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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当我没说。”他收回逼仄的视线，舔了舔后槽牙，笑得有些痞气。
余意格外乖巧地点头：“嗯。”
“走了。”没套出话，卫风觉得没劲，抓了抓头发，也不管徐哲在后面叫唤，甩上书包往教室走去。
这女生戒备心太强，他懒得和她打交道。
仔细一想，其实女生都挺无聊的。
下午从刘能德那里领了奖金，卫风心情还算不错，付了先前欠店里的几笔材料费后又吃了顿好的，正准备去仓库检查今晚作战的家伙，结果半路被一女的拦路给堵了。
长得不咋地，话倒是挺多，也不管他爱听不爱听，就自顾自地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卫风同学，我注意你很久了，从开学第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关注你，我知道你最喜欢吃小龙虾，最讨厌爬山，最喜欢的颜色是红色，最讨厌的学科是语文，尤其讨厌写作文……”
“你交际广，认识的人也多，还有一颗善良的心，这些都深深吸引着我……”
“卫风同学，这短短一年里，我在很多地方见过你，我知道你家境困难，但你一直那么励志坚强……”
“你谁啊？”卫风一向没什么耐心，特别是这种神神叨叨半天说不到重点的，再不打断，她是不是可以口述他的个人传记了？
女生一下子羞红了脸，把捏了一路的情书递过来：“我是谁不重要，请、请你收下这个！”
他垂眸看了眼信封，鼓鼓的，看上去份量不少。
“小爷我只靠本事赚钱，不吃差来之食。”
女生呆了半晌，小心翼翼地纠正：“卫风同学，是、是嗟来之食……”
“……”
“还有，这是我、我写给你的情书啊……”
“……靠。”
“然后呢？”
教室里闹哄哄的，刚过完松散的周末，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学习，纷纷聚在一起聊天。
徐哲八卦兮兮地凑过来，急于聆听下文。
卫风正埋头在书包里找笔，抬起眼，懒懒斜睨他：“小爷我直接告诉她，思想不在一个高度，无法谈朋友。”
徐哲很是失望：“我就知道，那姑娘一定哭死了吧？”
哭没哭死他不知道，看样子是哭得挺惨的。
卫风总觉得这事儿不怪他，反正让他承认自己情商低不懂哄女人活该单身一辈子什么的，是坚决不可能的。
他皱眉在病假条上唰唰签了名，站起来准备走人。
徐哲急忙拉住他：“风哥，你今晚又不带我？”
这都四机混战了，光听着就死状惨烈，他怎么也要跟过去拍几张遗照啊。
卫风像是认真思考了几秒，拨开他的手：“你太胖了。”
“？”
“我家阿凡达载不动你。”
“靠！”徐哲把钱包砸在桌上，“打的，我付钱！”
“成交。”
……
A中几栋教学楼之间隔得比较远，余意绕了两圈才找到高一六班的教室，刚在空位上坐下，就对上一双热情似火的眼睛——这种带着请求的热切注视，两小时前她在宿舍里也见过。
“这位美女同学，方便帮我和风哥挡一下点名吗？”徐哲捧着大饼脸，努力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