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可是她的人生大事啊!张薇薇根本不能接受面前的事实。
她本该是享受着公主一样的待遇风光大嫁的,可是如今她的婚礼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一切都要怪颜欢这个贱人!
要不是她的出现,她的婚礼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颜欢这个小贱人当初为什么没有死在监狱里!
此时,张薇薇愤怒了,她眼睛死死的等着颜欢,一身洁白的婚纱此时就好像是一个明晃晃的笑话一样。
给颜欢道歉?她死都不!
“你满意了吗?颜欢!你真是恶毒透了!你怎么不在监狱里关一辈子?一出来就到处祸害人!你就是个丧门星!”
丧门星一词无意间戳到了颜欢的心口,令她微微一抖,心痛不已。
丧门星,或许,她真的是个丧门星吧?
如果不是她警惕性不高,如果不是她轻信了林南岳的花言巧语,她或许还能救出父亲,而不是让父亲听到唯一的女儿入狱的消息一时间急火攻心,在狱中大病。
眼泪,终是没能忍住的滑出了眼眶,颜欢努力的仰起脸不让它们掉落,结果却是适得其反。
容靖辰余光看到颜欢如此难过的神色,眉头不觉一蹙,看向张薇薇的眼色冷了几分。
下一刻,张薇薇似是气急了,直接就提着婚纱朝着颜欢疾步赶来,也不顾容靖辰冰冷的眼神如刀刺向自己了。
她现在,只想要让这个毁了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婚礼的女人去死!
狠狠地抬起手就要扇向颜欢,可惜还没等手落下来,就被一个强劲的力道狠狠抓住手臂。
“啊!”
张薇薇一声惨叫,她几乎在被人抓住手臂的同时,感觉到了自己的手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痛感犹如钻心剜骨,疼得她险些晕了过去。
“薇薇!”
“女儿啊!”
两声焦急的喊声响起,只见林南岳和张丽立刻赶来。
站在容靖难身边的陈直轻嗤一声,直接将张薇薇甩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这才对着容靖辰颔首,“先生。”
陈直是容靖辰的助理,也是贴身保镖。拿着手中的收购合同,陈直一只手就搞定了张薇薇。
林南岳和张丽将张薇薇扶起,此时的张薇薇显然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不说,整个人都是哆哆嗦嗦的,不敢看容靖辰一眼。
不顾林南岳愤恨的眼神,这些在容靖辰看来,都是丧家之犬的最后的不甘,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视线扫过那三个人,以及周围所有看戏的人,容靖辰声音低沉且带有磁性,幽幽的响起在整个会场。
“我容靖辰的女人,不是随便能动的,这只是一次警告,好自为之。”
寒厉的嗓音犹如宣言一般,话音掷地有声,全场霎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惊愕。
如果先前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那么单单是容靖辰这三个字,就已经可以让所有人不寒而栗了。
东都市里,若说惹不起的权贵,容靖辰要说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东都的佼佼者,商界的活阎罗,这个男人,便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神一样的存在。
但是他却鲜少路面,公司里的任何事情都是由别人来出面完成,因此在场的人即便都是权贵豪门,也只是听过容靖辰的名字,没有见过他本人。
容靖辰不管这些,只是缓缓地来到颜欢身边,眼底微微温和了几分。
“还能走吗?”
淡淡的问着,毕竟刚才颜欢被推到了,此刻看起来甚是虚弱。
颜欢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犹如天神一样的男人,心底的疑惑不由更大,她倒是没听过容靖辰的名字,毕竟在监狱几年,她对如今外面的世界不了解。
但是颜欢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三个仇人,忽的眼眸微眯了一下。
“还能走。”
其实刚才在看见张薇薇被甩出去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有些痛快的,可是在看见林南岳那焦急赶来的身影时,心,还是不免的刺痛了几分。
林南岳,你真的,让我好失望啊。
可是这样早看清,对她也有好处。
颜欢深吸一口气,冷静的看向此时一脸冷漠,却在她最危难的时候保护了自己的陌生男人。
“我想离开这里。”
有那三个人在的地方,她只能感觉到无比恶心。
容靖辰薄唇极浅的勾起了一丝笑意,转瞬即逝,轻轻颔首,而后便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拉住了颜欢的手,带着颜欢离开了这个让他不喜的地方。
而其他人,都不自觉地让开了路。
颜欢离开的背影脊背挺直,丝毫没有了一开始闯进来时的狼狈与伤痛。
就算是穿着囚服,她颜欢的铮铮铁骨,也是不容许被人小看的。
一旁的容靖辰发现了颜欢如此的样子,眸光变得深邃悠远。
果然,她和他几年前调查过的样子完全一致。
目送着两个人离开之后,会场之内的人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空气又回归了。
一场婚礼变成了闹剧,他们也没什么心情再待下去了,看着此时会场中央脸色难看的三个人,纷纷报以了嘲讽的眼神,尤其是酒店的保安已经开始清场,婚礼怕是再也不可能进行下去。
上流社会的人际交往本就是如此,利益永远都是人与人之间关系亲疏的最佳评判标准。
容靖辰的大名有谁不知?
今天这个前市长夫人和林家惹到了容靖辰,怕是以后都再难翻身了,所以当下,会场里的人没有一会,边走了个精光,连一片云彩都没留下。
地下停车场。
颜欢跟着容靖辰沉默的离开了那个让她伤心的会场,她心如死灰,但是面上却是强装冷静。
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有力的大手,颜欢轻咬这下唇,突然间放慢了脚步。
觉察到了颜欢的动作,拉着颜欢向前走的容靖辰微微敛眉,站定了脚步回头,看着那脸色苍白的小女人。
此时的她,一身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的囚服,因为刚才会场里的那些闹剧而变得褶皱脏污,一张素净的脸上,此时满是故作的坚强。
容靖辰眉头一蹙,他很不喜欢她此时伪装的模样。
“刚才的事情,多谢。”
默了许久,颜欢低声说着,但是嗓音却有些涩哑的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