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青来到桌边坐下,她拿起酒神情复杂的喝了一口,而后慢慢的放在了桌上。
抬眸,她看向宋玄宁,“你要不要点脸,年长我三岁,居然对我用‘您’!”
宋玄宁尴尬的轻咳一声,“老实说吧,虽然外面的人都说你人品不好,说你身居大理寺少卿之位,身负查办审讯之责,你却借机受贿,可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想这么做……”
“我想,这就是我的本意。”
不等宋玄宁说完,她便懒洋洋的吐出一句。
“……”宋玄宁一噎,就在这一瞬间,还真的有点无言以对了。
他今晚来就想劝劝他,做一个正直为民的官员,看来,是劝不进去了。
“唉!”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十天之后便皇后娘娘的生辰了,按照青要朝的规矩,我们这些臣子也得入宫赴宴。”
“尧泽会去么?”
闻言,宋玄宁捏起拳头,重重的在自己胸口捶了几下,痛心疾首的说道,“顾大人,你不正常你知道么?”
顾灼青面色微沉,“你才不正常。”
宋玄宁又是一声叹息,看向顾灼青的双眼更是恨铁不成钢的那种。
“顾灼青!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该关注的是哪家的千金更知书达理,更倾国角色,而不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六根清净的和尚身上。”
“……”看着眼前激动无比的宋玄宁,顾灼青唇瓣轻轻抖动了两下。
下一刻,她一拳便砸了过来。
“你特么想啥呢!我只是……”
担心他泄密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杀也杀不掉,哄也哄不好,她真的太难了。
“只是什么?”
“只是喜欢听他弹琴。”顾灼青敷衍的吐出一句。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东西了?”
“尧泽的琴声清越高绝,若水流石上,风入松下,让人觉得清幽雅致,妙不可言。“
看着她这认真的样子,宋玄宁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如若顾灼青有什么癖好,他是万万不敢再与他走近了,他就是不担心自己,也得为家里的夫人想想。
似乎是想到什么,宋玄宁猛地一拍桌子。
“顾大人你听说了么,前些日子,长鱼风家的二公子,带兵平定了园洲之乱,现在长鱼府正宾客不绝,都上门祝贺这二公子呢。”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当然了,主要是拍长鱼风的马屁。”
“呵!”顾灼青讥讽的哼出一个音节。
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的放下。
瞧着那碎在桌上的酒杯,宋玄宁抿了抿唇瓣。
他实在不知道,顾大人对长鱼风哪里来那么大的怨恨。
顾灼青美眸半眯,或许因为醉酒的原因,面颊染上了几分绯色,眼尾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媚态。
可出口的话,依旧带着一种属于她的轻狂。
“有些人就是这么的不要脸,稍微取得一点小小的功绩就沾沾自喜,他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是是是。”宋玄宁只好附和着她。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什么都不做,也觉得高人一等。”
宋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