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全程吃完这个大瓜的步瞑,不禁脑补出一场年度狗血大戏:我喜欢你,你却杀了我的全村!啧啧啧,唏嘘的看了一眼长歌,抬步离开,留她一个人独自消化情绪。
才刚出房门,就听到府外一阵锣鼓喧天,一道厚重的声音夹杂其中:新帝登基与民同乐,明日午时在长缨街举行游街大典,各位子民,明日无比悉数到场行朝拜大礼。
随着声响慢慢飘远,叩门声陡然传来。
“逐空神医在吗?陛下有旨,还望开门。”
刚闲下来的逐空放下茶杯,一脸不情愿的推开门,见是老熟人寿全来了,步瞑忙躲进自己屋里,生怕自己一个失控,剁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他清了清嗓子,冷着脸道,“何事?”
“奴才奉新帝的口谕前来,特邀神医明日辰时,参加宴请大会。”
“哦,知道了。”说完就作势要关上门,示意他离开。
就在这时琅然突然带着蓝若殊练武回来,尴尬的站在院中。
寿全疑惑的看了两眼蓝若殊,收回目光沉声道,“这位是琅然大师吧,陛下也请你一同前去,还望你不要推辞。”
“知道了。”
说完,手一挥,将沉重的黑檀木门关上。
不就是登个基吗?非要搞的如此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皇城的秩序都还没恢复好,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宣示主权,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垂涎皇位已久吗?
受了冷遇的启寿,讪讪的带着下人离开,心里盘算着怎么在背后告他们一状。
步瞑听罢,摇头冷嗤一声,端起茶杯浅酌一口。从戒指里拿出特意为步萌选的布料,开始捣鼓起来。
一块完整的骚粉色印花布料,被她裁剪的七零八碎,又用不甚熟练的针法将它们歪歪扭扭的缝制起来。
量斜阳落尽,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她手里的萌兔装终于缝了个七七八八。
拎起来翻来覆去的看几遍,越看越喜欢,觉得自己的手艺真是绝了,这么接地气,又可爱的小衣服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
心念一动,将步萌从戒指里放出来,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穿上是什么效果了!
突然被放出来的某熊没有丝毫准备,一个大马趴摔在地上,手里还捏着从小彩的屁股上拔下来的,泛着灵光的五彩羽毛。
做贼心虚似的将羽毛迅速塞进嘴里,咽下去,委屈的看着她。
“吱吱,吱吱吱。”你不是嫌弃我吗,干嘛又放我出来!
“过来。”
步瞑手指一勾,含笑看着它,只一个眼神就将它迷的七荤八素,屁颠屁颠的滚了过去。
直到被套上花里胡哨的兔子装,它才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低头一看,入目就是一片粉色。
“吱吱。”丑死了。
某女满意的左看右看,从案几上拿起一面铜镜,怼在步萌的大圆脸上。
“看看,多独特多可爱多粉嫩的小兔叽。”
一个滑稽的形象立刻映入眼帘,骚粉色的小衣服穿在身上将它猥琐的气质有突显了几分,两只大耳朵高高的竖起来,配上它的小眼睛看起来极其违和。
“丑死了,本尊不穿。”
步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蹲坐着,两只爪子扒拉着身上的衣服,这么丑、做工又难看的衣服它才不穿呢!
如昆山玉碎般的声音戛然传开,听的步瞑一惊,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你会说话了?再说一遍?”
听罢,某熊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不小心暴露了,立马捂住嘴巴假装没听懂的样子。
“吱吱吱。”
“别想蒙混过关,我知道刚才说话的是你。”
一人一熊面面相觑,被看的心虚的某熊,转过身,撅着大腚,学着小彩扭扭捏捏道,“人家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会说话了,人家自己也吓到了。”
矫揉造作的声音传来,听的她直起鸡皮疙瘩,明明她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你一个男熊,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娇气!”
“你不让人家穿这个衣服,人家就不娇气。”说着还扭头对她抛了个媚眼。
“不行,你给我老实穿着,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的做出来的,不许脱。”步瞑把它扒拉乱的衣整理好。
不等某熊继续反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刚打开门,喝的烂醉如泥的蓝若虚,就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一把将她扑倒在榻上,口吐如兰,媚眼如丝,“我心悦你,你意下如何?”
“啊…?”步瞑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的虎躯一震,不知所措起来。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蓝若虚的杏眼里写在一抹窃喜,嘟着嘴巴就凑了过去,在步瞑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这一幕看的某熊醋意大发,冲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将蓝若虚放倒在塌上,双爪叉腰,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步瞑。
“哼,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呦,懂的还挺多?羡慕我有小美人而你没有小母熊?”她伸手戳戳它的额头。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蓝若虚突然抽泣起来,嘴里低喃着御夙的名字,少女心事,一声声一句句,凄凄惨惨,听的人心生怜惜。
良久,蓝若虚仍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念叨的步瞑头皮发麻,本来以为妹子喜欢的是自己,结果却是自作多情,果然啊,甜甜的爱情不属于她!
无奈之下只好闭目修炼,让自己的火属性灵力早日成兵。
没人注意到,蹲在案几上步萌,突然头一歪,原本充满灵气的眼睛,立刻便的呆滞起来,没了以往的聪明活泼。
此刻的皇宫张灯结彩,一花一草,一事一物都换上了新的,宫女太监也多了许多,再也看不到原来的样子。
冷石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威武霸气的坐在龙乾殿的高位上,嘴边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将椅把上的龙头摸了一遍又一遍。
此情此景,正应了那句: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冷凌川从侧门进来,小心翼翼的道,“父皇,偏殿的宴会已经布置妥当,就等你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打扰了正在兴头上的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