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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季音音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顾珒的眉头轻蹙，猛地从电脑中回过了神，然后直直的看向了她的位置。
季音音心中一愣。
若不是还记得自己是一个精神体，无法被人看到之后，季音音还真的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顾珒的眼神实在太过于犀利。
就那么直直的，和她的眼神给对上了。
季音音吞了吞口水，犹豫起来：“这个顾珒该不会真的看到我了吧！？”
系统很快就萌萌哒回答：“不可能！你现在是一个精神体，顾大疯子不是精神系的异能者，不会探查到你的存在的！放心啦！”
季音音：“……可是我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
季音音此时和顾珒两人的视线，是对上的。
她在顾珒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怀疑。
顾珒眸色深了深，试探性的问道：“季音音？”
季音音心中一跳，直接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你能看到我！？”
系统也慌了：“什么？他怎么能看到你！？不科学呀！”
在一人一系统慌张的时候，眼前的顾珒眉头依旧紧锁。
他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出异常。
偌大的实验室里，仅有他一人。
“错觉？”顾珒眯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径直的走到了季音音的身体前。
而原本以为顾珒发现了自己的季音音，在看到顾珒的这一步动作后，便悄然松了口气。
“呼！看来他并没有看到我！”
要是真的看到了她，此时怎么会走到她的身体那。
系统也松了口气，但是嘴上要逞强：“你不能小看我！我说他看不到你，就是看不到你！”
季音音已经习惯了系统这小性子，干脆不搭理它，飘到了顾珒的身边，想要看看，他要干嘛。
顾珒在检查完一遍仪器后，依旧没有发现仪器上的异常。
他半阖着眼，手指微微摩挲，大脑快速的运转。
季音音心里有些发慌：“系统啊，你说这顾珒的样子，到底是知道了，还是没有知道？”
系统肯定不会拆自己的台：“肯定是不会知道的！音音你放心吧！”
季音音：“……”就知道问这个系统没用！
季音音干脆不理会系统，而是继续看着顾珒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顾珒忽然弯起了嘴角，轻笑：“呵，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吗？”
顾珒的笑容里，沾染了一分苦涩的味道。
可是若是细看的时候，却又会发现，什么都没有。
季音音在听到了他说的这句话后，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看来他的确是没有看到她。
不然就不会是这样的语气说话了。
顾珒在笑过之后，走到了“季音音”的面前。
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她，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似乎一直都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顾珒眸色变得深沉，伸出了食指，按在了她的眉心之上。
“呵，真是该死的污点。”
他收回了手，不再细看，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继续捣鼓刚才没有完成的事。
季音音在一旁听到了顾珒刚才的话，险些没想一脚踹飞他！
污点污点污点！
你全家都是污点！
而就在季音音气得冒烟时，顾珒拿着试管的手顿了顿，嘴角勾起了一抹很浅的弧度：“却不想被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