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就该打!
这种惹是生非的女人,不仅要扇,还要狠狠的扇,!
而且,凌楚楚一致认为,对付这种大嘴巴的泼妇,就要一次性将她制服了,不然以后有的缠,那可是件磨人的事。
可是,让凌楚楚失望的是,这秦柳氏不过是个纸老虎,自己那么一巴掌竟然就扇的她不敢妄动了?
真是没用!
凌楚楚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她上前撕打自己了,只好无趣的耸耸肩,这就不打了吗?
那算了,她还要快点带小强回家上药呢。
“哎哟,这死傻逼,连这傻逼货也敢欺负老娘,天哪,老娘不活了……”
等他们走的远了,那秦柳氏才像突然还魂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拍着大腿又哭又嚎的大骂起来。
小强一个劲回头,那样子既紧张害怕,似又隐隐地期待。
刚才,小强可是从头到尾都看傻眼了,直到被凌楚楚再次背到背上,他才回过神来,刚才是怎么个情况?
傻嫂子就是这点好,有着一身的好力气,可惜没那灵巧劲儿,也一样常常被这秦柳氏欺负,今日嫂子可是反把那秦柳氏给打了呢?
这个时候,终于听到了秦柳氏的鬼哭狼嚎,小强急忙揉了揉眼睛,再次回一看——
就见那秦柳氏跟中了邪似得,坐在泥地上,拍拍大腿,踢踏两下,可真够丢人现眼。
像是发现了小强看她,秦柳氏霍然爬起身,两手握拳,叉开双腿,眼睛鼓的像蛤蟆似的瞪着他们。
显然她是被凌楚楚给震住了,想要撒泼放赖却没了胆量。
此时,小强感受到秦柳氏阴狠的眸光,顿时心里就打了鼓,“嫂子,怎么办?六婶子可厉害的很,你刚才打了她,她会不会闹到咱家?”
不得不说,小强的担忧是有道理的,秦柳氏可是秦家庄有名的破落户,平时没理都要搅出三分理来,这点他们林家深有体会。
临近家门之时,小强心内的担忧害怕才渐渐消散了。
果然,两人的背篓都被宋文轩给顺带着送回了家。
凌楚楚看着那一大一小俩背篓,眼前不由浮现宋文轩那别扭的样子,可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男人!
可不就是个小男人,凌楚楚在现代可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在她眼里,这二十来岁的宋文轩当然只能算是个小男人了。
田婶听到动静,抬头就看见凌楚楚背着小强进的院子,顿时咋呼起来,“怎么啦?小强你怎么能让嫂子背你呢,咋这样没规矩?”
她之前一直坐在俩背篓旁,在研究着背篓里的东西,她真搞不懂宋公子把这俩背篓的东西丢在她家院子何意?
想要追问,可是那宋公子放下背篓就红着脸堂风一样闪走了。
真是的,难不成还要她背着背篓追他去?
再说了,她老了,就是年轻力盛她也背不了俩背篓啊!
只是,看着这背篓,可不就是她家的嘛。
那小背篓,还是大强他爹在世时特意编织给的大强。
睹物思人,田婶不由地又掉了一阵子眼泪,她这才擦干泪水,凌楚楚背着小强就进了院子。
田婶正欲起身迎过去教训教训小强,突然,院门外飞来一句大妈嗓门,田婶拧眉细听——
“林田氏你个老不要脸的贱妇,你惯啊,惯出个贱傻逼!不得了哎!傻贱逼和小叔子哎,要不要脸啊,丢人哪!”
她没听错,是那破落户秦柳氏的声音。
田婶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这是个什么状况?
这,到底怎么回事?
田婶顿时蒙圈了,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骂街还骂到她家门头上了?
这时代不管妇人多浑,就算打上别人家里,顶多就是在门前院子里闹事,那是绝不敢随便进屋闹。
进屋即为强盗,打死打残没话讲。
何况妇人吵闹更想要观众,没人看哪里还闹得起劲儿?
因此谁都愿意就在门前闹,招人来看才更显强势。
此时正是傍黑收工之时,村庄里在田地里忙活的人都归了家,随着叫骂声,外面立刻聚拢来不少村邻,有的在看热闹,有的在劝说着秦柳氏息怒。
看吧,那秦柳氏虽然没有冲进院子,可是却对着她家院门破口大骂,不对,还指名道姓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
田婶向来做人微小谨慎,人际关系方面更是处处小心维护,一贯讨和为贵,也没坏过别人声名,她是怎么就得罪这秦柳氏了?
抬头时,田婶眼底划过一丝暗光,“小强,过来!”
看田婶真生气了,小强畏畏缩缩瘸腿移至田婶身旁,“娘,那个,不是嫂子……”
小强急于想替凌楚楚说话,然而,田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忧心肿肿质问,“你今儿跟嫂子出去,都干了些什么?说——”
“娘,咱真没干什么,就是——”小强委屈极了,可又怕田婶忧心,便把他在山上摔跤,脚趾受伤,嫂子背他下山,然后被秦柳氏耻笑的事全交待了遍。
“真的?”
田婶垂眸盯着小强包裹着布条的脚仲怔片刻,见他点头承认。
却似更紧张了,田婶起身一步便到了凌楚楚身前,扯过她就上下打量,紧张的问道:“儿媳妇哎,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伤着你哪儿?”
耶,是不是弄错了?明明是她打了那秦柳氏好吗。
凌楚楚不懂了,但田婶心里明镜似的,那秦柳氏是个什么人,出了名的泼妇。
而且人还长的又粗又壮,她家傻儿媳人小又单薄,平时见着她都怕的,又怎么会先出手打人呢,她家傻儿媳没吃着亏就不错了。
所以,田婶才更是担心了。
“没有啊,是我打了她。”一人做事一人当,凌楚楚肯定道。
“你没被伤着就好,那泼妇就该打!”田婶突然拉下脸来,想到小强说的,还有现在秦柳氏嘴里那些不干不净的咒骂声,她就气得身子直哆嗦,连凌楚楚衣角都快握不住了。
凌楚楚担心的看着田婶颤抖着的手,不由安慰道:“娘,你别担心,我这就出去把她给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