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
烈日高悬,四个侍卫都在忙着办皇上交代的任务,替长鱼风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掉那个偷窃长鱼茹东西的人,且,还得名正言顺。
经过调查,那人早已经落草为寇,且地势易守难攻,即便将人抓到,也无法定罪,更何况,还是得定一个莫须有的罪。
眼看期限就要到了,如果到时无法完成,长鱼风定会借机说公子无能,不该担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到时候,别说是复仇,就连安身都是空谈。
偏偏,正主却趴在石桌前,神色专注的喂着桌上的一只老鼠吃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泰逢在四人的纠缠下,面色无奈的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石桌的老鼠上,眉头轻轻一蹙,“这就是前几日你收养的?”
顾灼青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哼出一个音节,“嗯。”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今晨起来发现它好像生病了,都不如以往有活力了。”
不远处的四个侍卫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孟槐轻咳一声,低声道:“那老鼠没活力,难道不是被公子给虐待的么?”
要说那老鼠也真的是可怜,只是去厨房偷点米吃,谁知道刚好遇到口味别致的公子,就被收为宠物,日日受尽折磨。
别说老鼠,就算是个人整日被抛的比屋顶高,又被用剑接住,还掉进水里,被捞起来又被野猫叼走,然后又被公子抢回来。
三个人果断的将他漠视成了空气,谁也没理会他。
他抿了抿唇瓣,静静的站着,没有再说话。
他已经习惯他们的无趣了。
泰逢扫过老鼠,“所以呢?”
“所以我让管家去买了老鼠药,现在正喂药呢,看不出来……”
顾灼青话音未落,就见老鼠倒在了石桌,不停的抽搐,片刻之后,便停止了动弹。
“死了。”瞧着她脸上的疑惑,泰逢冷静的道出了事实。
顾灼青抿了抿唇瓣,“庸医!”
泰逢:“……”
泰逢叹息一声,用一种极度无语的眼神将她看了一眼。
“你想好如何抓到贼人了么?”
顾灼青顺手扯起老鼠的尾巴,将其往后一扔,“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贼人,不过就是长鱼风用来找我不痛快的棋子罢了。”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还是废棋。”
“长鱼风一心想将你除去,好在大理寺安插自己的人,你好自为之。”
吐出一句,泰逢便起身离去。
她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苍术。”
随着她一句话落下,苍术便出现在了跟前,“公子?”
“查过了?”
苍术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死老鼠,皱着眉头答道:“都城是一个权贵云集的地方,可是城外的百姓却食不果腹,只有将子女卖入权贵之家方能得几顿饱饭。”
“说重点。”
后者点了点头,“属下查过了,在万厄山那个山头的匪寇,都是云溪村出去的,大多有家属,而那人的外貌特征属下也已经询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