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齐夜沉重的摇了摇头,“血衣教教主也毫发无损。”
“这是怎么说的?”滕季尧更疑惑了,“难道,他们和解了?”
“王爷……”齐夜面上凝重的神色又加重了几层,“如果是有些伤亡,或是已经和解,这还是好的,现在的情况,恐怕更麻烦了。”
“别卖关子了,快说!”滕季尧着急起来,眼下情况不明,他这一颗心实在是犹如热锅边的蚂蚁。
“血衣教教主放下狠话,说要与天下和武林为敌,”齐夜痛心疾首的转述楚云悠的话,“说要破坏云阁主守护的一切。”
“这女人,疯了吧!”滕季尧一巴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顿时,金丝楠木的椅子粉粉碎。
“阁主也懊悔不已,”齐夜无奈又无奈,问道,“玄哥,如今我们到底要如何自处。”
在龙云阁里,滕季尧不叫“滕季尧”,而叫作“滕玄离”,因此排行较低的齐夜,会称呼他为“玄哥”。
“没办法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滕季尧皱着眉,说道,“看有没有办法,动用朝廷的力量来帮助我们剿灭血衣教。”
“总之,想要和解,是不可能的了。”滕季尧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可是玄哥,”齐夜也只能有话就直说了,“我们从来都不相信滕宇翔。”
“呵……”滕季尧仰起脸来,长吁一声,“和你们比起来,我更加不信他。”
暗涌总是在平静表面之下的,血衣教以往是敢作敢当的,之前是为了逼迫楚云悠现身,才做的栽赃嫁祸之事,如今白烟已经和楚云悠挑明了话,那之后的行为,血衣教都会清清楚楚的为自己的恶行买单了。
因此眼下风平浪静,还算是能粉饰太平。
所以滕季尧纳妃的事,又被提上日程了。
东陵太守已经在月昕城里到任了,这次跟着来的就是落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了。
滕宇翔自然不清楚先前这江湖上发生的许多事,对于龙云阁阁主的重新出山和血衣教教主的现身他自然有所耳闻,但毕竟高坐庙堂之上,对江湖武林事,也不便过多的去过问,更何况这是私人恩怨,只要有人能站出来认下滥杀无辜的这笔烂账,他滕宇翔真是不愿意多操一份心。
可究竟是不愿意多操这份心,还是在操心别的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他更关心弟弟纳妃的大事,这可是滕季尧头一回自己提出来对谁家姑娘一见钟情,要纳进寂王府里来,于情于理,他滕宇翔这个做哥哥的,都得多关注关注才是,包括这个新弟媳,到底有没有什么猫腻,自然是要探查一番的。
暗卫回来禀报,说东陵太守确实只有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沉鱼落雁,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只有上回跟着父亲进京,赏了一次灯会罢了。
暗查到的事情和滕季尧的说辞都能对应得上,滕宇翔当然就减了一份猜忌。若真是滕季尧动了凡心,对这个落雨柔爱得深爱得切,那滕宇翔反而还觉得是件好事,既能替自己弟弟找到真爱而感到高兴,又能多一个可以拿捏在自己手里的把柄。
多么合算的买卖,这件事必须做成。
于是滕季尧第一次的册妃典礼,是滕宇翔亲手操办的。
大红灯笼高高挂,伤心人不愿抬头看。虞冉筱还是不明白,是自己会错了意吗?滕季尧对自己,难道并没有别的想法?这太令人自闭了,虞冉筱脑海里一团乱麻,独自飞身走上星瑶殿的屋顶,看着整座王府灯火通明,所有的人都在忙里忙外,为了两日后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