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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意先是一愣，下意识朝卫风方向看去，后者不知道低头捣鼓什么，只留给她一个帅气的后脑勺。
她心下微动，露出腼腆笑容，小虎牙也跟着冒了尖儿：“那我有什么好处？”
徐哲没想到这小姑娘看着软萌傻甜，居然还挺机灵，一咬牙：“包你一个月早饭！”
“傻蛋，你当你哪吒呢？”卫风走过来捶了他一记。
徐哲捂住胸口：“风哥，哪吒怎么了又？”
“不是散财童子？”
“据我所知，哪吒是莲花童子。”余意说。
卫风：“聊天就聊天，能不能聊点正常的东西？”
徐哲愤愤：“明明是你先说的。”
“就是。”余意也用力点点头。
“哟，”卫风冷冷扫视两人有志一同的表情，“真不得了，这么快就狼狈为奸了？”
“……”
余意决定忽略他糟糕的成语水平，调整了一下坐姿，漫不经心地问：“听说你交际广，认识的人多，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她问的是卫风。虽然语气清淡，看过来的目光却是灼灼，仿佛有不知名的火焰在眼底燃烧。
卫风总觉得这话在哪里听过。
“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们躲过点名，但前提是你要帮我一个忙。”
两人之间只隔着过道，他身形修长，遮住了大半的灯光，有一片阴影恰好落在余意的肩头。
如同雨水泅晕的痕迹。
这个位置靠窗，晚风从外间吹来，带起一阵清香。
是廊外种了栀子花，这个时节正是它最肆意的时候，于是大朵大朵开得毫不客气，连香味儿都比寻常花卉要浓郁几分，花瓣交叠着，从层层绿叶中挤出来，一冒头就被皎洁的月光淋得满身雪白。
像某种不为人知的耿耿执念，终于借着妥当的时机，不管不顾地暴露了。
余意压低了声音：“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七年前，CAG铁甲格斗锦标赛亚军队的队长——Ian。”
卫风眉间拧起，平静的眸色渐渐变深：“你认识他？”
“等一下！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在说谁啊？”
“你一边去。”卫风拨开徐哲的大脑袋，垂眸看着余意，审视的目光在女生平静的脸上长久凝视。
他重新问了一遍：“喂，你认识Ian？”
余意静默片刻，摇摇头：“不认识。”
卫风眉眼一松，抓过校服外套扎在腰间，拎起一旁的袋子，嘴角掠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你找他做什么？”
这时代向来胜者为王，他还真以为有人会记得当年的区区第二名。
余意没有立刻回答。
她向后靠去，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显得脸更小了。从卫风的角度看去，她大约陷入某种久远的回忆，连眼神都好似浸润在飘忽的雾气里。
“那是我的事。”她重新看向他，眼里那层飘忽的雾气已经消散，只剩下明亮灼人的光，“你只要帮我找到他。”
“切，点个名而已，小爷我大不了算旷课，凭什么帮你……”
“呜呜呜，卫风同学……”
女生的表情突然变得哀怨悲戚，嘤嘤哭诉道：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羽曦姐要离开你了，呜呜，因为你根本不懂女孩子嘛！你情商太低了！不！你根本就没有情商嘛！呜呜呜……你这样不解风情不会哄女孩子开心，活该单身一辈子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