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浩一
在《〈无上黄箓大斋立成仪〉的正荐与普度》中,记述了为了正荐(斋主举行黄箓斋的主要救济对象,例如故去的父母)或是为了普度,从破狱、召魂到疾病的治疗、沐浴、施食、炼度、传符授戒等一连串仪礼,互相比较这些礼仪的同时并讨论了不同仪礼内容的不同之处 。从而指出如下的事实和其理由:破狱的主要对象是孤魂,举行破狱是成为正荐亡魂的功德。关于治疗疾病,普度的记述量是正荐的三倍以上,因为孤魂们死亡的时候很难保持身体的完整。关于传符授戒,正荐的记述量比普度更多,这是因为给予的符箓种类比孤魂更多,因此行政手续也更复杂。此外,对于亡魂的说教,普度的场合下,给孤魂们吃了甘露食,引导他们归依道的信仰心,从而使他们可以得到救济。另一方面对于正荐的亡魂的说教,首先传授道教的教理,亡魂顿悟教理后可以达到升仙的道路。道教的普度是基于佛教的施饿鬼而构成的,但这个仪礼的背景却是冥界的官僚组织和行政手续等,这是道教独特的特色。
其次在金允中的《上清灵宝大法》(以下简称《金氏大法》)中也比较讨论了正荐与普度中的从破狱、召魂到传符授戒的仪礼,指出了如下的事实。金允中比较重视普度,他强调了举行黄箓斋的时候需要保持救济广泛孤魂的态度。并且对于孤魂强调了作祟的无益性。《金氏大法》缺乏治疗疾病的过程,这与他强烈批判了反映民间信仰的仪礼有关。说教中,他把一性认为是轮回的主体,普度的说教中说:孤魂首先要在人间再生,以后可以升上天堂;正荐的说教中说:亡魂的最后的目的是返回虚无。关于斋仪全体,他认为通过积累斋功,得到大道的恩惠,由此达到救济,这个想法接近本来的斋法的想法。所以他不太重视符箓等文书的发行和其行政手续。
这篇论文中,我要比较讨论《灵宝领教济度金书》(以下简称《济度金书》)中正荐与普度的从召魂到传符授戒的一连串仪礼,也要指出《无上黄箓大斋立成仪》(以下简称《立成仪》)和《金氏大法》的分析结果,并且表明《济度金书》的特色。
关于《济度金书》的来历和其传统的讨论,在The Taoist Canon 和谢世维教授的论文 中可以找到。在《济度金书》各卷卷首,有“洞微高士开光救苦真人宁全真授,灵宝通玄弘教水南先生林灵真编”的标示,并且卷首“灵宝领教济度金书嗣教录”记载了他们两位的传记,Largerwey教授从林灵真的弟子林天任大德六年(1302)年写他的传记这个事实,推定《济度金书》的作者实际上是林天任。但是如《道藏提要》指出的那样,《济度金书》确实在明代被改写 。
《济度金书》里包含很多种类的斋仪仪礼书。卷2中介绍了各种斋仪的日程,为了救济亡魂举行的斋仪是:“开度黄箓斋五日节目”;“明真斋三日节目”;“迁拔道场二日节目”;“九天正神斋三日节目”;“青玄黄箓救苦妙斋三日节目”;等等。关于普度有三种,分别是:“玄都大献玉山净供仪”(在1举行)、“甘露净供仪”(在2、4举行)、“普度净供仪”(在5举行)。
在前论里,比较讨论了《立成仪》、《金氏大法》的普度和“玄都大献玉山净供仪”中从召魂到施食的内容,所以这篇论文中,关于普度主要以“玄都大献玉山净供仪”为对象 。正荐本来应该相当卷二“开度黄箓斋五日节目”中表示的从召魂到传符授戒的仪礼。根据这里的记述,正斋的第一天(这里叫作“第二日”)“夜中召摄正度魂灵,及七祖九幽亡者身后冤仇,赴坛沐浴,全形医治,解结咒献。法食安奉”,并且第三天“夜中,设炼度醮,炼度正度魂仪,传授符箓,发诣黄箓院,证果超生”。这些记述的前半可以被认为对应从卷二八“召魂仪”,卷二九“全形仪”、“医治全形科”,卷三〇“沐浴仪”和卷三一“咒食仪”。但是对应后半记述的仪礼书是现在的《济度金书》中找不到的。卷五九“九炼返生仪”也有“开度黄箓斋用”的注记,其内容包含从“破狱”(叫作“第一炼”)到“传符”(“第九炼”)的部分,但是欠缺“授戒”的记述。
周思得《上清灵宝济度大成金书》(以下简称《周氏金书》)卷一五“召魂浴食门、摄亡拯济品”的从1叶到14叶的部分,大致对应《济度金书》从卷二八“召魂仪”到卷三一“咒食仪”。《周氏金书》卷一七“受炼更生门”有“祭炼科品”和“普炼科品”的两个部分,“祭炼科品”包含“灵宝祭炼科”“太极心法祭炼科”“青玄普度祭炼科” 三种仪礼,“普炼科品”包含“飞度八门式”“玉山大献普炼科”“溟涬大梵普炼科”的三种仪礼。并且卷一八“正炼科品”包含“灵宝炼度科”、“盟真炼度科”、“青玄炼度科”、“九炼生尸科”、“生神炼度科”和“十回度人炼度科”的六种仪礼。之中“九炼生尸科”对应《济度金书》卷五九“九炼返生仪”。“灵宝炼度科”可以认为是对应正荐炼度的,但是这里记述的仪礼是不完全的,并且在记述水火炼度的部分中,有“符咒同灵宝祭炼科”的注记,就是参考“灵宝祭炼科”的指示。“灵宝祭炼科”也包含破狱、召魂、全形、沐浴、咒食等的仪礼。这些事实表示,参考《周氏金书》考察《济度金书》的炼度,这个方法不能采用。所以这篇论文中,关于正荐的“炼度”和“传符授戒”这两种仪礼,要根据“明真斋用”的卷一〇七“炼度仪”和卷一〇八“传戒仪”考察。
《济度金书》卷二八后半部分记述了正荐的召魂仪。首先要念“偈”,大意是“童子传来玉京下的命,这时地狱门打开了,等到业火执着平静后,地狱的火也停止了。真符发行到地狱,因此亡魂可以来到坛。听了法音,罪就会消灭,并脱离轮回”。接着道士宣告:“灵幡扬晓,梵唱凌霄。见之者似驾法桥,彷徨来赴。闻之者如登道岸,疾速遥临”,紧接着歌唱《立成仪》中“回黄章”和“斗章”的诗句,说:“灵光奕奕于中天,梵唱泠泠于云际。晩风淅沥,若闻謦欬之音。夜月凄迷,如见步趋之影。宜歌阳韵,庸格阴游。庶彰应感之机,密契招来之切”。“阴斗章”的后半叙述了:“不问八极鬼与精。感此彷徨附我幡,赐汝灵书归上清”,也就是“甚么鬼和甚么精,随着我的幡来,我要给你灵书,送到上清”,这里宣扬了普度的意图。接着宣告“开鬼关而来鬼爽,迹遍虚空。极前后三际以追寻,溥上下四方而提摄”,就是要开鬼关,广泛找寻亡魂,招来斋坛的意思。“用幡招来亡魂到坛”的意思,反复的出现宣告文中。
接着说:“志心奉请亡故某人灵魂,惟愿仰承道宝力,今夜今时来附灵幡。和“受兹开度功德”。接下来的两句,“道宝力”的部分变成“经宝力”和“师宝力”,说“接受三宝的力量,附着灵幡来”,三次招来亡魂。并且说:“因为万劫、亿岁之间反复轮回,所以难以断绝有仇恨的人和有恩爱的人,如果他们都不能受到救济的话,成仙的道路上要生障碍”(犹念万劫循环,亿龄轮转。三生四负,宁无执对之冤仇。九族六亲,未免缠萦于恩爱。非溥受于开度,或有碍于超凌)。不仅有特定的“亡故某人”,还广泛招来在前世有恩爱情仇等有缘分的人,可以说这是《济度金书》召魂的特色。
其后的偈文中,记述罗酆的六天宫和地狱中的痛苦,也记述了道的教义带来慈悲,把很多亡魂招来到坛。并且说“亡故某人,前生今世,舍身受身,宗祖姻亲,仇雠冤对,一切男女等魂。惟愿仰承三宝力,今夜今时,来赴斋坛”。这篇偈文跟上述的依据三宝力招来亡魂的三句是同样的意思。
接下来的宣告文中也说:不仅以“亡故某,觉海昭明,真源莹朗,随神光而缓步,朝天陛以登真”为救济的主要对象的正荐亡魂可以达成“登真”,而且“眷属姻亲,冤仇党类,班分男女,朋进道场。均承超度之功,可遂飞仙之乐”,也就是他们的亲戚或是仇人,都可以平等的得到超度从而成为飞仙。
普度。普度的情况在前论中详细地讨论过,所以不重复说明,这里主要介绍普度中使用的各种符。首先宣“降真召灵符”,召请神明供献供品。接着宣“大行梵炁符”后,祈愿元始天尊向真炁灌注法食,救济亡魂们,宣“清微天符”之后唱诗句。接下来,祈愿灵宝天尊、道德天尊、东华天尊、南极天尊、西灵天尊、北真天尊,并且焚烧相关的符(“禹余天符”、“大赤天符”、“东方八天符”、“南方八天符”、“西方八天符”、“北方八天符”)。
之后道士在法食上洒水,念灵宝中篇,变化法食无穷无量。向门外排队站,上香而且宣告:用太一之真光开启地狱。请愿太乙救苦天尊:亡魂很难越过关来坛享受法食,所以请天尊放百宝的光明,告诉地狱的官吏把他们从地狱的拘留中解放出来,到法坛的道路、途中的关津不要阻碍,请驿吏引导他们。召请青玄破狱一行符吏、五方五灵主方隅神来法坛,搭乘天尊的祖炁真光降下去到罗鄷那里,破狱而救出亡魂。焚烧“破狱符”(卷二六四,咒文是“茫茫鄷都中、重重金刚山”)、“开辟符”(“玉清灵宝光,洞照三途中”)。破狱在第一日晚上举行了,与《立成仪》一样,这个行为在召魂仪里也反复操作。
接着召请玄虚掌六道功曹,告诉他带着符命引领六道众生,让他们受到开度。那时候要宣“召六道符”六道。这些符表示在卷二六六(目上上卷二六九)。之后召请玄虚掌四生使者、十方道都大主者、九州社令司主者、掌城隍里域乡界主者、掌山林丛洞主者、掌溪涧泉源主者、北魁玄范府倒生玄司七真玉女、灵宝如意万司五十七大神、九天普度院三十六真人、三十六将军,告诉他们引导四生、十方道孤魂、九州孤魂、城隍里域乡界孤魂、山林丛洞孤魂、溪涧泉源孤魂、七类伤亡、二十四类伤亡、三十六类伤亡。这里还介绍召请用的符的名字和咒文。符本体在卷二六六至二六七中。
这些符中也有重复。卷二六六从“二十四类伤亡符”开始,其次有“三十六种伤亡符”,前者的第20、21张有“追火焚伤亡符”和“追水溺伤亡符”,后者的第8、9张有“追猛火焚烧死魂符”和“追投河落水死魂符”。此外前者的第14张也有“追水火漂焚伤亡符”等,各个符组中也有重复。还有卷二七八也记载对应“灵宝召二十四类伤亡符”和“九天普度院摄召三十六类伤亡符”的“敕符咒”和将军的姓名和姿态。大概在发行符(烧掉符)的时候,要念咒文做存思。
道士们按次序排队而召魂。诵甘露咒后,持幡出门外向鬼门站,宣告文章,念咒文以后,召请六道一切存在,以及家眷。接着对于神明道、人伦道、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以及他们的家眷也是一样的召请。并列举种种的孤魂,召请他们。
(1)正荐
首先做步虚,清洁坛,这是通常的做法。之后说:很久滞留在冥界,所以他的祖炁不完整,强风飘扬五体,百关毁坏了。或是生前的病伤成为艰难,或是死后的身体是残缺的(唯冥关之久滞,恐祖炁之莫完。五体飘扬,百关荡失。或生前之疾伤屯否,或死后之形体支离。非假摄聚以生全,曷俾和平而快乐)。通过搜集(残缺的部分)保养,完成新生的身体,以后可以得到和平和快乐。然后在芳香的热水中沐浴,朝谒上帝(恭依召役之科,为运神灵之化。全形复质,监真度生。然后灌沐兰汤,参朝枫膛)。
接着招请关于治疗疾病或是创伤的官吏或是将军、宣符。首先招请天医功曹一行官吏,告诉他们“为了某亡魂,调整精神,安全荣卫”。宣“治病功曹符”(卷二六七·11a)、念咒文(“治病功曹,承奉九天”)、唱“回灵养素天尊”号,宣“天医使者符”(卷二六七·8a)、念咒文(“玉帝至真,玉皇上君”),宣“亡者生前所患符”。
招请玉清玄一六阳混元十二炁化生大将军一行官吏,告诉他们“为了要荐拔的亡魂们,返阴生阳,化生(十二)经络”。以后要宣并且焚烧生肾生炁精符、生心生神生荣生志符、生肺生魄生胃生毛符、生脾生肌肉生意生四肢符、生膀胱生尿泡符、生小肠生水道符、生胆生精生汗符、生大肠生谷道符、生胃生水源符、生三焦三宫符、生心生胞络生百脉符,并且要念对应的咒文,要唱“回灵养素天尊”号。
招请灵宝玄局青帝护魂君、白帝侍魄君等,聚魂功曹、聚炁功曹等一行官吏,告诉他们“为了要荐拔的亡魂们,中理五炁,混合百神”。宣并且焚烧“全形符”(这里招请青帝、白帝等的五帝,全形符指示五帝全形符。卷二六七·18a~19a),念咒文(“东方红杏育苍英,南方袜腊养炎精”)。
其次说:“心中没有苦恼了,身体有光明,身体、灵魂都可以上升了”(心无苦恼,身有光明。虽形魂可遂于超腾)。但是“冤恨积累了,还固执复仇”(奈冤累犹怀于执对)。所以需要“体现道的慈悲,一起知道法门是平等的。三毒的波浪平静了,六尘的诱惑消散”(宜体道化之慈悲,休分秦越。共识法门之平等,勿起爱憎。三毒波澄,六尘烟散)。以后对于保持冤仇的人,需要采取解释冤仇的手续。
首先招请灵宝解冤释结灵官、五经博士等,告诉他们“为了要荐拔的亡魂们,解释冤仇”。接着宣并且焚烧“解冤符”“和释冤对符”“拔辜解冤符”,念对应的咒文。
从“医治全形科”开始,救济的对象成为特定的某人。宣告文中说:他的身体已经分开了,但是精神反复忧虑,常常受冤,一性继续被束缚,五脏六腑已经毁坏,身体不完整。要是不依赖神明的能力,就不能恢复精神和身体[切虑亡故(某),压世遘疾,虽形散而神或郁纡,历劫遭冤,纵命沉而性犹束缚。五脏六腑之已壤,百体九窍之莫完。匪借神功,曷全灵质]。继续强调心的重要性说:“心为形主,心安而形亦安。形乃病都,心病而形亦病。倘心病之未愈,岂形体之能痊”。
招请灵宝玄局天医尚药一行官吏,告诉他们“断除心病”。焚烧“天医灵官符”“治病功曹符”“亡人何病身亡符” ,说“冤恨也是因心生起的,因为还没忘记心中的冤恨,所以还没放下从业出生的冤恨”(冤由心造,心空而冤亦空。冤逐业生,心有而业亦有。凡业冤之未释,因心冤之不忘)。
招请灵宝玄局解冤释结灵官一行官吏,告诉他们“为了亡魂某,共同慈爱,解释心中的冤恨”(齐同慈爱,解脱心冤)。接着焚烧“解冤释结三符”,说:“已经除掉心中的病,释然了心中的冤恨”(心病已除,心冤复释),“还要考虑神随着炁分散,炁追逐神奔驰,形体已经堕落冥界,神炁在阳界完全。为甚么收集生炁,因此完整(身)形(精)神。但愿神治理炁并且炁保留形,应该心要收藏神并且神要保护命”(犹虑神随炁散,炁逐神驰,形体既堕于阴冥,神炁易全于阳耀。盍召摄其生炁,为整具其形神。庶得神御炁而炁留形,可使心藏神而神保命)。
招请十二炁混元化生大将军一行官吏,告诉他们“为了某亡魂,收集生炁,恢复灵根”(摄召生炁,返复灵根)。焚烧“混元十二炁十二符” 。其次要念的文章:“降真神于金楼,玉室庶化阴灵。俾罗络以成人,可飞腾而御景”。这篇文章里真神被认为是轮回的主体,阴灵被认为是“魂魄”中魄的部分,真神来到后,两个部分互相结合,以后捕捉身体,可以飞腾到仙界。对应下一篇文章(神炁为生死之根宗,形骸乃神炁之郭廓。神炁和合,形乃得生)的意思。
招请三部八景二十四神,告诉他们“为了亡魂某,安定百体,繁荣三田”(镇安百体,荣固三田)。焚烧“三部八景符”,说“神炁是生死的根源,形骸就是神炁住宿的城,要是神炁和合,那么形骸可以活下去,要是神炁离开,那么形骸就会死亡。现在重新初生的神炁,可以再次恢复死亡前的形骸”(神炁为生死之根宗,形骸乃神炁之郭廓。神炁和合,形乃得生。神炁分离,形斯趋死。今复初生之神炁,可还未死之形骸)。
(2)普度
跟招来亡魂一样,《济度金书》中的治疗仪礼也是很详细的。
首先召请灵宝玄局火铃大神、玄灵大神、羯磨大神,让他们快降临来坛,因为召集的亡魂们关在地狱里很久,还没解除枷锁、系索,所以衣冠也是不完整的,尽快为他们解脱束缚,整理衣服(“谨召灵宝玄局火铃大神,玄灵大神,羯磨大神,疾赴玄坛。向来召集幽魂,有久萦地狱,枷锁未去,系索未除,衣冠不备之众,愿乘符命,随我神运,速为拯济,俾苦具解脱,衣服周圆”)。而且宣去枷锁、断系索、解衣符(卷二六七·4(2)、17)。
之后连续举行如下的手续:首先召请灵宝玄局开咽润喉灵官,宣开咽喉符(巻二六七·4),亡魂的咽喉是很干燥的,所以要为他们滋润喉咙,使饮食物可以通过。
召请灵宝玄局全形复质灵官,青帝护魂君、白帝侍魄君、赤帝养炁君、黑帝通血君、黄帝中主君,宣十续符(十道)以及五帝全形符(五道·以上卷二六七·5[?]、18),祈愿亡魂的肢体恢复完整。
召请灵宝玄局脱形离苦灵官、九天普度院真人将军,宣脱形离苦符和改形易貌符(卷二六七·17、18),祈愿把现在转生在异类中的亡魂恢复人身。
召请灵宝玄局主胎大神、变胞大神、助生神君、顺生神君、分胎功曹、主产功曹、六甲符吏、催生童子,宣监生符、下胎符(卷二六七·19~20),祈愿怀孕或是生产时丧命的母子,他们的炁与身体都恢复健康。
召请灵宝玄局天医、六识尚药灵官、治病功曹,宣天医符以及医治二十四类幽魂符(二十四道·卷二六七·11),是为了死于疾病、灾害的亡魂,祈愿他们恢复完整的身体。
召请灵宝玄局远离怖畏灵官,宣离怖畏符(巻267·7),是为了死亡于打雷、船舶翻覆、落马、战斗的亡魂,因为他们的魂魄执着于报仇,精神恐惧、不安定。所以祈愿他们的精神强化、安定。
召请灵宝玄局解冤释结灵官、如意万司形离解释冤对大神,宣解冤结符以及净明解冤十符(十道·巻267·7、8),是为了有怨恨而死亡、怀有报复心的亡魂,祈愿消除他们的怨恨。这里表现了对于异常死亡的亡魂(厉鬼)的恐惧。
召请灵宝玄局能谈善说灵官,宣舍邪符(卷二六七·20~21),是为了抛弃正道而误入邪道的亡魂,祈愿叫他们重归正道,追求真理。
其次宣混元十二化生符,下降生肾生炁生精生阴之炁以下,产生五脏六腑的炁,以及生心胞络生百脉厥阴之炁,灌注全身,调整好身体,完成经络。
宣大洞十八生身符(十八道),召请脑神泥丸赤文混洞嘘嘘君以下、左目神、右目神、舌神、心神、肝神、脾神、肺神、肾神、阴神、胞神、胎神、结神、节神、血神、精神、炁神、神神、命神,请他们安镇身中,固定神炁。
正荐的治疗疾病与普度的治疗疾病中,招请的官将、焚烧的符、念的咒文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正荐需要的手续与普度需要的是不一样的。但是两者都招请很多种的官将,发行多种的符和咒文。在《立成仪》中,普度的治疗疾病的记述量是正荐的三倍以上,并且《金氏大法》缺欠这个部分。所以可以说《济度金书》的正荐、普度都重视这个部分。但是类型反复同样,仪礼结构比较简单。要是比较三种仪礼书的话,可以说《济度金书》特别重视释怀长期间积累的冤恨,因为很多孤魂们死得很悲惨。《济度金书》的召魂列举很多种的孤魂(二十四种或是三十六种),一个一个地招来坛,所以这里顺着这样的想法。
六根和六尘互相玷污,业和污秽是普遍存在的,加之在地府随便生活,忘记了一性本来是澄清的。虽然可以看见阳光,但还没恢复清明的觉悟。所以给他们洗涤,正是熏陶的妙处(切虑根尘互染,业垢交周。阴景栖迟,已昧灵源之澄湛。阳光快睹,未还觉海之清明。敬资疏瀹之功,庶显陶镕之妙)。
高功变神成为救苦天尊,唱“瞻仰颂”就是《金氏大法》中叫作“清水度魂咒”的咒文(“巍巍道德尊,功德已圆齐”)。唱“天河灌沐天尊”号,道士们念“变化浴室咒”(“太玄之水,天一之精”),高功把一碗水放置在男性浴室,把一碗水放置在女性浴室,并且用杨枝洒水,说“祈求浣濯官吏,沐浴仙灵,分给恩德灌注辉光,互相协力完成任务”(伏愿浣濯官吏,沐浴仙灵,宣德倾光,叶恭效职)。
其次唱“清水度魂天尊”号,拿着幡去浴室前,说“正荐亡魂要严正身心,虔诚地沐浴。有仇恨的也有亲近的,最好是将男女分开,前往左右的浴室,清除烦恼,觉悟无为”(伏望正度亡魂,端肃身心,虔诚就浴。其有冤亲一众,宜分男女两班,俱借慈悲,各趋左右,疏瀹有漏,证悟无为)。
唱“黄华荡形天尊”号,焚烧符后 ,道士们卷起帘子,拿着幡进入浴室,再放下帘子,说“三涂的烦恼,被浓厚的迷云封闭,通过万圣的慈悲,洒了清凉的甘露(热脑镇静)。因此希望超越苦海,沐浴于华池”(三涂热恼,锁郁勃之迷云。万圣慈悲,洒清凉之甘露。欲超腾于苦海,宜灌沐于华池)。
接着通过沐浴,身体澄清了,但是还要衣冠清洁(虽云汤沐之澄清,犹望衣冠之蠲洁),所以招请金木仙灵、巾笥官吏,祈求“广泛散布妙化,秘密地运用神功,把衣服变成仙人要穿的衣服,成为美妙的玉相金容”(廓施妙化,密运神功。变烟绡雾縠之奇,成玉相金容之妙)。
其次唱“金容玉相天尊”号,念“无极仙衣咒”(“九曜扶衰,真炁变衣”)焚烧对应的符,之后顺次念“金精冠带咒”(“金精冶炼,散炁玄黄”)、“金池冠带咒”(“金真降灵,普天气清”),焚烧对应的符,说“某亡魂,他的万缘已经消灭,明白了一性本来是无垢,觉悟了色即是空,前往天宫排队,面临玄坛,朝谒三清”(伏愿亡故[某],万缘湛寂,一性虚明。悟色身之既空,知本来之无垢。光浮幡影,歩逐铃音,趋丹陛以班朝,企玄坛而肆觐)。
唱“慈悲接引天尊”号,拿着幡前往坛前,朝谒三清。这里表示“大有玉清宫景无穷坛下亡灵,谨致恭朝帝宗。和:大圣元始天尊。七宝紫微宫景无穷坛下亡灵,谨致恭朝教宗。和:大圣灵宝天尊。太清太极宫景无穷坛下亡灵,谨致恭朝化宗。和:大圣道德天尊”的文章,三清的宫殿认为是“大有玉清宫”、“七宝紫微宫”、“太清太极宫”。接着道士们唱“瞻仰颂”,拿着幡引导亡魂回到牌位。
《济度金书》的沐浴中,首先念“回灵养素天尊”号以后,宣告冤恨、疾病永远离开,而且神炁保护于身体中,守雄、抱雌二大将率领亡魂到浴室,道士们拿着幡引领亡魂到浴室前面。在那里祝:沐浴灵水中,缠绕身体的尘垢、残滓都洗掉,念清水度魂咒(“巍巍道德尊,功德已圆齐”)。
其次宣变浴室符,召请灵宝玄局 濯司灵官、天河东井君、浣濯夫人,叫他们率领亡魂分别到男、女浴室沐浴。这张符在《济度金书》卷二六七·22。接着念“天河灌沐天尊”号,依次宣沐浴荡秽符(卷二六七·24,咒文“扶桑合明,七元流精”),沐浴清尘炼真符(卷二六七·22,“日精月华,甘露金泉”),沐浴澄神去秽符(卷二六七·23,“天炁澄清,五色高明”),
召请灵宝玄局巾笥司灵官、摄化司灵官、青玄仙衣玉女、仙带玉女,叫他们引领亡魂变换衣裳,戴冠着带。再宣变衣符(卷二六七·24,咒文“九曜扶衰,真炁变衣”)、化衣符(卷二六七·25,“金晶冶炼,炁散玄黄”)、普化衣冠符(卷二六七·25“梵炁弥罗,三光洞符”),告诉守雄、抱雌二大将率领部下,引领亡魂前往朝礼。
首先唱三清号,称赞他们的能力,并且歌唱某亡魂通过其能力得到救济的偈文。接下来的宣告文中,首先宣告亡魂吃了像仙药似的食物,食物发挥作用,使他的身体有了仙人的基础,从而他得以到仙界。
其次焚烧对应的符,祈求亡魂往生仙界,念“玉清慧命启请咒”,唱“金容玉相天尊”号,宣告道士体现三清的命,承受元炁的能力,举行仪礼,亡魂享受甘露食。接着顺次焚烧对应的符,要念“破酆都开业道咒”、“玉清甘露通真咒”(甘露通真符、括号内表示普度的对应符)、“玉清甘露法食咒”(甘露法食符、普济法食符)、玉清秘梵开脏腑法食咒(秘梵开脏腑法食符)、灵梵清凉法食咒(灵梵清凉法食符)、玉梵甘露法食咒(玉梵甘露法食符)、大梵恩重法食咒(大梵恩重法食符)、宝梵玉函法食咒(宝梵玉函法食符)、真梵通玄法食咒(真梵通玄法食符)、三光流精炼化法食咒(三光流精炼化法食符)、三光泽婴炼化咒(三光泽婴炼化法食符)、三光法气炼化咒(三光法炁炼化法食符)、三光玉阳炼化咒(三光玉阳炼化法食符)、三光云华炼化咒(三光云华炼化法食符)、三光导仙炼化咒(三光导仙炼化法食符)、三光宝炁炼化咒(三光宝炁炼化法食符)、三光定光炼化咒(三光定光炼化法食符)、阴生梵唱生魂育魄咒。
再次唱“弘济无边天尊”号,说“欲妙不穷之化,再歌无量之章”(灵书中篇),焚烧“光明玉字符”,并且唱“灵书中篇”。唱“大慈平等天尊”号,说“祈求亡魂某,喝、吃仙人的食物、他可以游宴天界,飞翔仙境。请求神明来临这次施食,奉行炼度”。唱“广度沉沦天尊”号。
首先道士们拿着幡率领亡魂诣到大道前向三清朝礼。接着道士们拿着幡率领亡魂诣到茭郭,在供物的前面人们排列而站,请神明来临。在这里把神明分类为如下的四个范畴上奏。
至心奏启,无上大罗三境至尊三宝上帝、昊天玉皇上帝、愿运慈悲、流光法会;
至心奏启,东极青宫大慈大悲太乙救苦天尊、无上九天上帝、三十二天上帝……愿运慈悲,普临法会;
至心奏启,雷霆主执风雨职僚、善恶权衡、玄虚真宰、五岳圣帝……愿运慈悲,普临法会;
至心奏启,北阴玄天鄷都大帝、水府四帝、泉曲神君……愿运慈悲,普临法会。
就是大罗天、天界、地界、水(或是地下界)的四种。
对于三清、玉皇上帝的奏启文中有“愿运慈悲,流光法会”的表述,另外的奏启文中的表述是“愿运慈悲,普临法会”。或许是因为对于三清已经做朝礼。
之后告诉守雄、抱雌二大将率领部下,引领亡魂前往道法筵。
首先唱“弘济无边天尊”号,拿着幡率领亡魂诣到法食前。告诉亡魂们要享受这里的无穷法食。而且唱“清凉甘露天尊”号,拿着幡旋绕法食三次,把幡插在前面。高功拿着水盂,用杨枝洒水在法食上,道士们围着法食绕圈。
接着宣甘露通真符和念对应咒文(咒文“功德金色光,辉辉开暗幽”)但是这里用“宣”字不用“焚”字,一方面正荐关于符,用“焚”字,不表示符名,表示咒名,所以记述的方式不统一。之后要宣甘露法食符(“泠泠甘露滋,法味难思议”)、普济法食符(“自然天厨食,吾今与加持”、以上卷二六七·31~32),唱“弘济无边天尊”号,宣秘梵开脏腑法食符(咒文“水火聚散路,神炁往来衢”)、灵梵清凉法食符(“浏浏昆仑泉,泛泛玉源炁”)、玉梵甘露法食符(“召聚玄元炁,浓喷流乳浆”)、大梵恩重法食符(“异实出灵芳,浮玉莹清光”)、宝梵玉函法食符(“宝梵演通妙,开关溢九幽”)、真梵通玄法食符(“长关天色光,烨烨映宝器”、以上卷二六七·29-“变食六梵符”)。
其次唱“大慈平等天尊”号,宣三光流精炼化法食符(“妙道生一炁,炁中分阴阳”)、三光泽婴炼化法食符(“玄绝九炁中,泽婴观太无”)、三光法炁炼化法食符(“浩精生法炁,氤氲凝天中”)、三光玉阳炼化法食符(“玉阳正真炁,妙道三景分”)、三光云华炼化法食符(“引炁郁罗外,九芒结云华”)、三光导仙炼化法食符(“自然至真道,妙极玄中玄”)、三光宝炁炼化法食符(“迢迢三天上,落落九玄台”)、三光定光炼化法食符(“至矣上真道,妙哉灵宝章”、以上卷二六七·27,“八会法食符”)。
关于施食中要念的咒文(所发行的符),正荐与普度大致相同。
唱“广度无碍天尊”号,焚烧赤明真文(灵书中篇)。唱“酥酡抹味天尊”号,道士们就座,宣告其次举行炼度(“匪由变炼之功,曷遂升迁之乐……恭按科仪,宣行炼度,传符受戒,保举登直”),告诉守雄、抱雌二大将,监督部下引领亡魂们到茭城,等待炼度的举行。
比起《立成仪》的仪礼,所要发行的符更多,但是仪礼的结构却比较简单。
正荐的说教是在三皈依、授戒之前举行的,这是跟普度一样的。
首先说宇宙的创造以及人的存在:积累阳成为天,积累阴成为地,阴阳变合、承受冲和成为人,人是承受了天地的力量之后诞生的,所以是万物中最灵的存在(“及夫元精既判,道体斯漓,清炁高澄,积阳成天,浊气混凝,积阴成地。阳变阴合,而人物于是生矣。禀冲和而为人,孕繁炁而为物。号物为万,人处一焉。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所以为万物最灵也”)。
但是人诞生后,人一天天增多,天和地追随这倾向,智谋巧诈互相胜,贪欲自将(“奈何人伪日滋,天和风靡,智巧相胜,贪欲自将”)。追求感觉的快乐,迷惑的情绪,常常违背常规,身体成为罪的源泉,冤仇充满心中。这些都是众生的业障招来的,自己作的孽自己受到恶果。这并非地府故意下的圈套(“遂至逐境迷情,背常越法,身为罪府,心作冤都……展转报对,循环终天,皆众生妄业所召,自作自受。非北都泉曲故张宪网,巧设冤机,使生民坐罹痛恼也”)。
只是“性”昭然的存在天地之间,这个“性”是什么人都具备的。智者不多余,愚者不缺乏,既不是生者才有,也不是人死了就消失了。是因为业所以它如影随形,所以不能解脱,要是觉悟这些真理,轮回立即就停止了(“其所以虚灵不昧,昭昭然在天地之间者,惟性而已。是性也人人具足,个个圆成,不以智而赢,不以愚而乏,不以生而存,不以死而亡。特患为业所累,如影随形,如响应声,胶固缠缚,不能解脱”)。一性认为是轮回的主体(“而吾一性之真,自然与天地同存,亘浩劫不坏矣”),这个想法是跟《金氏大法》一样的。但是也说“神即性也”,所以可以认为神是轮回的主体。
说教中有两处引用《清净经》,即“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和“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惟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道教以外,也能反映朱子学或是佛教的教理。例如,“岂非天命之性,莫能御炁质之性”和“神即性也,欲即情也。禀于天曰性,溺于人曰情,而心则为郛郭以统之。率性则善,循性则恶”是反映朱子学的地方。“苟悟矣则爱河风息,欲海波澄,世谛烟收,业尘云散”和“三毒何有,五蕴俱空,六因不存,十习悉泯,妄尘既息,轮回自无”是反映佛教教理的地方。但是佛教的影响随处可见。
指出众生放弃“实”迷惑“幻”,沉溺快乐,沉没轮回(“众生耽着幻尘,沦浃肌骨,弃真就伪,舍实趋华。如蛾赴灯,如蚁旋磨,置身荆棘丛中,自谓乐意,罔念回头,业力所牵,终归沦坠”)后,说“因此真圣依据戒,防止这样的倾向,不能堕落邪道,要走正道,洗涤气质之情,返回天地之性”(故千真万圣,皆以戒而堤防之。俾兔堕邪途,常行正路,洗气质之情,复天地之性也),戒的条目多得像星星一样,但是最先要授九真妙戒(“蕊笈琅函,金科玉律,具严戒法,条目星罗。今者坛列虚皇,斋崇灵宝,按科宣演,惟当以九真妙戒为先”)。这样承接继续的授戒。
《济度金书》的说教也是在炼度结束后,授戒、传符之前举行的。念智慧颂后,接着开始说教。首先指出宇宙的产生和人在宇宙中的位置:道产生一,一分为三,三就是天、人、地。人是“合三而成一”的。这里的三就是精、炁、神(道生一而分三,曰天曰人曰地,人合三而成一,惟精惟炁惟神)。神控制炁,要是神存在,炁就存在。炁保持形体,要是炁消失,形体也灭亡(“神以御炁,神存而炁亦存。炁以留形,炁散则形亦散”)。人活着的时候,炁和形体聚合通过神主宰人。人死亡的时候,形体和炁灭亡从而神也就不存在了(“其生也炁与形会,神入而主宰。其死也形逐炁亡,神出而退虚空”)。这样的想法是跟在正荐“治疗疾病”里表示的想法完全一样。这里也很重视神。即使炁和形灭亡,神也不灭亡。神在人中的时候,接受物质的诱惑而作业因,一点也不受损害(“因物造业,为形所累,致有善恶之判,譬犹晓镜凝尘,秋云蔽月,其中光明莹彻,未尝因之加损也”)。但是因为受到业因的影响,轮回六道,神本来是明显的,只是暂时在昏昧的状态。这些主张是跟正荐的理论一样的。
这里认为神是轮回的主体,他虽然被迷惑,但本身不受损害。所以对于从六道来的亡魂,强调不要掩盖神(“自天道来者,当思快乐福报,会有尽时,终受沉溺,散入诸趣,不可食欢悦而混我神也,自神道来者,当思福善祸淫,宁无僭滥,报尽沦坠,易堕畏途,不可恃权柄而汨我神也”)。
善、恶不可分开。《立成仪》也强调“将来三清,不离烦恼,今知大道,不在他方,但观身心,修习正道,自然解脱”。这样的想法与《济度金书》是相同的。人需要离开善、恶的二边,觉悟元神本来清净、光明,诸尘本来也不存在,所以业报没有实体,六道也不存在,轮回自然停止(《寂照含虚空,惟觉我之元神,本来清静,若定水之无波,本来光明,若秋空之无医,灵明莹彻,朗觉妙圆……诸尘无有,业报自空,业报既空,六道亦无,六道既无,轮回自息》)。这里的论理类似佛教教理。这里轮回的主体认为是元神,在别的地方说“轮回既息,一真独存”,或是“纵历亿劫之后,此神不亡”。这个“一真”,在正荐的说教中,言及“而吾一性之真,自然与天地同存,亘浩劫不坏矣”,所以“一真”可以认为是“一性”或是“神”。到来这里的亡魂们要是理解这些道理,就可以上升至天堂。最终为了引导授戒仪礼,强调戒的重要性。
但是普度的说教中,善、恶不能分开,人须要离开善、恶的二边。要觉悟:元神本来是清净、光明,诸尘不存在,业报没有实体,六道也不存在,那么轮回要停止。这些论理与佛教的教理很相似。但是强调善恶的概念是跟正荐的说教不一样的。
为了“开度通用”的“召魂仪”在卷二八,其后有“全形仪”、“医治全形科”、“沐浴仪”(卷三〇)、“咒食仪”(卷三一),但是卷三二没有“炼度仪”。卷五九有“开度黄箓斋用”的“九炼返生仪”,这个仪礼包含从破狱到传符授戒的过程。这章里根据“明真斋用”的卷一〇六“炼度仪”和卷一〇七“传戒仪”介绍正荐的“炼度”,比较卷六二“玄都大献玉山净供仪”考察其内容。
卷五九“九炼返生仪”を参考にしながら
首先道士们在静默堂排队,唱着“华夏颂”引导亡魂到炼度坛,这里设了炼度醮后,唱“金阙化身天尊”号,高功就升座,上香、奏启神明。这里列举了太上无极大道虚无自然元始天尊妙无上帝,虚皇玉晨大道君妙有上帝,万变混沌玄元老君至真大帝,东极青玄老君太乙救苦天尊,运明保元上帝,玉清神霄真王长生大帝,南极真王朱陵大帝以下的神明。
卷五九も三清の名称や以下の神々も大体対応している
并且说“亡魂长期在冥界,所以本源的存在被业垢尘埃覆盖,通过炼度恢复本源,可以升仙”(犹虑亿龄业垢,夙劫声尘,觉海蒙迷,滓心珠于昼雾。灵源混溺,翳性玉于霄霾……惟兹炼化,庶复清虚……降黄华东井之辉,五龙橐钥。施朱火南阎之粹,九凤徘徊)。
卷五九では“以今奉为某人,提魂北郁,幸繇白简之辉煌。炼质南陵,亶借黄华之精粹。庶消阴累,均复阳灵,敢和合于二仪,为奉行于九炼。欲望帝师矜悯,仙圣鉴观。绿辈丹舆,驻玄虚而络绎。琼轮羽盖,御碧落以回旋”(今を以て奉じて某人の为に,魂を北郁より提ぐるに,幸に白简の辉煌に繇(よ)る。质を南陵に錬するに,亶(まこと)に黄华の精粹を藉りる。庶くは阴累を消し,均しく阳灵を复す,敢て二仪を和合し,为に于九炼を奉行する。帝师の矜悯,仙圣の鉴观を望まんと欲する。緑辈·丹舆は,玄虚に驻して络绎(连なり続く)する。琼轮·羽盖は,碧落に御して以て回旋する。)。および“特为亡故某人,破荡酆狱,落灭恶根,焚罪籍而冤债不生,削刑书而愆尤无累。法桥建立,梵界开通。宝井玉精,为荡除于秽浊。神庭金碧,俾镕冶于氛葩。摄九炁以生神,焕五灵而复质。天衣映体,地禁升真,佩符券以超凌,受箓图而容与。永无轮转,径登碧玉之墟。克遂逍遥,常预黍珠之会”[特に亡故某人の为に,酆狱を破り荡(平らげる)し,恶根を落灭する,罪籍を焚して冤债は生ぜず,刑书を削りて愆尤(过ち)は累なることなし。法桥は建立され,梵界に开通する。宝井は玉精にして,为に秽浊を荡除する。神庭は金碧にして,氛葩を镕冶(とか)させる。九炁を摄(おさ)めて以て神を生じ,五灵を焕(あき)らかにして质を复する。天衣は体に映え,地禁(?)は升真し,符券を佩びて以て超凌する,箓图を受けて容与(ゆったり)する。永く轮转することなく,径ちに碧玉の墟に登る。克く逍遥するを遂げ,常に黍珠の会に预る]。ここが対応している。
焚烧“召炼度官将符”,招来朱陵火府火炼大将军、火炼灵官等有关炼度的官将们,告诉他们同样的愿望。
一方面普度的炼度,高功也上香、奏启神明,说“斋主考虑三涂的存在,经过了长期苦恼,污染本性,所以普遍炼度幽魂。祈求神明下降道炁,告诉担当神吏,为了水火炼度、九天炼度发挥力量。因此孤魂们得到救济,斋主成就斋功”。其次发行“召炼度官将符”后,也招来有关炼度的官将,说“斋主尽诚心的主催施食,发挥普度的意思,孤魂们喜欢妙食。现在为了他们举行炼度,祈求他们可以飞翔到仙界”。
唱“无量度人天尊”号,宣告“混同赤文章”,唱“黄华荡形天尊”号。召请“灵宝玄局主水仙灵官吏”,告诉他们变化水池,清洁亡魂,唱“黄华荡形天尊”号。宣告“主水大将军符”,念对应的咒文,再唱“黄华荡形天尊”号。以后反复宣告符、念咒文、唱号等一连串工作。要宣的符是“建水池符”“月魄符”“降真水符”“真水合同符”。接着召请“灵宝玄局主火仙灵官吏”,告诉他们变化火池,炼度亡魂。之后一样,宣告“主火大将军符”“建火池符”“日魂符”“降真火符”“真火合同符”,念对应的咒文,唱“玉眸炼质天尊”号。最后说“真灵罗列,仙圣监临。用檄文召灵,清洁尘质”,并且召请守雄、抱雌二大将,告诉他们引导亡魂到坛受到炼度。焚烧“引魂入炼符”,用幡引导亡魂到神明前。念咒文后,唱“水火炼形天尊”号,引导亡魂到水池,招请灵宝玄局水炼仙灵官吏,告诉他们引导亡魂到水池受炼。
普度,唱“火炼丹界天尊”号,宣告“混同赤文章”,唱“黄华荡形天尊”号。招请灵宝玄局主水仙灵官吏,告诉他们变化水池,是为了幽魂,洗掉尘垢,清洁形质。从宣告“主水大将军符”到宣告“真水合同符”的过程是跟正荐一样,咒文的内容也大致一样。但是“主水大将军符”的对应咒文的最后四句,正荐的是“飙轮下降,流洒云泉,游爽受炼,返还生根”,普度的是“飙轮下降,流洒云泉,游爽受炼,返魂更生”,有一点的差异。这些差异是本来就有意义的还是只是传抄上的差异,目前没有搞清楚。关于火池,从宣告“主火大将军符”到宣告“真火合同符”的过程也是跟正荐一样。
关于水炼,首先唱“水火炼形天尊”,焚烧“引魂入炼符”,念对应咒文。到水池后,招请灵宝玄局水炼仙灵官吏,引导亡魂到水池,让他们受水炼。以后宣告符、念对应咒文、唱“黄华荡形天尊”号,重复这一连串工作。要宣告的符是“水炼符”“月华符”“月简符”“真水炼形符”“黄华荡形符”“太玄阴生符”“水炼变仙符”。其次召请对应身体中各个器官的神明,让他们安定亡魂的器官,恢复器官的宫室,让神和炁凝固。焚烧“大洞十八玉符”,念对应咒文。卷二六八记载脑、目、舌、心、肝、脾、肺、肾、阴、胞、胎、结、节、血、结、精、炁、神、命各个符,卷二七九记载写符时候的思考的内容和发行符时候要念的咒文等。
普度,大致的过程是跟正荐一样。但是宣告“引魂入炼符”后,道士们要诵“青玄凝真导魂章”。这篇七言二十八句的内容是“孤魂们,依据神明的工作,从地狱的苦恼解放,并且超越三界,逍遥虚天”。普度没有发行“大洞十八玉符”,要宣告“五芽符”。并且降来“东方青芽朝华之炁”等五炁,流布五脏,润泽三田。
其次启奏五灵五老帝君,说“现在为了某亡魂,举行水炼,但是恶根缠绕,很久才能沉没幽冥,让五炁飞去,百骸解体,要是脏腑不能再生,就不能还原身体、精神。所以五芽的妙化作用,委托‘炁’收集‘形’,灌注五老的灵华,恢复身体”[以今奉为亡故(某),恭按真科,神化水池。奉行炼度,切虑恶根宿禀,幽域久沦,五炁奔飞,百骸解散,匪再生于脏腑,曷重整于形神。欲望渊听昭回,宸恩普被。降五芽之妙化,委炁聚形。灌五老之灵华,还元复质]。
首先召请东方青帝至府,请他拜访苍帝宫的青灵始老天君,依赖他灌注亡魂青炁,恢复肝脏。焚烧“青帝符”,念对应咒文。如上所述那样,顺次召请五方的五芽,最后唱“五帝全形天尊”号,说“为了亡魂,下降东方青芽朝华之炁、南方朱丹凌霞之炁、西方白石玉醴之炁、北方玄滋琼饴之炁、中央琳华醴泉之炁,流布五脏,灌沐百关,让表里都丰满,让身体、精神成为清明正常”(谨为亡魂,摄降东方青芽朝华之炁,南方朱丹凌霞之炁,西方白石玉醴之炁,北方玄滋琼饴之炁,中央琳华醴泉之炁,流布五藏,灌沐百关,俾表里之丰盈,庶形神之澄正)。
唱“五灵升举天尊”号,召请玉清化灵合形大将军、运灵变形大将军、度灵成形大将军,告诉他们为了受炼度的亡魂,混合神灵,庄严身体。唱“仙化成人天尊”号,念咒文(有经过炼度成为真人的意思),宣告水炼成功。接着召请守雄、抱雌二大将,引导亡魂,从水池出来,等待火炼。
召请灵宝玄局火炼仙灵官吏,告诉他们引导亡魂到火池受炼。宣告“火炼符”“日精符”“日简符”“真火炼形符”“玉眸炼质符”“太玄阳生符”“火炼变仙符”,并且念对应咒文,唱“玉眸炼质天尊”号。以后召请上清灵宝二十四真、脑神道部、发神道衡等,告诉他们安稳身体里的各个器官,完备三部八景。焚烧“二十四真符”,念对应咒文。卷二六八记载“二十四真符”,卷二八〇记载对应咒文,这些咒文的名字和内容是跟《云笈七签》卷八〇“符图”记载的“洞玄灵宝三部八景二十四生图”中三部八景各个咒文一样,还有各个符图也是类似的。
普度的火炼过程跟正荐的火炼是一样的,但是欠缺“二十四真符”的部分。在正荐的炼度中,九天炼度结束后,请求下降九阳之炁,焚烧“九阳符”,普度中火炼结束后举行。其次阶段的“水火交炼”,卷一〇六没有记述。但是卷五九“九炼返生仪”,宣告“火炼变仙符”后,在水池与火池之间建立幡,宣告“水火交炼符”“金液炼形符”“回尸起死符”“百神混合符”,并且要念的咒文是跟卷六二记载的一样。最后唱“全形复性天尊”号,用红幡招请“灵宝玄局主炼仙灵官吏”,引导幽魂到九天坛。
焚烧“二十四真符”,念咒文后,唱“回灵养素天尊”号,接着启奏“无上九天主神王帝道君”,说“为了胞、胎、魂、魄、脏、腑、窍、景、神都齐备,需要下降和灌注苍、碧、黄、白、紫、绿、绛、玄、丹的炁,现在为了某亡魂,举行水火炼度,但是需要长时间保持业缘,沉没幽冥,所以需要下降九阳之妙化,保固真灵,遍布九炁之宸辉,全备身体,正好一性”。就是开始九天炼度。
首先召请郁单无量仙吏,让他们去无映玄台,请下降帝真胞命元元一黄演之炁,依据这种炁亡魂的胞元可以宣通,念《九天生神章经》中的对应咒文,焚烧符。之后顺次召请上上禅善无量寿仙吏、梵监须延仙吏、寂然兜术仙吏、波罗尼密不骄乐仙吏、洞玄化应声仙吏、灵化梵辅仙吏、高虚清明仙吏、无想无结无爱仙吏,宣通胎、魂、魄、五脏、六腑、九窍、三部八景、三关五藏(脏)·六府九宫等。卷二六八记载“九天生神阴符”“九天真炁符”“九天生神阳符”“炼度九天尊符”“九炼宝符”,这些符都是九枚一组。卷二八一关于“九天生神宝符”,记载写符时候要念的咒文和思考的内容。进行九天炼度的时候要焚烧的或许是“九炼宝符”。
结束后唱“九天称庆天尊”号,说“下降九炁,依据九炁生万神”。其次把九阳分布身体,请下降一阳混溟 璜之炁,二阳泛华紫微之炁,三阳天娄凤车之炁,四阳中女辟邪之炁,五阳太阳微延之炁,六阳化真白灏之炁,七阳降实紫光之炁,八阳天真命仙之炁,九阳太皇寂照之炁。唱“九天生化天尊”号,焚烧“九阳符”,念咒文。
卷二八一“九天阳符”的散形符,对应卷二六八“九天生神阳符”的聚形符。之后召请丹灵全形大将军,上灵炼形大将军,紫灵养形大将军,告诉他们完整的亡魂的身体,焚烧“全形符”,念对应咒文。其次召请青玄黄箓金木仙衣玉女,仙带玉女,仙车玉女,灵宝巾笋司一行官吏,告诉他们整理亡魂的服装,焚烧“天皇象符”,念对应咒文。
关于普度的九天炼度,要下降的炁的名字和要念的咒文是跟正荐一样。在普度,“九阳符”是水火炼度后要宣告的,但是要念的咒文是一样。普度没有关于“全形符”的仪礼。九天炼度结束后,召请灵宝玄局巾笋司灵官和摄化司灵官,告诉他们整理衣冠,宣告“天皇象符”,唱七言十句的诗,其意思是“炼度结束,亡魂可以逍遥仙界了,赞颂灵宝神明的功德”。唱“逍遥快乐天尊”号,说“众灵搭乘神明的光辉来到坛,经过种种的仪礼,现在充满快乐。他们明白一性,可以逍遥无何有之乡了,还要受到戒,获得箓,证明度过”。
《立成仪》和《金氏大法》记述的黄箓斋中,炼度结束后,首先授戒,以后传符。但是卷一〇六有传符,没有授戒。卷一〇七记述授戒。卷五九“九炼返生仪”也欠缺授戒仪。但是根据卷二“开度黄箓斋五日节目”和“明真斋三日节目”都说,授戒结束后需要举行传符。所以下文要介绍传符。
举行三上香。第一次对“元始法王洞真天宝”上香,祝福“皇帝的疆土辽阔,长命百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第二次对“太上玉晨洞玄灵宝”上香,祝福“亡魂的罪恶和冤恨消散,上升仙界,家庭的纠纷也没有了”。第三次对“道德高尊洞神神宝”上香,祝福“斋主延寿招福,一切顺利,子孙繁荣”。《金氏大法》中,三上香是炼度前举行的,正荐的三上香为了供养道、经、师举行,普度中追加了神明。关于祈愿的内容,第一次祝福皇帝的治世,第二次祝福斋主和他的祖先,第三次祝福斋主和他的眷属,普度中追加孤魂、万灵。追加的内容可以被认为是普度的本质。
已经介绍的说教结束后,举行对道宝、经宝、师宝的三皈依,唱“北帝颂”,授给亡魂“九真妙戒”,唱“奉戒颂”。接着陈述宣告文,首先表明戒的重要性,受到神明的恩惠,可以上升仙界的事情,说“不要心志懈怠并且再堕落轮回,要考虑上帝的恩泽很难再次得到。要是灵魂归去地府,不了解生死的枢要,贪恋世俗之事,就不能解脱。所以依据九戒,破除妄想”。之后唱偈文和“出堂颂”,高功下座。
根据卷一〇六的记述,接着发行“敕制地祇”“普告三界”“元始符命”“历关诸天”四种保举符,关于保举符,卷二六九记载符和告文,卷二七六记载散形符和檄文,可是散形符好像并不对应卷二六九的聚形符。其次宣“救苦真符”“长生灵符”等。在那之前要宣的宣告文记述这里发行的各种文书的效用。“灵宝度人之道,有救苦真符,要是佩带的话,不需要经过地狱。有长生灵符,要是佩带的话,在南宫会得到救济。这些是虚无自然元始上帝开度的玉券。有生天宝箓,要是佩带的话,上升天堂。有天门合券,要是佩带的话,立即进入天门。”以外有“解冤真符”“救苦九龙符命”“救苦朱陵真符”“运明玉诰”“移籍券”“普度券”“仙魂合同天文”。“长生灵符”“救苦真符”在卷二六四,那里也有其告文。但是“生天宝箓”“九龙符命”等在卷二六九,记载没有统一。
道士们唱“亿劫应化天尊”号,用幡引导亡魂们到法师的座前。在那里唱“智慧颂”,这是根据三种五言诗构成的。《立成仪》卷一六“古法宿启建斋仪”里,也就是说戒之前要唱,但是顺序不一样,“玄都大献玉山净供仪”里“古法宿启建斋仪”的第三个诗在第一。这篇诗的首句是“智慧生戒根,真道戒为主”,就是强调了戒的重要性,所以被重视。
说教之后,唱“道经师宝天尊”号,举行三皈依。对于道、经、师,顺次表明归依,跟正荐一样。结束后唱“大慈说戒天尊”号,唱“北帝颂”,授“九真妙戒”,唱“奉戒颂”,这些顺序和正荐一样。
其次陈述宣告文,说“受到戒,以后依据保守戒,神明保护身体、精神。炼度结束后,要前往天界之前,受到符箓和券图,因此证明亡魂们有其资格”。内容大致是跟正荐的宣告文一样的。但是如上述,正荐的宣告文包含说教里的部分。接着宣“救苦简”“长生简”“生天箓”“九龙符”“大九龙符”“超生符”“妙戒牒”“功德牒”“朱陵符”“普度券”“运明诰”“托生符”。授给的符箓是跟正荐是有一点区别的。遗憾的是,关于这个差异,这次不能充分讨论呢。之后召请担当的官将,保护亡魂们到仙界。还要奉送神明。
在这篇论文中,关于《济度金书》的正荐与普度的仪礼,按照“召魂”“治疗疾病”“沐浴”“施食”“说教”“炼度”“传符授戒”的顺序,比较并讨论了仪礼的构成和其特色。结论如下。
首先从仪礼整体的特色来说,各个仪礼是基于很多阶段、手续构成的,要是跟《立成仪》和《金氏大法》比较的话,可以认为《济度金书》的仪礼考虑了很多方面的问题,但是很多手续是焚符、念咒与存思构成,由此可见仪礼构成比较简单。关于存思内容和符咒内容的关系,这里不能详细检讨,所以作为下次的课题进行研究。现在中国各地举行的很多道教普度中,包含类似佛教普度的手印,《济度金书》中使用的手印是左手拇指分别按其他四指的关节处,这就是所谓的指法。这同《立成仪》和《金氏大法》一样。
《济度金书》被认为包含了从很多传统由来的仪礼。例如从作者林灵真的经历可以看出。他受到几种传承。仪礼中言及的神明名称——特别是三清的名称,跟三朝仪礼中或是奏文中的名称未必一样。卷二六六“二十四类伤亡符”“三十六类伤亡符”中有很多重复,卷二六七“解十冤结符”与王契真《上清灵宝大法》卷四三“灵宝净明解十伤符”相对应。这些事实或许表明了《济度金书》是名副其实的集大成。但是关于《济度金书》的仪礼系统的问题,以后要进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