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老妈妈听了婢女的传话几乎婚过去，身边的婢女伸手扶住她的手才将她扶稳了些，“你说什么？好好的嗓子怎么就毁了？”
婢女显然也十分惊慌失措，要知道碧玉姑娘的那一把好嗓子可是万芳楼的活招牌，任红霜舞跳得再好再妙，也不及碧玉名气的十分之一呀。再说了，腿伤尚且可以养好，这嗓子虽然能养，但是养好了是不是能有原来的音色也未可知啊。
但是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婢女也不敢扯谎，只是带着哭腔哽咽道：“碧玉姑娘本想下来看看，但是今天齐少爷来得早，她从起来开始就没吃东西，头晕的慌。我们就劝她把秋儿姑娘熬的粥喝了再下来。谁知她喝了几口脸色就变了，粥全吐了出来，但是碗里还能看到些红色的粉末……我尝了下，辛辣刺激无比，姑娘原本今天就着了凉嗓子不大舒服，又唱了这一早上的曲儿，再加上辣椒粉一呛……现在，现在……就失声了！”
老妈妈身子又软了软，伸出一只手来扶住自己的额头，那一身的汗哟，她颤抖着嘴唇，气息虚弱地喊：“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这是铁了心要砸我的场子要我的命啊！”
红霜知道之后明显愣住了，一脸诧异，“怎么她还出事了？莫不是贼喊捉贼自己做戏给人看的吧？”
碧玉姑娘的婢女一脸委屈地哭道：“我们姑娘靠嗓子吃饭的，她一向爱自己的嗓子如命，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来诬赖别人？”
老妈妈定了定心神，稳住了身形，将目光投向了梁秋儿，“秋儿姑娘，这两件事皆因你而起，那菜汁与你无关，那敢问这粥又是怎么回事？”
梁秋儿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出，愣了片刻，“我熬的粥绝对没有问题，最后也是我亲自盛出来的，但是送上楼的是你们万芳楼的人，有没有做手脚我并不知道。”
老妈妈怒发冲冠，是一拍桌子，整个脸都气青了，前额青筋暴起，“是谁送的粥，给我站出来！”
一个忙灶上活儿的低等婢女从人群中出来，跪在了地上，“是，是我送的……”
老妈妈走到她跟前，忍住一腔怒火，强做镇定地问她：“是你送的？送去的路上可有动手脚？”
婢女年纪尚小，神色张皇，已经哆嗦成了筛子，想说话却字句都说不清楚。最后只能抬手指向了同样跪在地上的秀妈，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老妈妈吸气，冷声问她：“是秀妈让你放的？”
婢女摇摇头，然后颤颤巍巍地说道：“秀，秀妈让我把粥交给她，她说要给姑娘放点润嗓的药材，然，然后……才，才将粥交回给我的……我真的不知道……”
老妈妈真是整个人都晕乎了，她走到秀妈跟前，抬脚就踢过去，“老不死的东西，我念着多年姐妹情分，在万芳楼里留你一个位置，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这样来暗害我！你说！你到底什么目的？”
秀妈却只是趴在地上，再也不肯吭声。
还是碧玉的婢女道：“妈妈，秀妈一向待我们姑娘如亲女儿，也从未做什么损害万芳楼的事，做这样的事她肯定有苦衷！还请妈妈明察！”
老妈妈听了这话，气稍微消了些，恢复了理智，然后对其他人道：“给我审，给我搜！今天不查出个结果来，你们这些个孽障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于是几个婢女领命，将秀妈带了下去，又分了一波人去搜秀妈的房间。
红霜见这个局势也不敢吭声，等大夫来了就哭哭啼啼地在一边治腿伤，生怕火烧到自己头上。
刘爷原本只是想冲冠一怒为红颜出出风头，顺带跟这位传说中拽得谁都不放眼里的齐三少过过招，挫挫他的锐气也好出去吹吹牛逼。但是没想到居然碰上这么档子事，剪不断理还乱，又没法占齐玉恒便宜，又没办法和美人儿找乐子，坐旁边极不耐烦地看了一会儿，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红霜一看自己最大的倚仗没了，登时心就慌了起来。
这时候那些去搜秀妈房间的人回来了，将几封书信和一包银两丢在了地上，然后凑到老妈妈跟前耳语了几句。
老妈妈瞬间脸色又是一变，将凶狠的目光转向了还在嗷嗷喊疼的红霜，“好你个贱蹄子！刚风光没两天就想着这些阴谋诡计！亏我还当你是个心性单纯的，心心念念捧着你，牵好的客源给你，你不想着怎么精进自己，倒是学会怎么祸害自己姐妹来了！”
老妈妈这一声怪罪，红霜几乎从椅子上跌下去，“妈妈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呀！我怎么听不明白？我祸害谁了？我自己的腿都摔成这样了，这不是秀妈背后搞鬼吗？秀妈可是碧玉的人呀，您就算再怎么偏心，也不能这样诬赖好人吧？”
老妈妈走过去，将一摞书信砸到了她的脸上，“呵！就是趁着秀妈儿子病重你拿着金银首饰和钱财去收买她，让她找机会毁了碧玉的嗓子，这样你就是头牌了！”
红霜也不顾腿伤了，一下扑在地上，抱着老妈妈的腿：“冤枉啊！妈妈！如果我收买了秀妈，那我为什么还要让她设计伤了我的腿啊？”红霜委屈地哭了起来，“就她碧玉的嗓子是宝贝，我的腿难道就不是宝贝了吗？”
老妈妈冷哼了一声，“刚才大夫说了，只是扭伤，养上三个月就能恢复如初。你之所以整这么一出，又嚎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让人觉得你腿伤得也重，从这事儿里撇清关系么？”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要说什么你才肯信我妈妈！”
老妈妈从那个装银两的包裹里揪了根翡翠簪子甩到红霜身上，“如果不是你收买秀妈，这簪子怎么会在秀妈那里？这可是刘爷给你的定情信物，你的宝贝！你碰都不舍得给人碰一下，还会弄丢了不成？”
红霜连忙道：“丢了，是真丢了……但是这是刘爷送的东西，丢了我也不敢声张啊，我一直让春樱和秀娟在找的，不信你问啊！”
然后她将求救目光投向了自己身后的两个婢女。
结果两个婢女沉默地低着头，一脸为难，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