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等她说话他就抱起吓晕过去的落雨柔往上游偏僻的方向走。虞冉筱忍不住说:“王爷,那是有毒的,您不要强撑了!就算走也要往下游走,顺着小河一定能找到人家。”
结果,她又被滕季尧赏了个白眼:“你能想到的事情白烟想不到吗?”
没错,这个理由成功的把他们带到这个鸟不拉屎荒无人烟的地方来了。
虞冉筱就很想问了,这里白烟是找不到了,可她们怎么回去啊!身上有没带干粮,而且滕季尧有伤落雨柔惊吓过度,她一个人怎么照顾的过来嘛!
还没等到她问,滕季尧就躺在地上了,一动不动,在那之前说了一句不要生火,吓得她够呛。她慌了,喊着他的名字。结果滕季尧又睁开了眼睛,冷冰冰的说:“做什么?要被你烦死。”
虞冉筱愣了,硬是半天没找出合适的话来回答,最后试探性的说:“王爷,您没事?”
滕季尧翻了个身,不耐烦的说:“你要是再多叫一句说不定本王会有事。”
“那个……那您躺下来做什么?”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倒下来,虞冉筱表示压力很大。两个昏迷不醒的人她要怎么办啊!
“睡觉啊。”滕季尧言简意赅的说。真是的,晚上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虞冉筱:“……”
大冬天的,荒郊野外,温度在冰点一下,能睡着也是能耐了!别睡着之后醒不过来了!
于是,虞冉筱守着他们到了天明,因为滕季尧说不准生火,她也只能用自己的体温替他们暖暖手,别被冻僵了。
夜里,很多人睡不着,也注定了很多鸡飞狗跳。也就只有这个当事人悠哉的跟没事人一样。
第二天清晨,她才点了一把火,就怕这两人一睡不醒了。
寒冬腊月,冻结的到底是什么?
在暖暖的篝火旁坐起来,抱住膝盖,虞冉筱眼中不知是什么感觉,那时候自己跟着王爷一起跳下来,是因为什么?到底是保全自己还是为了保全他她都有些看不真切了。
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看似美好,雾散之后,说不定只是一朵喇叭花。
滕季尧懒懒的坐起来,看了她一眼,说:“一直没睡?”
虞冉筱抬起有些发红的眼睛,看滕季尧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刚醒之后的样子,忍不住询问:“王爷也没睡着吗?”
滕季尧说:“一直有人时不时的来碰本王,本王能睡着才怪。”
别说他没睡着,就算在睡着的情况下,周围环境的风吹草动还是逃不过他的感知。
倏地,滕季尧看到她手上有血,脸上的表情变得凝滞,他抓过她的手腕,冷冰冰的问:“这是谁的血?”
虞冉筱微愣,王爷捏的她很疼,她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当下有些艰难的说:“是……王爷的。属下给王爷治伤的时候留下来的。”
滕季尧放开她,冷冽的音色如同这冻死人的气温,寒冷无比!
“去洗手,立刻!”
滕季尧的声音很急很冷,甚至比这寒冬中的冷风更低一度,虞冉筱虽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凿开冰面,把手洗了干干净净,冻的她发抖,也只得快点过来烤火。
火焰在风中舞动,给这寒冷的天气带来一丝的温暖。
滕季尧看着虞冉筱,语气莫名,却带着些许不解,他询问道:“你为什么要跳下来?”按当时的情况,白烟的目标不在她,她应该赶紧离开才有活路啊。而跳到这深涧之中,就等于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未知。强大如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证自己活着。
虞冉筱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么个问题,当下也调侃似的说:“王爷不是一直说属下的命是您的吗?现在属下为您舍命您好像还有点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