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历史中发现个体的人,对这个个体的人加以研究,描绘这个个体的人的存在方式和发展前景,以及与社会和历史进步之间的关系,这是近代整个人本主义哲学的基本任务。甚至整个近代资产阶级社会科学,也大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将其论证的出发点建立在一个或一群个体的人的基础上。进入20世纪,人本主义哲学有了新的特征,主要反映在这个个体的人从理性的、充满活力的、富于竞争心和创造意识的青年时代走向非理性的、苦闷彷徨的、孤独无靠的、与他人和社会冷眼相对的老年期。在20世纪哲学家笔下,人与人的对立、人与环境的对立、人自身的矛盾和疏离,也许只有用“异化”一词才能作出适当的表达。也就是说,20世纪人本主义的“人”,虽然还是传统人本主义的那个个人,但是,前者却是后者的异化状态,而且这个个人在意识到自己的困境之后,陷入了更深的悲观无望。
不过,在20世纪资产阶级人本主义哲学中,也有过这样一颗划破夜空的希望之星,尽管它只是一颗一闪而过的流星,但却给予陷入绝境中的那个“人”以刹那间的光明。它就是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总体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