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是想在做饭前表演逗我笑吗?那你好像成功了呢。”王思琪毫不怜惜自己的嘲笑。
“妈吖,吓俺一大跳,还以为遇到了练家子呢。”旁边一个保镖突然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张嘴一口大碴子说道。
“可不是咋滴,俺差点就吓尿了,俺娘还说保镖这个行当长得高大就行了,没危险的,俺差点就要怀疑俺娘是不是骗俺了。”另一个保镖也是心有戚戚说道。
“闭嘴!”王思琪眉头一挑。
这两个丢人的家伙,一想到这两人都是自己的远方亲戚,王思琪又毫无办法,没错,虽然她身份高贵,但再高贵的身份也改变不了祖籍东北的出身。
反倒是慕容白被两人的大碴子味从那种忘我的状态弄了出来,也不恼怒反倒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唯唯诺诺在王思琪面前,倒是两个有趣的老大哥啊。
“看什么看,做秀完了可以赶紧做菜了吗?”感觉到慕容白目光,王思琪转过头去怒视道。
就在这时慕容白手里的豆腐边缘开始裂开,而后连锁反应一般,像一朵正好绽放的花朵一般缓缓打开,千万缕豆腐丝犹如盛放的菊花般灿烂。
“好嘞,客人。”慕容白转过身步入了厨房,身后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如果说刀工可以让人惊叹,那慕容白的刀工已经可以说是鬼斧神工般让人膜拜了。
切好豆腐只是慕容白的第一道工序,起锅,烧水,淡盐,真菊花瓣……
一道道工序如同行云流水般在慕容白手中经过,慕容白那种奇异的感觉越发强烈,最后取出泡在水中的豆腐,轻轻摆入烧开的汤水中,“花瓣”更加缕缕分明。
慕容白将一只青花白瓷的碗轻放在王思琪面前,白烟袅袅而起。
一碗清澈见底的汤安静的躺在桌上,青花的盛器承托下,一大两小,一白二黄,三朵盛开的花朵在水中,如诗如画。
“咕嘟。”微微的菊花香飘散下,三道咽口水声几乎同时响起。
“尝尝吧。”慕容白也不道破,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
“哼,这是汤还是菊花茶啊,虽然我要吃清淡一些,你不会直接给我做碗茶水吧?”王思琪鼻息一哼,冷言道,手中却还是握住了精致的陶瓷汤勺。
白嫩的玉手犹如汤内的豆腐微微颤抖,不怎么的,她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在不断催促她快一些,越是这样,个性倔强的她越是不想表现出急迫,所以手才不自然的抖动。
身旁两个“保镖”更是不堪,那种干着急又怕惊扰到王思琪的样子,看得慕容白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自己是不是该多做两份,当然这种想法转瞬即逝。
洁白如玉的汤勺舀起透明的汤水,轻轻送到了娇嫩的唇,汤在勺内缓缓下沉。
“咕嘟。”三声咽口水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咽口水的人换成了慕容白和两个大哥。
怪不得古人总说秀色可餐,美女光是吃东西的样子都能让人产生美好的感觉,慕容白摇头失笑,自己刚才还嫌弃别人呢,现在看着对方吃东西,反而越看越顺眼了呢。
王思琪根本没注意到身旁三人,从第一口汤开始,她便安静的开始享用起来。
王思琪惊讶的看着眼前清澈透底的汤水,看似清寡的透明却包含着丰富的口感,还有那细嫩的豆腐花,清脆轻香的菊花,她根本没有想过两样毫无瓜葛的东西竟然能如此和谐完美的融于一碗汤中,而且这汤越喝她内心就越感到温暖,就像是久违的亲切的家的味道般,自从自己高中移民后,有多久没有喝过妈妈做的汤了……
“美味级豆腐花汤,家的思念+10,温和养胃+15。”
王思琪一口接一口的不断消灭着面前的豆腐汤,直到把最后一滴汤汁也端起吸入嘴中,这才轻轻放下汤碗,眼眸内已经雾气升腾。
“呼。”
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王思琪咬了咬嘴唇,这才语气低落的缓缓开口道:“我输了……”
“输?客人,我们这里可没有输赢,这里只是个饭店,您对这份菜还满意吗?”慕容白微笑的看着王思琪问道。
王思琪听到这话嘴唇咬得更紧了,但还是很老实的点了点头道:“非常满意,就像先前说的,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姐!”
“不能啊!”
两个保镖大惊失色,如果对方真的让小姐做什么,按照小姐倔强的性格肯定会照办的,如果小姐有了半分损失,想到小姐那个严厉的父亲,万大集团的董事长。
到时候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家人估计都要受到牵连。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王思琪看着慕容白似笑非笑的脸,脸色一白,但是还是坚决的说道。
王家的人言出必行,这是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王家这么多年屹立在各行各业顶端不倒的根源,这种理念就如同病毒一般深深根植在所有王家人的骨子里。
“不行,俺们怎么可以让小姐你一个人和这个看上去就完犊子的人呆在一起,那就真完犊子了。”其中一个大汉直接挡在王思琪身前。
“小兄弟有什么就朝我来吧。”另一个大汉更是直接敞开西装,大声喝道,一副就算你要刚我,我也逆来顺受的模样。
两人精湛无比的护主演技,看得慕容白都一愣一愣的,特别当后面老大哥做出一副任君采摘的表情时,还带着半分羞射,慕容白差点把菜刀丢了过去……
“行了,我都说了我这里是饭店,我只是个厨子,你们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慕容白额头青筋直跳,他要再不开口,还真不知道这些家伙会做出什么鬼举动。
“至于你嘛。”慕容白越过两个大汉,他们也不敢阻拦,毕竟他们也是王家人自然知道家训,慕容白伸出食指把王思琪的低下的头抬了起来。
那张精致的面容此时有些纠结皱着,她内心想要反抗,但却又无法违抗从小受到的训斥,而且这场赌局也是她设计的,自视甚高的她终于要尝道苦果了么,想到这她身体不自然的一抖。
毕竟平时的她再骄傲,事实上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而已,想到对方马上要提出某种未知的事,而她却无法拒绝必须照办,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