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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宗方论道相声十二门,兄弟三人行教学相长

随着那家生药铺火灾事件的调查进入死胡同,那坤也不得不将自己的精力大部分转移到学艺上,如今他身上只有百来十块大洋,虽然比起穷苦百姓来还算小康,但坐吃山空是不行的。当年那些旗人就是不懂这个道理,等到铁杆庄稼一倒大部分都要了饭,那坤父亲算是聪明人利用积蓄开了买卖,现在那坤不得不改弦更张寻求自己的道路。其实这条路已经有很多旗人走过了,阿二、恩培、钟子良这些旗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安顿好母亲,那坤特意在打烊后再次来到二两茶馆,白天不是他不想来,一方面是李宗方忙,沈小全撂地。另一方面他也不愿意被其他客人围观,或者同情、或者可怜、或者幸灾乐祸,不论是哪一种那坤都不想面对。

看到那坤过来,杨三宝先是用一壶好茶表达了自己对那坤的关心,然后他又转达了崔培泰对那坤的关心,崔掌柜表示那坤有困难可以直接向他开口。

那坤对崔掌柜的杨三宝的关心表示了感谢,他表示自己生活能过得去。

杨三宝把那坤兄弟三人安排好自己就转到账台去了,他如今是掌柜的了,得每天记账。

李宗方将丛山峰交代的事情做了一下说明:“丛先生说,学说相声并不是会说几个段子那么简单,相声行有十二门手艺,不一定要全会,但会的越多越好,艺多不压身。”

“到底是哪十二门?你赶紧说啊。”那坤和沈小全等着急了。

“第一个叫定场诗。这个以前是说评书的用的,但说单口相声的时候得用,有时候说对口相声时也可以用。丛先生说这个让我们自己学即可。”李宗方板着指头说了第一个。

“定场诗简单,我现在就能给你说。”沈小全说着说着撸起了袖子:“天上一阵黑咕咚,好似白面往下扔。倒比棉花来的冲,如柳栽花一般同。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坟头总比馒头大,井口儿是个大窟窿。”他一边比划一边把这个《雪》背了一遍。

“好好好,再来一个!”那坤学着听相声的人起哄。

“再来一个?再来一句也没了!”沈小全摸摸脑袋坐了下来。

“这个不难,所谓定场诗我专门研究过,一部分可以直接照搬唐诗,一部分是民间谜语,还有一部分是打油诗。我们旗人当年拆唱八角鼓的时候也有这么说的,这个我可以教你们。”对于诗词方面那坤很有信心。

“你先来一个,我们听听。”

那坤略一思考马上来了一段:“千里随身不恋家,不贪酒饭不贪茶,水火刀枪全不怕,日落西山不见它。”

“这是…?”

“影子!”

那坤顺利通过了两位弟弟的考核,以后定场诗就由他来教。

第二门技艺则是开门柳儿。李宗方介绍说:“丛先生说了,开门柳儿你唱简单的可以,比方说《发四喜》,唱个复杂一些的二黄也行,比方说《捉放曹》《秦琼卖马》什么的,不过要唱滑稽二黄。”

“什么是滑稽二黄?”

“嗨!就是我平常歪唱的那些二黄,丛先生说了,说相声的要把点开春,看人下菜碟,要是来的人都是头一回听相声的,《发四喜》足够。要是来的都是贩夫走卒,歪唱滑稽二黄即可,要是去茶园戏院堂会什么的,正唱亦可,”李宗方进一步解释说。

“丛先生果然是老江湖,这都是经验之谈。”那坤感叹道。

“二哥,这教唱开门柳儿的活儿非你莫属了。”沈小全打趣李宗方。

“可我这会的不多啊,一天一段最多十天半个月不翻头,再多就不行了。”李宗方挠挠脑袋,他确实会的不算多,因为他学唱二黄还没出师呢。

“有个十段八段就足够了,再多了人家也不是来听二黄的不是,如果真到了必须翻头的时候再学罢了。”那坤总结道。他说的没错,说相声的人会的要多,但不必要求每一样都必须精湛,能有几个拿手的技艺足够。

好了,现在开门两个技艺瞬间解决了,定场诗那坤,开门柳儿李宗方,万事不求人,也不需要特意找人教。

这第三个技艺则是白沙撒字。

“白沙撒字据说是恩培的师叔,相声行开山人朱绍文最拿手的,他是第一代天桥八大怪之一。他当年在天桥一个人说单口相声,就用白沙一边唱段子一边撒字,比如他最拿手的是《字像》,开头这么唱的:一字儿写出来一横长,二字儿写出来上短下横长。三字儿写出来横着瞧好象"川"模样,四字儿写出来四角四方…。”李宗方记性不错,基本上把丛山峰交代的东西都记住了。

“这个啊,我听过!”沈小全立刻来了精神,眼看大哥二哥都能教,他也按捺不住了,一听这个《字像》他立刻兴奋了。

“那你接着唱啊!”那坤鼓励三弟。

“五字儿写出来半边儿俏,六字儿写出来三点一横长。七字儿写出来凤凰单展翅,八字儿写出来分个阴阳。九字儿写出来是金钩独钓,十字儿写出来一横一竖站在中央。下面的词儿我没记住,不过这调儿就这么简单,一直这么下来的。”沈小全颇为自豪。

“词儿好办,白沙撒字你也会吗?”李宗方提起一个关键问题。

“不会,见过一两次,看个热闹根本没看懂。”沈小全脸色沉了下去,对啊,光会唱有个屁用,白沙撒字看的是撒字啊。

“我一次都没看见过。”李宗方摇摇头。

“我也只看见过一次,还是在鼓楼那边。哎,丛先生会吗?”那坤提到关键问题。

“丛先生说他早年也没学会,因为他师父不愿意和朱绍文抢生意,所以就没学这个技艺,他师父不会自然他也不会。”李宗方解释道。

“那我们也不学呗,丛先生都不学也没少什么。”沈小全大大咧咧来了一句。

“不行,丛先生说了,他当年其实也想学,只是碍于师父才没学。这个白沙撒字是最好的圆粘手段,如果开门柳儿圆不起粘儿来,那用白沙撒字准行,这是一个关键时候能保命的绝招。”李宗方很严肃的转达了丛山峰的教诲。

“明天,去鼓楼!”那坤站了起来。 mm6atAsmXkfhALvZ0x+k/rTHtdu2UhWVz9FfjHqCUpzH2GeixSf0RQ31pCTD2z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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