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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本书的侧重与史料说明

(一)本书侧重

对于中英威海卫交涉问题的研究,与此前的成果相比,本书侧重于以下两点。

第一,英国对威海卫政策的考量。本书并不孤立地看待英租威海卫,而是在英俄博弈、列强竞争时代来临的大背景以及英国对华政策的宏观环境下看待英国租占威海卫问题,着重分析英国政策的出台经过,将英国的政策做动态的、历时性的呈现,同时根据当时的国际环境对其政策得出认识、做出分析。同理,归还问题也是如此。

第二,1898年威海卫租占问题。对于这一问题,中国学界认为是“英国强租威海卫”,国外学者认为是“中国主动让予威海卫”,本书将从中英两个方面分别呈现和考证租借问题的进程及细节。另外,对租占问题,学界以往忽视了各国对此的反应,本书也将呈现这一方面的内容。

对英国人在威海卫的研究,与此前的成果相比,本书侧重于以下两点。

其一,英国人初到威海卫之时,与中方遭遇并发生冲突。英租威海之初,成立了雇佣军武装“华勇营”;在勘界中爆发官民冲突,百姓死伤三十余人。这些史实不清或不确,本书希望解决这一问题。

其二,英国人在威海卫成立政府机构,管理并发展经济事业、促进社会公共事业、有意或无意地推动社会变迁。本书以具体数字量化作为支撑,呈现英国人在威海卫的作为。具体来说,包括威海卫的政府及人员组成、财政收支的具体数额及各项比例、经济发展的行业及确数、公共事业的投入金额及社会受众、农村的管理和商埠区的发展,等等。

要而言之,本书的意义和突破在于:并非将英租威海卫看作一个孤立的历史事件,而是将其作为一个更大视野下的局部,置于列强在华竞争时代来临的时间背景、英俄两国博弈的空间背景下,看待其租占;置于远东形势变化与英国对华关系调整、英国殖民统治共性与在威统治特性的环境中,看待其管理和归还。通过实证研究,最终落脚在怎么样看待一个更大视野下的局部这一问题上。

(二)史料说明

英国租占威海卫的历史,除1930年收回之时接收专员朱世全的研究之外,长期以来国内鲜有成果出现,其原因在于资料的限制。1930年威海卫交还之后,英国威海卫行政公署将资料带回国内,现藏于英国国家档案馆,资料的限制给研究带来了不便。

本书使用的史料,以档案资料占绝大多数,尤其是英国租占威海卫时期殖民部档案为最。英国国家档案馆所藏关于威海卫的档案集中在殖民部档威海卫部专档,主要包括:CO521(威海卫:原始通信),86卷,涉及:会计报告、估价、治安、学校、国民党活动、公共设施、财政、人事、交通;CO873(威海卫:行政长官档),779件,内含:政治、经济、议会、交通、租税、鸦片、矿产、林业、治安、医疗、灾荒、移民、建设等地方性记录;CO744(威海卫:政府公报),3卷;CO770(威海卫:通信登记),4卷;CO771(威海卫发文簿),4卷;CO841(威海卫:法规),1卷;CO882/6(威海卫行政管理);CO882/7也有涉及威海卫的内容。其中有威海卫行政公署每年呈递给殖民部的《年度报告》( Colonial Report -Annual:WeihaiWei ),时间为1902~1930年,几乎涵盖整个英租时期,平均每年报告约20页,印刷版,内容涵盖租借地管理的各个方面,详略得当,是非常好用的资料。另外和威海卫外交相关的资料,也散见于外交部、陆军部档案中。 这批资料80%为英文,且多有手写体。此外,苏格兰国家档案馆存有威海卫行政长官骆任廷的私人档案,涉及他与袁世凯、周馥、杨士骧、袁树勋等人的信件。目前史学界还没有人系统使用过以上档案资料。

除此之外,关于外交方面的论述,依靠的主要档案还包括FO 17与FO 228。FO 17是英国外交部在1906年之前关于中国的一般通信,内容以手稿为主;FO 228在性质上与FO 17相同,惟时间上为1834~1930年。这两部分档案均数量庞大,内容繁杂,页码混乱或无页码,因此在引用时标明信件收发人与日期,以便查找。另,英国在1898年前后根据外交部档案于次年编写的《中国通信》( Correspondence Respecting the Affairs of China [20] 以及后来编纂的《英国外交文件》( British Document on Foreign Affairs )等都是重要的档案资料。《中国通信》为印刷版,目前在英国国家档案馆可调阅1898~1911年的资料(FO 405与FO 881),内容选取FO 17与FO 228中比较重要的信件。《英国外交文件》是一套大型丛书,由美国大学出版社(University Publications of America)陆续出版,内容涉及1860~1950年间英国与世界各国的外交,按时间分为四部(Part),内按洲际国别分为若干卷(Volume),据笔者统计,其中和中国有关的约有60卷。中文档案方面,关于1898年中英威海卫交涉的档案有台北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馆藏《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全宗-租地租界系列-英租威海卫卷宗》(后文引用时一律简称“中研院近史所《外交档案》”,并加档案号)。另外,庄士敦的《狮龙共舞》、陈干的《威案》、朱世全的《威海问题》等当事人著作也是本书的重要参考资料。

报刊也是本书的资料来源之一。威海卫本地的报刊中,英国圣公会所办的《威海杂记》(1903~1908)和威海当地人办的《威海午报(1928)》对威海卫当地社会的新闻有所报道;威海卫之外的报刊中,英国的《泰晤士报》( The Times )、中国的《万国公报》《时务报》《申报》《东方杂志》等都对中英威海卫交涉问题进行过报道和评论。 xKO3PTDLJt9D9k3bveO/kJpwpy50Fkt7pZTUBIr0mHQY9wcEb9rWf9S57nXwRR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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