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滕季尧也不废话,直接一刀入主题:“臣弟不喜欢王府外面的御林军,皇兄能让他们回皇宫伺候保护皇兄安危吗?如果因为臣弟而使皇兄龙体有损,臣弟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他认真的看着滕宇翔,眼中难得的坚持。跟那天皇兄要他娶王妃的时候一样。他不喜欢的事情,妥协一次就够了!御林军在外监视,他真的很别扭,他害怕自己哪一天会忍不住,将这些以保护为名义的监视者全部杀光!
听到他的话,滕宇翔皱紧了眉头,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淡淡的说:“尧儿,你就想跟朕说这些吗?”
“不然皇兄以为臣弟要说些什么?”滕季尧也淡淡的回应他,漆黑的瞳眸中难得的坚持。“御林军是保护皇兄安危的,臣弟受不起这份礼遇。”
滕宇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火,冷冷道:“尧儿,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吗?太庙的事,落英山的事,你受伤的事。”他可以确定,滕季尧一定知道部分真相!还有……他的另一重身份!
“解释什么?臣弟受伤是血衣教追杀,落英山的事是血衣教设的一个局,太庙的事情不是楚云悠做的。这样的解释够吗?”滕季尧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阴郁,最后化为寒冰定格。
皇上自负又多疑,肯定不会相信他这没有根据的推测。不过,若是有人这么跟他说,估计他也不会信的。
“季尧!”前面滕宇翔还没有过大的反应,当他说太庙的事不是楚云悠做的时候他的怒火刹那间爆发,如同火山熔浆找到了一处脆弱的突破口,喷薄而出的时候天地变色,生灵涂炭。
“你说不是楚云悠,可有证据吗!?多少先祖曾在太庙祈福,如今被人如此玷污,证据确凿你却对朕说不是他,那么,你来告诉朕,是谁!”
滕宇翔的话带着很深的情绪,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滕季尧而是其他大臣的话他早就砸过去了!
“回皇兄,臣弟不知道呢。”相比于滕宇翔的勃然大怒,滕季尧倒是安静很多,不骄不躁。
“你!”滕宇翔指着面前的皇弟,竟然气的说不出话来。
滕季尧当然知道,皇宫守卫森严,能避开守卫做出这种事情的肯定是绝对的高手,除了那个白烟……还能有谁呢?
只是现在,他说出血衣教来,只会让皇兄更加生气吧。那只会认为是他故意找的借口要推脱责任罢了。
“皇兄,请您相信……”
“够了!尧儿,朕已经忍得够多了!”滕宇翔眸中燃起深切的怒,看着他的弟弟,下了最后的指令:“朝廷和江湖是宿敌,无论是血衣教还是龙云阁,朕都下定决心要铲除!”
“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替朕灭了龙云阁和血衣教,你不喜欢的东西朕可以通通不再逼你。”
滕季尧倏地一惊,缓缓低头,眼帘垂下,掩盖了多少情绪。只听他很慢,但很坚决的说:“皇兄,臣弟不会去做的。”
“是么?是你没有能力还是有某些不能说出口的理由?”滕宇翔咄咄相逼,冷声质问。
滕季尧无声冷笑,轻轻道:“江湖和朝廷虽然对立,暗中却有千回百转的关系,盘根错节,并不是轻易就能铲除的。皇兄如此急功近利,恐怕会事倍功半。”
“好啊,既然季尧不想要帮忙,那就回王府去,不要打断朕的布局!”滕宇翔冷笑,说出的话却很让人心寒。
皇上的意思,那就是还会派人监视他,让他困在王府之中,什么事都不要他干了吗?又或者,他只是皇上用来钓鱼的一个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