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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千璃吓得花容失色，夜九渊眼底笑意一闪。只是没等楚千璃发现，他便收敛了笑意。
“去，再煎一碗药来。”
“是，主子。”侍者忙不迭地领命离开。
再在这里待下去，他小心脏都要惊得跳出来了。
主子竟然这般耍无赖，真是从未有过啊！
楚千璃抬手捂住脸，痛苦呻吟，“夜九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放心，你没治好本尊前，本尊怎么样都不会要你的命。”夜九渊悠悠道，语气中含着承诺。
但楚千璃此刻心思不在这个上面，也没听出来。她只是不死心地控诉，“你现在的行为，比要我命还过分！”
放下手，她努力睁大了眼睛显得又乖又可怜，“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迎着那满是期盼的小眼神，夜九渊蓦地攥紧了养魂符。
真是，她怎么能装得这么可怜可爱。
片刻，夜九渊才压低了声音冷冷道：“楚千璃，此次只是给你一个小教训。下次再敢胡来，本尊保证，这药会再难喝上百倍！”
“嘶！”
楚千璃吓得捂紧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她简直无法想象那会是什么恐怖的味道。
喝一口就会死人吧。
真的死翘翘的那种。
这威胁太可怕了！
眼瞅楚千璃被吓到了，夜九渊心下满意，面上的表情更冷肃。
“记住没？”他冷冷问。
“记住了，记住了，我保证不会再犯。”楚千璃一个激灵，连忙举手发誓。
“嗯。”夜九渊颔首。
见他神色缓和，楚千璃暗自长长吐气，总算对付过去了。谁料他忽而又道：“再犯也无妨。”
“啊？”楚千璃傻眼。
这傢伙到底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转画风了？
“反正，这药终归是你喝。”夜九渊云淡风轻道。
“……”楚千璃。
呵呵，果然是魔鬼。
时间流逝。
最终，威力巨大的药汁还是端过来了。
楚千璃深吸一口气，只把面前的药汁当做万年戾气凝成的厉鬼，正面杠上。
咕嘟咕嘟。
“唔。”
碗一丢，楚千璃紧紧捂住嘴巴。
漆黑漂亮的大眼中，莹光流转。
夜九渊眸光一闪，她这是要哭？
……莫非，他下手有点儿过头了？
眼看她眼中的莹光转啊转，夜九渊蹙了蹙眉，忽而起身走过去。
修长的指尖上，不知何时捏了个晶莹剔透的果子。
“吃了。”
“……”楚千璃大惊，捂着嘴巴使劲摇头，“你不是吧，太过分了啊。喝了药还不算完，还要让我吃什么鬼东西？”
侍者拿着碗的手一抖，差点儿没替主子喊冤。
这可是珍贵的天灵果啊！
专门用来炼制极品晋阶丹的药引。
多少炼药师跪求都求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用其他灵药替代。
像眼下这样直接吃，只是味道不错，没有任何药效，纯属浪费。
主子丝毫没舍不得，只为给楚小姐尝个甜，楚小姐竟然还将其埋汰成——鬼东西！
“啧。”夜九渊眉梢一挑，动作果断，直接拉开楚千璃的手，一把将天灵果塞入她口中。
混蛋！
楚千璃简直要气死。
她毫不留情，嗷呜一口就咬上了他修长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