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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上，周凤兴奋地把余意发来的短信递给柳思思看。
“余意姑娘真是人美心善机智聪颖啊。”
柳思思一门心思在场上，见裁判相继入了座，才抽空应了句：“嗯！回去一定给她带冰淇淋！”
周凤左右瞅了瞅：“对了，霞儿呢？”
“买水去了。”
“怎么还不回来，这都要开始了。”
正说着，灯光渐渐暗下，音乐声也变大了，各家的粉丝高举起灯牌呐喊。
黄霞猫着腰进来，在位置上坐下，一言不发地在位置上坐下。她本来就话不多，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发现她的异样。
八点，比赛准时开始。
短暂介绍过后，主持人宣布抽签结果，后台的李震脸色更加难看了。
好死不死，他们这组都是强手，积分暂排第二的“挖掘机”是一台竖转铁甲，启动速度极快，正好克他们的滚筒型铁甲“伽马射线”。尤其这组里，还有个他最讨厌的“所罗门”，这让李震原有的一点信心大打折扣。
队员都在检查铁甲的备战情况，李震忽然起身往外走。
“队长，你去哪儿？”
“上个厕所。”
……
李震心烦意乱地从卫生间出来，靠在墙上正要掏出烟盒，突然见卫风一个人拿着手机往后门走。
这小子，这时候出去干什么？
李震把烟盒塞回兜里，暗暗跟了上去。
“我说你好吃好喝的日子不过，瞎操心我干嘛？”卫风摇摇摆摆地出了门，俱乐部后方正对着一片人工湖，湖上飘着两艘小船，灯火映在湖心，漾漾而动。
“死小子，我想你还不行啊？”
卫风撇嘴：“那你倒是给我钱啊。”
“我都把养老金给你了，你还不满足！要我诈死骗保险吗？”电话里苍老的声音蓦地拔高。
“这主意可以考虑。”少年眼底带着笑，那颗泪痣染了几分欣悦，衬在白皙的肌肤上，被不远处的路灯照亮。
“老头儿，等我赢了比赛，就带你出门耍耍，别整天在屋里黑灯瞎火地待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
深浓的夜色里，晚风吹起他的衣裳下摆，像古时候临上战场的年轻兵将，出发前和亲人告别也不愿意正经说话，贫嘴的功夫十年如一日。
“你不气死我就不错了！”老人话声一顿，缓了语气，“啥时候回来吃饭？你不在，我做的菜都没人夸了。”
俱乐部里的声音太吵了，卫风反手轻轻把门带上，握着手机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四周安静了些，才无奈哄道：“行行行，这周末就去看你，省得你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你别回来了！省得气死我！”
“等会要开赛了，晚点给你电话。”
李震被隔离在走廊上，眼神先在在门板上定了几秒，忽然低头盯着门锁，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他伸出手，刚要碰到门锁，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队长，不好了，咱们机器出事了！”
李震眼皮骤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