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韵原本脸上笑容灿烂,要知道自己家老爷子一直久疾难医,看不多少医生都没看好。
可现在让张景一看,不仅看好了,而且连病根都一下查出来了,甚至还能一口气治好。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啊!
只是张景直接伸手要医药费这种动作还是让他愣住了。
不止是他,现场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吴老爷子和吴承辉差点儿没气出血来。
刚心里夸了这小子,嘴上还没夸呢就来事儿了,怎么能这个时候要医药费?这种事不用说苏家也不可能当没发生过啊!
“额……医药费……多少?”
苏世韵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我都免费出了一次医了,好容易遇到你苏家这头大肥羊,那就一百块钱吧!凑个整!”
“多少?”
苏世韵都以为自己幻听了,在他想来,张景这一开口不得好几百万?
但只要老爷子身体能调理好,几百万也值了啊!
“一百块!咋了?嫌贵啊?那……那好吧!八十!不能再少了,再少就赔了!”
刹那间,一群人哭笑不得。
也明白张景这小子是在搞怪呢。
顿时一帮人哈哈大笑,就连苏老爷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吴煦山,你可真的捡到宝了啊!哈哈哈……”
“那是!”吴煦山一脸得意。
张景急眼了:“喂喂喂,我很认真的,哪有治病不给钱的,七十,真的不能再少了!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好吗?”
顿时一帮人笑得更欢了。
哪知苏老爷子一边笑一边掏腰包:“哈哈,好好好,有道理,七十就七十!”
只见他从钱包里就真掏出七十,递给张景。
一时间,整个晚宴的氛围欢乐无穷,同时,不少人也都惊叹于张景的医术,确实妙不可言。
江天志、秦学鼎、慕容雅悄悄退出,几人在别墅外站在一起,望着这充满欢声笑语的一幕。
“老实说,这家伙真不一般啊,简单几句话,原本四大家族对他的顾忌与猜忌,瞬间都化为了喜感,对他的印象至少都是挺喜欢的。这能力,有点儿逆天啊!”
“潜力无穷!”
“可惜,有个女暴龙当他老婆,未来的日子可不好受哦!”苏世韵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他来到几人面前,也不得不惊叹道:“我是真没想到,这家伙,厉害啊!”
说着,几人都看向慕容雅:“慕容美女,你怎么看这家伙?”
“一个要了我一百万医药费,又看在吴馨然面子上不要了的人,你说我怎么看?”
几人相视一眼,不由苦笑。
一场晚宴结束,四大家族的人都陆续回去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吴志和吴海权两人原本想在宴会上让张景丢脸好看,所以故意暗中找了江凤天和秦宏石这两个关系好的纨绔去找张景的麻烦。
可麻烦没找成,最终还让几个纨绔惹了一鼻子灰,现在他们肯定被记恨上了。
这就算了,关键是看到张景在几大家族之中如此得势,他们心里是一百万个不服气,却又不得不强憋下这口气。
“我还就不信了,这姓张的靠着点儿医术,还真就能翻了天不成?海权,不行,咱得想办法再整他一回!”
“哼,这一次订婚宴都整不了他,你还指望怎么整?”
“嘿嘿,这姓张的充其量也就懂点儿医术,他再厉害能打三四个,还能打七八十来个?咱们这样……”
两人交头接耳了一翻,相视一眼,嘴角带着阴冷的笑容离去。
……
与此同时,在苏阳城某处夜黑风高的短桥上,河水飘流,四处无人烟。
短桥外停着几两看起来普通的小轿车,而在桥上,则站着几个因夜色而看不清面目的人。
“你们杀慕容雅这件事做的确实不妥,小丫头已经察觉到了!”
“哼,都怪吴家那个狗屁的新姑爷,要不是他出手,慕容雅早就死绝了,人算不如天算啊!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不知不觉的让慕容雅病发身亡,绝不会掀起丝毫波澜!”
“这个小丫头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杀她吧,终究有些不忍,不杀她吧,触动了我太多的利益。”
“那……”
“杀!不过在杀之前,将吴家那个姑爷一并解决,经此宴一役,我总觉得此子不简单,要趁早扼杀。而且,若若想不知不觉的让那小丫头死,张景会是个大麻烦。正好,借张景之死,在吴家掀起一片波澜也好,让死寂许久的苏阳市,再度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一石三鸟!”
“老板,那苏家那里呢?那死老头眼看都快断气了,这让张景这小子一治,万一又多活个几年,那您的计划不就……”
“唔……苏家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他家与吴家不是世交吗?只要那死老头因为张景的医治而出事,你想两家会掀起怎样的精彩大戏?简直妙不可言!”
“妙!老板高招,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安排了!”
汽车的引擎声响起,几辆车自小河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转眼间数日过去,张景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苏阳市的上流社会,凡是有点儿身份的人都知道,吴家来了一个精通医术的姑爷,同时,吴家在十多日后将举办盛世婚礼的消息也彻底传开。
特别是四大家族,为这事好一顿宣传。
不过也不白宣传,他们这几天成天约张景上家去坐坐,美其名是熟络一下,其就是找他看病去的。
从苏家再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看着漆黑的月色,张景长松了口气。
这几日确实忙得他晕头转向,都没啥时间调戏吴馨然了。
苏世韵等人一路送张景到门口,原本他们要送张景回吴家,被张景拒绝了,他要自己溜达溜达,透透气。
而在众人在门口送行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苏家保姆在给老爷子熬的汤里已经洒下了一包药粉进去,搅拌之后,向着客厅内的老爷子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