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宋玄宁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他给顾灼青倒了一杯酒,只是,还没倒完,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时间不早了,宋大人该回府了。”
宋玄宁扭头看去,只见泰逢黑着脸走了上来。
他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的顾灼青,吩咐道:“将她扶回房间。”
“是。”丫鬟应了一声,赶紧上前去扶顾灼青。
瞧着泰逢黑的过分的脸色,宋玄宁不由得有些尴尬。
“是我叨扰了。”
泰逢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便走出了顾灼青的院子。
宋玄宁叹息一声,只好默默的走了出去。
看来,他这是不被人欢迎了。
……
顾灼青躺在床上,眉眼紧闭,面颊微红,满脸的醉意。
可即便这样,她的脑子却是一片清明。
十日之后是皇后的寿诞,群臣共贺。
皇后之子澹台宇是澹台厉最为理想的太子人选,只是,皇子众多,能者也多,不想他想登上帝位就能上的。
他最大的对手不是澹台楠,因为他的母妃是长鱼玥,如今的长鱼家树大招风,备受防备。
所以,长鱼玥的儿子,注定与这东宫无缘。
所以,澹台宇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巫马韵之子,澹台德。
这俩人无论谁登上帝位,都与她无关,她要的,只是还定安王府满门清白。
要长鱼风满门株连。
仅此而已。
所以,只要不是澹台楠,谁都无妨。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屋内一片漆黑,唯独她的一双眼睛明亮。
这条路,注定荆棘遍地,可她终究是要去走的。
……
十日之后。
夜晚的皇宫被灯火点缀的璀璨异常,宫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触光交错,琳琅满目。
“儿臣祝母后生辰之喜,这是儿臣的一点心意,还望母后笑纳。”
宫孝清看向澹台宇的眼睛充满了欣慰和笑意。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澹台厉,柔声说道,“皇上,你看大殿下最近是不是瘦了呀?”
澹台厉将他看了一眼,而后低笑出声。
“听说你最近都在努力用功学习兵法和骑射之道?”
闻言,澹台宇上前一步,“回父皇,近年来,我朝边界常受骚扰,儿臣想为父皇解忧,所以便习兵法,练骑射,只求能为父皇分忧,为守护我朝江山而做出贡献。”
“嗯。”澹台厉满意的点了点头:“长大了。”
“儿臣身为父皇的长子,理应为弟弟们做出榜样。”
澹台厉悠悠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
“呵呵!”正在这个时候,下座的长鱼玥便笑了起来,“皇后还真是会教育儿子啊,大殿下经过你的调教,如今圆滑多了。”
“放肆!”
长鱼玥话音刚刚落下,原本还满面柔光的宫孝清突然就冷下了一张脸。
“本宫是主,你是妾,本宫跟皇上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
与方才的柔和不符,此刻的她,一身红色的宫装,将她衬的气度不凡,威严赫赫。
看着她,顾灼青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她会是皇后。
长鱼玥和巫马韵都有强大的家世背景,可即便如此,依旧被没什么背景的孝清皇后牢牢的踩在脚底。
只能与妾室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