地滋长,人性中高尚的一面总是不断受到现世社会的冲击和诱惑。

到了王阳明这个时代,为了科举而读书已经越来越成为社会的风气。清代吴敬梓笔下著名的《范进中举》也就是明清之际科举制度的一种真实写照。这个时代,读书不是为了做圣贤,而是为了做官、求取功名、获取社会地位。

不过,虽然科举制度后来堕落如此,我们还是应该记住一点,中国传统教育的初衷就是为了传递人生智慧、升华人格、培养圣贤。 loJeXu5DLce9VQ/s9sTQu/wnxYHgSlBjdYbc+pGCK69jypPLQzN6TepMYa297a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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