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奇动物在哪里》一书的第一版于2001年重印,向麻瓜读者开放。魔法部默认这种史无前例的发行方式,是为了给喜剧救济基金会——一家备受尊敬的麻瓜慈善团体——募集资金。我的书得以重印,条件是书中必须包含一则免责声明,让麻瓜读者相信这是一部虚构作品。当时,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同意提供一篇符合要求的前言,看到本书为世界上最弱势的人群募集到这么多资金,我们两人都很高兴。
魔法部保存的某些机密文件被解密之后,巫师界近来对《神奇动物在哪里》的创作过程多了一些了解。
我还不能完全说出我在盖勒特·格林德沃恐怖统治巫师界的那二十年里的活动。随着未来几年更多的文件被解密,我会更加自由地坦言我在我们历史的黑暗时期所担任的角色。目前,我仅限于纠正近期新闻报道中的一些比较刺眼的不实之词。
丽塔·斯基特在她最近那篇传记《是人是兽?纽特·斯卡曼德的 真面目 》中陈述,我从来不是什么神奇动物学家,而是邓布利多手下的一位密探,于1926年以神奇动物学为“掩护”潜入美国魔法国会(MACUSA)。
任何一个经历过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人,都会知道这是一种荒唐的说法。在那个时期,没有哪个从事间谍活动的巫师会选择伪装成一位神奇动物学家。对神奇动物感兴趣被认为是危险和可疑的,回想起来,拎着一个装满这类动物的箱子闯入大城市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我去美国释放一只被贩卖的雷鸟,由于当时美国魔法国会颁布了对所有魔法动物实施死咒的政策,我的行为十分危险。说起来我感到非常骄傲,在我那次美国之行的一年后,瑟拉菲娜·皮奎利主席制定了一条对雷鸟的保护令,她计划未来把这条法令扩展至所有神奇动物(应皮奎利主席的要求,我在第一版《神奇动物》里没有提及那些更重要的美国神奇动物,因为她希望阻止人们去巫师界观光游览。由于跟英国巫师相比,美国巫师团体当时遭受到更大的迫害,并且由于我在纽约无意中严重违反了国际保密法,我同意了她的要求。现在,我在这个新版中恢复了这些动物应有的地位)。
要反驳斯基特小姐那本书里的所有其他荒唐言论,将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我只想简单再说一点,我绝不是“抛弃心碎的瑟拉菲娜·皮奎利的负心汉”,当时是主席明确表示,如果我不自愿并且迅速地离开纽约,她将采取严厉措施驱逐我。
我是捕获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第一人,这是事实;阿不思·邓布利多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一位校长,这也是事实。除此之外我不便多说,唯恐违反官方魔法保密令,更重要的是,唯恐辜负了最谨言慎行的邓布利多校长对我的信任。
从很多方面来说,写作《神奇动物在哪里》都是我爱做的事。当我回头再读这部早期的作品,印在每一页的那些往事又历历在目,尽管读者是看不见的。我最美好的愿望是新一代男女巫师会在这本书里找到新的理由,去热爱和保护那些与我们共享魔法的无比神奇的动物。
纽特·斯卡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