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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说什么你为你妈好呢，还不是出来看演出逛街？”
“这是我自己赚的钱！”黄霞握紧拳头，死命吞下没出息的眼泪，那泪水落到唇角，被她吮进嘴里，苦涩得厉害。
“还赚钱？！你今天让老子没钱了知道吗？！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打死你个赔钱货！”男人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挥到黄霞身上，猩红的眼睛净是狠戾，“刚才还敢当众骂我？啊？翅膀硬了啊？”
他这些天好不容易泡到一个富婆，眼看着能搞到钱了，居然被这死丫头给弄黄了！
“是你先对不起妈妈的！”黄霞用尽力气推开他，来不及后退，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清晰的疼痛逐渐蔓延到全身，让她止不住发抖。
“别提那个女人！要不是她，老子早发财了！”男人越说越来气，抬脚就要往黄霞身上踹。
突然，男人的膝盖被什么砸中，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下巴磕到地上的石块，疼得他叫苦连天，抬手一摸，一手的血！
“妈的！谁！出来！”
男人气急败坏地爬起来，酒醒了大半，但怒气却有增无减！
他一边骂一边抓起手边的砖头，虎视眈眈地盯着巷口的方向。
黄霞背靠着墙壁，诧异地往巷口看去。
初夏时节，行道树已经长得很茂盛了，但依然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灯火错落在各家窗户里，偶尔有行人匆匆路过，那半身剪影便被打进灯下，和小时候她坐在爸爸的肩膀上看的皮影戏很像。
真奇怪，她居然也有这样温馨的回忆。
黄霞想笑，嘴角勾到一半突然呜咽着哭了出来。
她看到了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