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的来电?”
王德全怔了一下,看着气定神闲的隋峰,说了句:“把电话给我。”
接过电话,王德全正要开口,那边就直接说话了。
“沈助理?是是.我是王德全,你说什么?杨总经理过来了?好好好我明白了。”
没说两句,王德全就是挂断了电话,整个脸都有些变了。
周长海两人看着他脸色有些不对,正等要开口询问,后者手里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王德全接起电话,心中只剩下一片震惊。
“是我是王德全.您说朱局长他也过来了?为了宜居工厂的事?好好好.我知道了。”
这回哪怕是没听到里面说什么的周长海两人也都是变了色了,能被王德全叫局长的,整个林业局除了那位朱局长还有谁?
可这显然还没有完,因为在王德全刚刚挂断电话后,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这一接,王德全听到里面的声音,脸上都开始冒汗了。
“您说,卫书记也来了?”
王德全喉咙滚动了一下,得到那边的确认,整个人都有些傻了。
接二连三的电话,先是商贸局的杨总经理,后是林业局局长朱光耀,现在又是卫康书记,哪怕是王德全再蠢也都是意识到不对了。
“王书记,电话里说什么?朱局长和卫书记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有些呆住的王德全,周长海有些急了,他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李兴业虽然没说什么,可是眼神却也是紧张的看着王德全。
除了两人之外,恐怕也就是林少阳能保持一些平静,但也是露出一脸意外之色。
王德全正要说话,手中的电话就是再次响了起来。
他心中一个激灵,心想着这次又是谁,一接电话,整个人都懵了!
“陈陈秘书?”
王德全磕磕巴巴道,都没发现自己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周长海三人也不知道电话里面说了什么,就见王德全面色越来越白,在挂断电话后,更是一屁股瘫在了炕头上。
“王书记,这又是谁?你说话啊!”
周长海慌了,不止是他,就连李兴业也慌了。
“是祁书记秘书的电话。”王德全几乎是无意识的说道。
祁书记三个字一出,周长海两人只觉脑袋嗡了一下,像是被大锤砸在脑袋上,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祁书记,整个大兴安岭能叫祁书记的还有谁,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周长海猛然打了个激灵,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立马道:“祁书记的电话,不会是为了宜居的事吧?”
虽然只是祁书记的秘书,但谁不知道代表的是背后的祁书记!
眼睛王德全什么话都没说,可是周长海却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心中忍不住一阵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趟这片浑水啊。
这时他想到刚刚那个隋峰说他在这等着,难道就是因为这些?想到这里他再看隋峰时不由带着一丝的恐惧。
王德全现在就像是整个人被抽空了一样,哪还有刚才得意的样子。
林少阳在这时候也绷不住了,听到祁书记,他就脸色变了。
整个人都慌了,明明不就是一个生产问题的小事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心中忍不住暗叫道。
就在几人被这一通电话弄的魂不守舍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接二连三的传来的汽车声。
然后紧接着房门就被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入,当头的赫然正是杨永辉、朱光耀和卫康三人。
“杨总经理,朱局长,卫书记。”
一见三人,隋峰不由起身叫了一声,没有丝毫吃惊。
刚刚的电话他也都听到了,已经知道三人要过来,只是让他没料到的是祁书记那边竟然也知道了。
有三人在,他知道王德全几人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杨永辉见他没事,冲他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些酒菜上,整个人只觉怒火蹭蹭的往上涨。
“王德全你好大的胆子!”杨永辉怒喝一声,震得房子都仿佛落灰了。
朱光耀和卫康也是面色难堪,宜居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个王德全还有闲心在这吃喝,真他娘的是疯了!
王德全被吼的一个激灵,救助的目光看向林少阳,只可惜现在后者根本就不理他,刚刚还觉得香喷喷的酒菜,这一刻恨不得将这些东西都扔的一干二净。
隋峰站起身,走到杨永辉三人面前,低声将在木料场看到的情况说了一下。
这一听完,杨永辉三人脸色更是难堪。
叶开全忽的插嘴道:“杨总经理,刚刚隋副总经理让双河林场重新组织一批木材运往宜居加工厂,王书记等人说现在人手不够,让隋副总经理等他们吃完的再说。”
这话一开口,早已怒火冲天的杨永辉三人更是恨不得将王德全给毙了。
他王德全当自己是谁,竟然让商贸局的副总经理在这里等他吃完饭,他以为自己是祁书记还是天王老子?
卫康脸上阴沉如水,看着惶惶不安的三人,忍不住道:“裴局长,带人把他们先扣了!”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从三人身后走出,让隋峰见到了这个一直未曾蒙面的林业局公安局长裴长喜。
后者身后带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为首的就是黄铁保。
四五个人一进屋,就要将王德全三人给扣了。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就不麻烦裴局长了,王德全他们就交给我们吧。”
随着话音出现,一个面容温和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一进屋,那人就当先自我介绍道:“杨总经理,朱局长,卫书记,我是纪委郭成明,按祁书记指示过来拿人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落在王德全三人耳中直如五雷轰顶,那李兴业更是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杨永辉三人也是听的骤然一惊,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纪委来拿人,还是祁书记派来的。
连纪委的人都来了,这王德全三人是真的完了,当然几人也不值得他们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