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民主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必须做到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统一。人民民主一直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核心价值追求。所谓民主,就是社会由人民治理或由民众作主。实际上,民主就是社会成员之间为了达成利益调节或妥协而安排的社会协商机制,以便实现社会成员平等参与公共生活和决定利益配置的可能性。有了多方面利益调节的协商机制,有了达成不同利益主体之间妥协的程序,社会治理才会获得尽可能多的人的支持,从而形成民主认同的社会氛围,建立稳定和谐的社会秩序。积极培育社会主义民主价值观,建设人民民主政治,就是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以争取和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为己任,并为此进行了长期不懈的努力,在实践中成功开辟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早在新中国成立前,毛泽东就曾指出,没有广大人民的民主,就没有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经过28年的人民民主革命,实现了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建立了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为人民民主的实现提供了政治前提;通过社会主义改造,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实现了人民的经济平等,为人民民主的实现奠定了制度基础。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总结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正反两方面经验,强调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坚持国家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不断推进政治体制改革,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取得了重大进展,成功开辟和坚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为实现最广泛的人民民主确立了正确方向。由此可见,人民民主从一开始就是我们党追求的价值目标,我们党一直倡导人民民主的价值观。人民民主是我们党始终高扬的光辉旗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核心价值观。建设人民当家作主、公平正义、人人自由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社会,已经成为全体中国人民的共同理想和奋斗目标。中国共产党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扩大人民民主。
倡导社会主义民主价值观,也与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是一致的。唯物史观认为,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人类社会的发展与进步有赖于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民主就是尊重人民群众,就是相信人民群众,就是依靠人民群众。倡导社会主义民主价值观,也契合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坚持的最重要的原则,即坚持以人为本,尊重群众主体地位,关注人们利益诉求和价值愿望,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坚持以人为本,就是坚持以人民群众为本,这与社会主义的民主价值观是一致的。社会主义民主在尊重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的同时,也极大地激发了人民群众的能动性和创造力,从而促进了所有人的全面发展。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实践中,我们不仅倡导民主、实践民主,而且不断地发展人民民主。我们倡导民主价值观,不是像某些人说的从非民主政治转向民主政治,我们一直致力于社会主义民主,我们一直就在建设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进程之中。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民主的实质。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国家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
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就必须坚持和完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政体,使国家的立法、决策、执行、监督等工作更好地体现人民的意志、维护人民的利益。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我国的根本政治制度,是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保证。人民代表有任期,由人民来选举。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已经开始根据城乡相同人口比例选举,来自基层的工农代表的比例逐渐提高。健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完善协商民主制度和工作机制,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围绕经济社会发展和民生等重大问题,政府机关、政协、党派团体等通过各种渠道进行广泛协商,不仅广开群众言路,而且凝聚人民共识。不断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牢牢把握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的主题,不断加快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巩固和发展平等团结互助和谐的社会主义民族关系。完善基层民主制度,以扩大有序参与、推进信息公开、加强议事协商、强化权力监督为重点,拓宽范围和途径,丰富内容和形式,保障人民享有更多更切实的民主权利。基层民主是人民当家作主最直接的体现,这是我国民主制度的最大亮点:人民不仅在干部选举中有发言权,而且基层干部要定期向群众或代表报告工作,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城乡社区或基层单位也逐渐把群众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制度化,人民群众对基层领导的监督越来越有制度保证。另外,简政放权的行政改革也扩大了人民群众的自主权利。
在当代中国,我们倡导的民主是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民主。这种民主不同于历史上出现的古代奴隶社会中的奴隶主民主,也不同于西方的资产阶级民主。人民有权管理国家事务、监督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依法享有人身、言论、通信、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宗教信仰等自由,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这些民主权利不仅在宪法中有明确规定,而且国家还提供实现这些权利的政治上的保障和物质上的帮助,是人类历史上最新的最广泛和全面的民主。社会主义民主不仅惠及全体人民,而且体现在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我们的民主不是资产阶级的民主,而是人民民主。
——毛泽东
我们认为,民主的实质不仅仅是竞争性的投票选举,而且是回应民众呼声和参与的制度性安排。在这个意义上,民主显然并不是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专利,社会主义不仅有民主,而且有更加实质而全面的民主。西方的民主不仅不是普世的,而且是在某些方面有很大局限性的民主的特殊形式和安排。这种民主往往停留甚至限制在竞争性投票之上,投票之后就把权力交给政客们表演,以至于因两党的利益博弈搞出政府关门的现象。更加重要的是,西方民主的竞争性选举已经在现实中堕落成为资本和金钱主导的进程,资本的力量成为操纵性的力量。与之不同的是,我们的民主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目的就是真正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不仅让人民群众成为社会的主人,而且政府的工作从本质上说,就是以大多数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为宗旨的。
马克思主义承认资本主义民主价值观相对封建等级制的历史进步性,也充分认识到资产阶级民主制度的历史局限性。由于欧美近代最早进行了资本主义革命,因而西方国家也较早进行了民主政治的尝试,这也是西方人所津津乐道的西方软实力之所在。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发展需求相适应,资产阶级创造了适应人类历史性进步的资产阶级民主。可以说,资产阶级民主在资本主义上升期是具有进步性和革命性的。然而,资产阶级民主从一开始就是少数人的民主,是以少数人对多数人的统治为前提的民主,是以保护资产阶级私有制经济利益为条件的民主,因而具有局限性、虚伪性和欺骗性。对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来说,资产阶级民主并不是真正的民主,它以表面的全民性作为伪装,掩盖其少数人对多数人实行统治、压迫的阶级实质。列宁一针见血地指出,“资产阶级害怕充分自由和充分民主” 。不仅早期的资本主义不能实现充分的民主,当代所谓晚期资本主义社会同样不能实现充分的民主。西方学者威廉·佛巴斯认为,尽管随着社会的发展人民似乎获得了越来越多的社会权利,“但仅有社会权利还不够。……没有改革者所谓的‘工业民主’,‘政治民主是不可能实现的’。工业化已经使国民从工匠和农民变成了领薪者,他们的财产更少,也无法摆脱……‘内在不平等’和对工业雇主的‘依赖’关系” 。另外,不平等的国际秩序,反过来使其国内的民主成色也大为下降。亨利·吉罗克斯尖锐地指出,美国的“反恐战争已经成为一场反对民主的战争”,“配备有准军事武器的国内警察力量,即使在没有恐怖分子袭击美国本土时,为确保他们自身的实力与影响力,警察集团也会寻找各种借口来任意支配这些新式武器装备。新的国内准军事力量也将破坏言论自由和少数观点的自由发表,因为过度的军事化武装警察已经对以公民自由、公民权利和公民责任为核心的民主制度构成了巨大威胁” 。伊拉克的虐囚事件,关塔那摩监狱的长期存在,斯诺登所披露的美国对国内外通信的监听,都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
民主需要制度性和程序性选举,但是不能把民主的实质仅仅归结为选举。选举是实现民主的一种手段,而选举本身并不是民主的目的。民主权利应该包括经济民主、政治民主、文化民主、社会民主方方面面,可是许多西方国家的民主已经异化成为几年一次的选举,人民也成为仅仅在这个时候才行使“权利”的公民,平时却对社会经济、政治、文化政策缺乏真正的影响力。许多政客在选举时许下许多的承诺,选举之后就抛到脑后,选举语言已经成为大家都需要面对的一种“现实”。就如格雷格·鲍威尔在2012年4月发表的《全球议会报告》中指出的:“民众对议会所审议问题的真正影响是有限的。” 更有甚者,大选已经成为代表利益集团的政党争夺权力的政治秀。在这种政治秀情境下,竞选人往往偏重于表演和不负责任的承诺,许多人缺乏真正的管理经验,有的只是表演和作秀的才能。很多二流演员成为颇受媒体青睐的“政治人物”,二者之间显然有某种表现和象征意义。在政界和媒体的相互作用之下,许多人没有多少从政经验,却因为有较强的表演能力而一步登天,无法应付复杂的社会问题,这是西方社会治理出现危机的原因之一。
总之,西方社会虽然有民主的形式,却远没有实现民主的所有内容,甚至还没有触及民主的实质内容,那就是人民是否能够真正当家作主。
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必须旗帜鲜明地坚持党的领导。中国是一个有13亿多人口的社会主义大国,党的领导对于实现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我们党领导人民推翻剥削阶级的统治,建立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就是要组织和支持人民依法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当家作主,实现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而人民利益的广泛性和实现人民利益的复杂性、艰巨性,必然要求有一个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坚强的政治核心,来广泛地动员、领导和组织人民掌握好国家权力,管理好国家、社会事务和各项事业。在中国,中国共产党领导、支持和保证人民当家作主,就是从制度上、法律上保障这一根本准则在国家和社会生活中得到充分和切实的贯彻和体现。我们党的政策和国家的法律都是人民根本意志的反映,党的领导与人民民主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因此,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核心在于坚持党的领导。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发展民主与坚持党的领导是完全统一的。坚持党的领导,就是要支持人民当家作主,实施好依法治国这个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的基本方略。坚持党的领导,就是坚持人民民主。
只有坚持党的领导不动摇,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制度才有根本的保障。党领导人民通过国家权力机关制定宪法和各项法律,又在宪法和法律范围内活动,严格依法办事,保证法律的实施,从而使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统一起来。这就是说,党既领导人民按照民主的原则和程序制定宪法法律,也领导人民执行宪法法律,做到党领导立法、保证执法、带头守法。这样,人民的民主权利既得到充分的实现,也得到了制度的保证。党既是人民民主的领导者,也是人民民主的建设者,更是人民民主的执行者。坚持党的领导,才能真正实现人民民主。
党内民主也可以带动全社会的人民民主,党的民主集中制本身也在塑造和引导着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建设。党的群众路线要求我们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在这个基础上就形成了我们党的民主作风。在唯物史观指引下,中国共产党充分认识到人民群众是历史的真正创造者,中国共产党历来相信人民群众、依靠人民群众,因而能够从根本立场上坚持人民民主、发展人民民主。因此,只有坚持党的领导,才能发展和完善社会主义民主。
我们倡导民主价值观,不是说走向某种所谓“普世”的模式,而是将发展社会主义民主看作一个不断完善的历史进程。人类社会民主的发展历程表明,民主是具体的、历史的、变化的,从来就没有抽象的、超阶级的、超历史的、普世的民主。从发展的角度看,一个文明进步的社会,应该是越来越民主的社会,因此,社会主义社会也应该是越来越民主的社会。我们倡导民主价值观,就是说社会主义民主也有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即把民主扩展到政治生活、经济生活、文化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并通过一定的制度建设巩固下来。
社会主义民主建设必须同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紧密地结合起来。这就要求我们使民主越来越制度化,越来越程序化,越来越规则化,同时让民主参与的范围越来越大,只有这样才能让群众预期有成效地参与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都要依靠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来保证和支持。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民主,是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目标和根本任务之一。人民民主也正是社会主义的生命力之所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成功,就在于人民民主的不断扩大。
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必须以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为根本,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更加注重健全民主制度、丰富民主形式,从各层次各领域扩大公民有序政治参与,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优越性。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社会主义愈是发展,民主程度也应该愈高。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必须改变那些还不够民主的地方,甚至也要学习西方政治民主运作中有益的东西,但是我们绝不照搬西方的民主制度。我们在历史的进步中会越来越民主,但绝不是越来越像已经问题丛生的西方民主。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问题就在于不断推进和完善民主进程。
我们倡导民主价值观,就是要让民主实践更有实际意义和实质内容。人民民主体现在人民的日常生活之中,体现在基层自治和民主管理之中。西方人说不怕总统而怕经理,而在中国,基层领导的任命和提拔都要进行民主测评,每年由群众对他们的工作进行评议,只有全心全意为人民群众服务、为人民群众着想的干部才能得到群众的认可。更加重要的是,中国的高级干部都由基层工作开始做起,有不同层面和范围的民主生活经验,都在不同的层级上得到群众的评判和民主生活锻炼。所有这些都保证了我们民主制度的效能和质量的统一。
总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倡导民主价值观,但是我们倡导的不是西方所鼓吹的“民主”,而是社会主义的人民民主。如果说古希腊的民主是少数奴隶主的民主,资本主义的民主是资本主导的片面的民主,那么马克思主义的目标是彻底解放全人类,建立人民真正当家作主的社会。实现真正全面的人民民主,实现所有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社会进步的价值理想,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