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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女子一身血红衣袍，终于出现在楚云悠的面前。
“那就请便。”楚云悠展开双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说道，“我不会还手。”
“不，我要你还手！”女子也双臂一振，血红斗篷被褪去，露出玲珑体态，却还是一身血红。
说着，女子一个飞身，瞬间就逼近到楚云悠眼前：“还手！你这个混蛋！”
楚云悠只是闭上眼睛，将双手负在身后，就像他在星瑶殿里的状态一样的放松自如。
逼到眼前，女子还是停下了，细长指骨扣在楚云悠的咽喉上，却还是没有用力扣下去。
“还手啊！”女子声嘶力竭，沙哑的嗓音更加像是从地狱十八层传来的恶鬼之声，在云雾缥缈的山巅，那种恐怖感，被放大了好多倍。
“……”楚云悠就是不说话，也就是不还手。
“你是觉得，我舍不得吗？”女子突然改换了语调，开始桀桀桀的笑起来，那笑声比刚刚的怒吼还要让人觉得害怕。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云悠依旧闭着眼，开口说道，“我说要还你这条命，就说到做到，如果我这条命你拿走还觉得偿还不了欠你的十年青春，那我也无话可说。”
“好，好，好。好得很！”血衣女子突然松了手，压低了嗓音，鬼魅般说道，“看来你是觉得，一死了之更加轻松愉快了？”
楚云悠预感到，大事不妙了。
“我偏不让你得偿所愿！”血衣女子狂笑起来，“你不是要守卫龙云阁吗？！你不是要帮着你那个不受皇族待见的小兄弟保护星耀国吗？！我就偏要去破坏这一切！”
“……”楚云悠猛地睁开眼，怒目而视，“够了！”
“够了？！当然不够！”血衣女子飞身，往山巅另一侧飘然而去，“我要你，用千万倍的痛苦，来偿还我的痛苦！”
“白烟！！！”楚云悠终于，喊出了这个尘封十年的名字。
红衣女子身形顿住，竟也一言不发。
“就算我求你，拿走我一条命，别再危害无辜了，”楚云悠把语气放的特别低缓，也特别柔情，“好不好……”
以往，每次楚云悠说“好不好？”这三个字的时候，都是血衣教教主白烟最心软的时候。
时隔十年，终于再听到这个男人这样称呼自己的名字，在炼魂台走过一遭，又闭关八年的血衣教教主，白烟，还是不可抑制地愣了神。
但是很快，仇恨和不甘再次淹没的血衣女子的心智。
“你这一套，已经不管用了。”血衣女子轻蔑一笑，冷哼道，“等着替你最心爱的人们，收尸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串喑哑的笑声，久久的回荡在山巅之上，犹如缠绕在大树上的细密藤蔓，让人透不过起来。
楚云悠呆滞良久，才终于跌坐在地上，懊悔不已。
三日巅峰针对之后，竟没有传出任何一方伤亡的消息，这件事本身就震动了整个江湖。
龙云阁阁主对阵血衣教教主，这一战打下来，不死也要重伤一个，才算合理吧，可是巅峰对决之日也已经过去三日，并没有什么传言，说是阁主阵亡或是教主重伤。
这让滕季尧也坐立不安，难不成，楚云悠真的遭遇不测了？！
出门三日的齐夜也终于回来，带回来的消息能让滕季尧安心一些，但也更觉得疑惑不解了。
齐夜回来禀告，说楚云悠除了脖颈上的抓痕，身上竟无一丝伤痕。
“那这么说来，是血衣教教主受重伤了？”滕季尧甚至希望那个恶毒的女人已经死了，“还是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