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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西域的班超

班超个人小档案

姓名:班超

字:仲升

所处时代:东汉

生卒年:32—102年

官职:西域都护、射声校尉

出生地: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

辅佐君王:汉明帝、汉章帝、汉和帝

军事成就:镇抚西域,促进民族融合

轶事典故:投笔从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封爵:定远侯

最得意:绝域立奇功

最失意:哥哥含冤被害

班超

胸怀壮士志 投笔效张骞

班超(32—102年)字仲升,东汉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阳东北)人,为班彪少子。班彪字叔皮,曾被光武帝刘秀任为徐县(今江苏泗洪南)县令 ,病免后致力于修史,专心于史籍,以《史记》所记史实止于汉武帝太初年间 ,虽有好些人缀集时事,却多鄙俗,不足以踵继其书,遂博采遗事异闻,作《史记后传》六十五篇。但班超出生时,其父还在徐县县令的任上。班超还有一兄,就是历史上与司马迁齐名的班固。班固继承父志,专心精研,历时二十余载,修成《汉书》一百卷。后世用纪传体编写正史的史学家,皆不足以望班、马之项背。班超在其父兄的影响下,胸襟宽阔,素有大志,不拘小节,在家中又很能孝悌,克勤克俭,不耻劳辱。论文才,他倒是不及“才高而好述作”的乃父,更赶不上“九岁能作文诵诗赋,及长,遂博通古籍、九流百家之言”的乃兄 ,但对《公羊春秋》等经传书籍却也都多有涉猎 ,而且口才极好,尤善诘辩。汉光武建武三十年(54年)班彪死,班超一家回到家乡。班固为完成其父未竟的事业,开始埋头于史书的编撰工作。不久,有人上书明帝 ,告他私改国史。明帝诏令扶风郡收捕班固。扶风郡把班固押入京兆狱 ,尽行抄取班固家中的书稿。由于在班固被告发的前不久,扶风人苏朗鼓吹私自编造的图谶而被下狱处死 ,因此情势对班固十分不利。班超担心郡吏刑讯逼供,乃兄无法为自己做出有力的辩护,乃驰往京师,诣阙上书 ,幸蒙召见。班超慷慨陈词,详细说明班固编撰史书的宗旨,赢得明帝赞赏。扶风郡又将班固所著书稿及时呈上朝廷。明帝审阅一过,既奇班固之书,更奇班固之才,不仅诏令释放班固,还把他召入京师,入校书部,任为兰台令史 ,命他与前睢阳令陈宗、长陵令严敏、司隶从事孟异等,共同修成《世祖本纪》。

↑班固像

永平五年(62年),班固迁为郎,典校秘书。班超与母亲也都随班固搬到洛阳。此时的洛阳已十分繁华,有“宫室光明,阙庭神丽”的宫殿群和名目繁多的台、观、馆、阁,还有富丽堂皇的辟雍和灵台 。“外则因原野以作苑,顺流泉而为沼”,有许多供帝王游猎的苑囿和池沼。而且,工商繁盛,物资丰盈,“牛马车舆,填塞道路,游手为巧,充盈都邑” ;“琦赂宝货,巨室不能容,马牛羊豕,山谷不能受” 。但是,班超不仅因家中生活贫困,经常要靠受雇于官府,抄书取酬,以补家用的不足。他既没那么多的穷精神,也没那么多的穷工夫,悠游于广厦之间,沉浸于闹市之中,而且认为苦守京师无出息,好男儿应当志在四方,并不迷恋京师的繁华。有一次,班超竟然停下手中的活计,投笔叹道:“大丈夫倘无别的雄图大志,即当效法傅介子和张骞立功于异域 ,以求封侯,怎能老是在笔砚中讨生活呢!”身边的人都笑话他。班超并不恼恨,只是很有感慨地说道:“小子怎能理解壮士的抱负呢?”事后,班超去找相面的人一卜前程。相面的人大概已经风闻其志,故意顺情鼓吹,说:“祭酒 ,您不过一介书生,命中却注定您当封侯于万里之外。”班超让相面的人说明得此结论的状貌。相面的人遂煞有介事地指点着说:“您燕颔虎颈,飞而食肉,这正是万里侯的相貌呢!”当时的人大都迷信,班超虽然不那么虔诚,倒也算不得例外。经相士这么一鼓吹,他自然更坚定了立功绝域的决心,并积极准备,静待机会。过了一段时间,明帝不知什么原因竟忽然想起了口才过人、善于雄辩的班超,特向班固问道:“您的那个弟弟现在在哪儿呢?”班固如实应对,说是“为官府抄写书籍,得些报酬,以养老母”。明帝遂把班超擢为兰台令史。后来,班超因受人牵连,获罪免官。但他志不在此,不以为意。

奋勇入虎穴 绝域立奇功

汉代一般把今甘肃玉门关和阳关以西新疆和中亚地区,统称为西域。自张骞通西域以后,西域与中原联系密切,使臣往来频繁。汉宣帝时又在乌垒城(今新疆轮台东北)设西域都护,由骑都尉、谏大夫出任,统领和管辖西域诸国,进一步促进了汉族和西域少数民族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西汉末年开始失去控制西域的能力,西域三十六国分裂成五十几个小国。王莽统治时,欺压少数民族,断绝西域交通。匈奴奴隶主贵族乘虚而入,向西域各国勒索苛重的赋税。各国不堪忍受,纷纷请求东汉政府重派西域都护,驱除匈奴势力。东汉政府刚刚建立,无暇西顾。匈奴有恃无恐,更为猖獗,致使西域各国和各种势力互相兼并攻杀,大部分国家又都被匈奴所控制。明帝即位后,东汉政局趋于稳定,经济发展,国力日益强盛,遂于永平十六年(73年),命窦固北击匈奴。窦固以班超为假司马,出酒泉塞(今甘肃酒泉一带),至天山(今新疆吐鲁番城北),击匈奴呼衍王,斩首千余级,追至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夺取天山北路的门户伊吾庐(今新疆哈密西),绝幕(渡沙漠)六百余里,至三木楼山而还。班超在这次战争中机智勇敢,深为窦固所器重。东汉政府为了驱除北匈奴在车师前 、后王国一带的势力,重新建立与西域诸国的政治关系,决定派遣得力官员出使西域。这对班超来说,正是建功立业、报效祖国的极好机会。窦固也就真的把这个机会给了智勇双全而又早有此志的班超。

班超以假司马的身份奉命与从事郭恂首先来到鄯善 。起初,鄯善王广对班超礼敬有加,招待备至,后来却忽然变得疏懈怠慢,十分冷淡。班超私下对其官属说:“诸位可曾感到礼意冷薄了吗?这一定是因为有北虏使来 ,鄯善王举棋不定,不知该投附哪一方的缘故。明智的人能见微知著,何况情迹已经昭彰!”计议已定,班超遂将馆舍中的鄯善侍役召来,诈他说:“匈奴的使臣已来了好几天,他们现在住在哪里?”侍役见班超已一语道破机密,十分惶恐,平素又对汉人怀有好感,只好和盘说出。班超将侍役暂时收押,禁闭不放,然后把随从出使的三十六名吏士全部召集到一起,先与他们共同饮酒,待酒酣之时,班超鼓动说:“诸位与我一起来此绝域,无非是为了建立功业,邀取富贵。现在北虏的使臣才来几天,鄯善国王就对我们礼敬俱废;倘使鄯善将我等尽行拘拿,送往匈奴,我等骸骨都将成为豺狼口食,这可如何是好?”随从吏士异口同声,都说:“现在处于危亡境地,无论死活,愿从司马!”班超朗声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今之计,唯有乘夜火攻胡虏,他们不知我们究竟有多少人,必定惊慌失措,如此即可将其全歼。胡虏既灭,鄯善必然震惧,那我们就可功成业立了。”众人似有疑忌,又说:“应与郭从事熟商才是。”班超瞋目叱道:“吉凶决于今日。郭从事乃是平庸文吏,听说此事必定惊慌。计谋一旦泄露,我等白白送死,还算得上壮士吗?”众皆拜服。入夜,班超带领吏士径奔匈奴使营。可巧天空刮起大风。班超命十名吏士携鼓伏于胡虏使的营帐之后,约定:“见到火光,即擂鼓大呼。”其他人都持兵握弩,埋伏在营帐大门的两侧。布置完毕,班超即顺风纵火,前后鼓噪,冲杀之声大起。虏众惊乱,胡撞四窜。班超首先突入,起手击毙三人。胡虏节使屋赖带和副使比离支及其随从三十多人被斩杀,一百多人被烧死,无一幸免。第二天,班超率众还,乃告郭恂。郭恂闻知大惊,继而又面容色变。班超深知其意,立即诚恳地说道:“从事虽未同行,班超又怎能独擅此功呢?”郭恂乃悦。班超于是召鄯善王广,向他出示虏使首级,鄯善举国震惧。班超又晓谕抚慰,宣传汉德。鄯善王遂决计与匈奴断绝关系,归附东汉,并遣其子入汉为质。

↑张骞通西域图(敦煌壁画)

班超禀报窦固。窦固大喜,立即上书明帝,详细禀奏班超功绩,并请求朝廷复选干员出使西域。明帝对班超十分赞赏,立即诏令窦固,说:“有班超这样的官员,有什么理由不遣派他,而要改选他人出使呢?今以班超为军司马 ,让他续成前功。”班超遂复任使臣。行前,窦固打算增益其兵。班超以为不必,辞谢说:“愿将原先跟随我的三十多人,这就够了。倘有意外的事情发生,多带人反倒不方便。”窦固从其计。

依汉使如父母 抱马脚留班超

班超此次出使,先至于阗(今新疆和田)。此时的于阗王广德刚刚攻破莎车(今新疆莎车),成为南道诸国中的强国 。北匈奴还派有使臣监护其国。因此,广德对班超等人冷淡傲慢,礼仪甚疏。于阗还有迷信巫人的习俗。广德让巫人请示神对于阗何去何从的态度。巫人胡诌:“神已发怒,责问何故欲附向汉?汉使有 ,赶快取以祠我。”广德不敢有违,遂遣使至班超处求取 马。班超对这一情况早已侦知,当即应允,只是有一条件:必须巫人亲自来取。巫人不知是计,欣然而至。班超二话未说,立斩其首以送广德,并趁机质责广德待汉使无礼,对汉廷不诚。广德早已风闻班超在鄯善诛灭匈奴使臣的诸多情状,今见班超动怒,不禁诚惶诚恐,立即攻杀匈奴的监护使者,诚心附汉。班超对广德以下大臣一一予以重赐,可谓恩威兼施、德刑并用。班超由此镇服于阗。西域与汉断绝联系六十五载,至此复通。

↑“汉匈奴归义亲汉长”铜印

当时,龟兹(音qiū cí,今新疆库车)王建为匈奴所立。他依恃匈奴势力,控制北道,攻破疏勒(今新疆喀什市),杀其王,另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永平十七年(74年)春,班超从间道进入疏勒境内,在距离兜题所居的盘橐城九十里处暂时屯驻,然后派遣从吏田虑带少许人先去招抚兜题。临行前,班超面授机宜,说:“兜题本不是疏勒种,国人必不肯为他效命,兜题如不立即降附,你就相机将他拿下。”田虑赶至盘橐城,入见兜题。兜题不仅根本没有降附的意思,而且根本没把田虑放在眼里,因而毫无戒意。田虑乘其不备,突前劫持。兜题左右猝不及防,惊慌失措,只顾鼠窜。田虑将兜题捆绑结实,派人飞驰禀报班超。班超立即驰入盘橐城,悉召疏勒将吏,当众揭露龟兹国倒行逆施的种种暴行,并求得疏勒故王兄子榆勒,将他立为疏勒新王,更名为忠。疏勒举国欢悦。疏勒王忠及其官属纷纷请求班超处死兜题。班超为树立汉廷威信,不听其请,将兜题放归龟兹。疏勒由是与龟兹结怨。冬十一月,汉遣窦固出敦煌昆仑塞,至蒲类海,击破白山部匈奴 ,遂入车师。东汉朝廷复署西域都护和戊己校尉,以陈睦为都护;耿恭为戊校尉,屯车师后王部金蒲城(即金满城,今新疆奇台县西北);关宠为己校尉,屯车师前王部柳中城(故址在今新疆吐鲁番县东南的鲁克沁)。

永平十八年(75年)八月,明帝死,皇太子炟嗣位,是为肃宗章皇帝。冬,焉耆(今新疆焉耆)乘中国大丧 ,攻没西域都护陈睦,尽覆其众。北匈奴乘机攻围校尉关宠于柳中城。车师复叛汉廷,伙同匈奴攻校尉耿恭于疏勒城。耿恭食尽穷困,仍率残余士卒数十人煮甲弩为粮,食其筋革,以果腹坚守。汉遣征西将军耿秉出屯酒泉,行太守事;遗酒泉太守段彭与谒者王蒙、皇甫援等调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兵,合七千多人,星夜赴援,终因道路辽远,未能遽至。龟兹、姑墨(今新疆温宿、阿克苏一带)等国也趁机屡屡发兵攻疏勒。班超拒守盘橐城,士吏无几,势单力孤,只能与疏勒王忠相呼应。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年建初元年(76年)的春正月。酒泉太守段彭大破车师于交河城(今新疆吐鲁番县雅尔和屯)。适值关宠病故,王蒙等人已感无力援救耿恭,打算引兵东归。幸赖耿恭军吏范羌曾奉耿恭之命至敦煌迎取兵士冬装,此时亦在王蒙军中。范羌请得两千兵,从北至疏勒城,迎回耿恭。班超孤立无援,坚守盘橐城一年有余。章帝因不欲疲弊中原以事夷狄,乃悉罢西域戊己校尉及都护官,又因担心班超没有援接,难以自行立足,特下诏班超,召他归国。班超奉诏将归,疏勒举国忧惧,不知所措。都尉黎 说:“汉使弃我而去,我国注定复为龟兹所灭。实在不忍心眼见汉使离去。”说罢,他即引刀自刭。班超自疏勒返至于阗,王侯大臣抱住班超马脚,号泣着说:“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班超深受感动,并且知道于阗绝不肯放他东归,自己也还壮志未酬,决心留在西域。班超与所率三十六人又折返疏勒。在此期间,疏勒已有两座城池复降龟兹,并与尉头(约今新疆阿合奇县西哈拉奇一带)连兵以自固结。班超回到疏勒后,立即采取果断措施,对反叛者进行坚决镇压,又击破尉头,诛杀六百多人,很快就使疏勒一度动荡的局势又重新稳定下来。

内省不疚心底宽 不恤人言不记怨

建初三年(78年)四月,班超率疏勒、康居 、拘弥兵一万人攻破姑墨石城 ,斩首七百级。班超欲乘胜平定西域,遂上书章帝,恳请益师西征,书文大意如次:

臣窃见先帝打算通好西域,因此发兵北击匈奴,派遣使臣西向出使于外国,鄯善、于阗即时向化。而今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 、康居等国都愿重新归附,并打算同心合力攻破龟兹,打通汉道。倘能控制龟兹,则西域未肯降附汉的王国将不过百分之一而已。臣诚敬自怠,本率伍小吏,承蒙拔擢,实愿像谷吉一样效命绝域 ,与张骞献身于旷野中的事业差不多。昔魏绛仅为一国大夫,尚能平和诸戎 ,何况臣奉大汉天威,难道就不能起到铅刀一割的作用吗?前代谈论西域的人,都把取三十六国,号为断匈奴右臂。今西域诸国,自日途处以东,莫不向化 。大小国无不欣欣然,贡奉不绝。只有焉耆、龟兹,独未服从。臣在前一时期与官属三十六人奉命出使西域,备遭艰厄。自从孤守疏勒,至今已有五载。胡夷情留,臣颇熟识。问其城郭大小,都说:“倚汉与依天等。”以是观之,则葱岭可通 ,龟兹可伐。当今之务,应拜龟兹侍子白霸为其国王,以步骑数百送他归国。与西域连兵,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即可降服龟兹。以夷狄攻夷狄,实为上策。臣见莎车、疏勒田肥地广,草牧丰饶,不比敦煌,鄯善有差,兵可不费中国,粮食亦足以自给。而且姑墨、温宿二王 ,独为龟兹所立,既非其种,更遭厌苦,其势必有降汉的反叛者。若二国来降,龟兹不攻自破。盼能为臣明示行事条款,参照执行。如有万一,死复何恨?臣超区区 ,特蒙神灵护佑,私下希望能亲眼看到西域平定,陛下得献大功于祖庙,宣布大喜于天下。

章帝览书,知其功可成,拟增其兵。适有平陵(今咸阳市西北)人徐干与班超素有同样的志向和抱负。他上疏章帝,表示愿奋身以助班超。章帝遂于建初五年(80年)以徐干为假司马,命他率领弛刑及义从千人急赴西域 ,以就班超。

先此,莎车以为汉兵再不复出,遂降附于龟兹,而疏勒都尉番(音pān)辰亦复叛汉,班超急欲克敌,无奈势单力孤,难有大作为。徐干率兵及时赶到,班超喜出望外。遂与徐干大破番辰,斩首千余级,俘虏甚众。

班超既破番辰,又欲进攻龟兹,自思乌孙兵强,宜借其力,乃奏称:“乌孙大国,控弦十万 ,武帝因此以公主嫁乌孙王 。至孝宣皇帝时终于得到乌孙赞助,远逐匈奴 。今正可遣使招慰,与其共合兵力。”章帝深以为然,遂遣派使臣出使乌孙,善加慰谕,以期通好。建初八年(83年),乌孙国亦遣使入朝,与汉修好。章帝遂拜班超为将兵长史 ,特假其横吹幢麾 ,并擢徐干为军司马,别遣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臣归国,且赐乌孙大小昆弥等锦帛 。李邑方到于阗,正赶上龟兹攻疏勒,恐怕路途艰险,不敢前行,反上书奏称西域难平,并诽谤班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班超得知李邑所为,叹道:“我身非曾参,却蒙三至谗言 ,恐怕难免见疑于当世了。”幸亏章帝颇知班超,信任其忠,未为谗言所惑,说:“即使班超真的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余人,怎能尽与班超同心?”章帝不仅未为谗佞之徒所欺,还命李邑到班超那去接受节度。章帝还诏令班超:“若是李邑到卿处报到,便留与从事。”班超却遣李邑监护乌孙侍子还京师。徐干对此很不理解,对班超说:“李邑曾亲自诋毁您,意在败坏西域事功,何不依照诏书留下他,另外派遣别的官员护送侍子呢?”班超的回答是:“正是因为李邑诋毁我,我今天才特意派他去。内省不疚,何恤人言 !为图报复一时痛快而留下他,决非忠臣所为。”

料敌如神震西域 因功得封定远侯

建初九年(84年),东汉政府又为班超增兵八百,遣假司马和恭等四人率兵前往。班超既得增兵,复征疏勒、于阗兵,共击莎车。莎车暗中勾结疏勒王忠,多以珍宝引诱。疏勒王忠贪图重利,遂反汉而从莎车,并恃险西保乌即城。班超于是改立疏勒府丞成大为疏勒王,悉数征发疏勒的亲汉吏民,全力攻忠。忠拼命死守,班超攻半年未能攻下,而康居又出精兵援忠,乌即城一时更难攻克。时值月氏新与康居通婚,两相亲密。班超遂遣派属吏,多持锦帛,出使月氏,厚赠月氏王,令其转告康居王,毋为忠援。康居王顾念亲谊,不仅依令罢兵,而且把忠也裹劫了去。乌即城再难抗拒,只好降于班超。

叛王忠被康居执去,幸得不死。三年后,他竟说动康居王,借得许多兵力还据损中 ,密与龟兹通谋,遣使诈降于班超,以期攻其不备。班超内知其奸而外伪称许,来了个将计就计,竟哄得叛王忠大喜过望。忠遂率轻骑驰见班超。班超密布伏兵,却又为其陈设酒宴,奏乐助兴,把气氛搞得喜气洋洋。然而,酒尚未酣,班超即令军吏拿下叛王,推出斩讫。班超乘机往攻其余众,斩首七百余级。南道由是遂通。

元和四年(87年),班超发于阗诸国兵两万五千人,复击莎车。龟兹王遣左将军发温宿、姑墨、尉头兵,共五千人往救莎车。班超召将校及于阗王会议,宣称:“今我方兵力寡少,敌方兵力众多,势难相持。据此为计,莫若分散撤离。于阗王由此东行,长史由此西归,天黑击鼓为号,闻号声即分头出发。”然后故意缓解对俘虏的监守,使其得便逃脱,还报军情。龟兹王闻讯大喜,亲率万骑驰至西界,阻遏班超。温宿王将八千骑驰至东界,邀截于阗。班超料知二虏已出,遂密召诸部统领兵马,于鸡鸣时驰袭莎车营。胡虏毫无防备,立即惊乱奔窜,溃不成军。班超一举追斩敌首五千余级,大获其马畜财物,莎车遂降。龟兹、温宿等为班超所算,无不畏怯其用兵之神,加上莎车已降,只好各自退散。班超由此威扬西域,远近震慑。西域南道从此畅通。

↑汉代西域诸国图

当时中亚还有一个强大的国家,怀有并吞西域诸国的野心。这个国家就是月氏人所建立的贵霜帝国。月氏人最初居住在中国西部敦煌、祁连山一带,势力强大。但匈奴强盛起来以后屡攻月氏。文帝初年,月氏被匈奴击败后西迁至塞种地区(今新疆西部伊犁河流域及其以西一带),正式称为大月氏。汉文帝后元三年(前161年)前后,大月氏遭乌孙攻击,又西迁大夏(今阿姆河上游)。武帝元朔元年(前128年),张骞曾访问过据有巴克特利亚的大月氏,以后往来逐渐密切。据《后汉书·西域传》载,大月氏曾分为休密、双靡、贵霜、猗(音xī)顿、都密五部分,每部首领称“翕(音xì)侯”。其后五翕侯中的贵霜翕侯丘就却(一说丘就劫)统一大月氏,自立为王,约在公元1世纪中叶建立起贵霜王朝。当班超在西域活动时,早已对西域虎视眈眈而又对汉王朝怀有忧惧的贵霜帝国,极欲修好于汉,以期解除东汉对它侵略行为的干涉。当初,贵霜帝国曾派兵协助汉军出击车师,是岁又遣使臣到洛阳贡献符拔和师子 ,遂欲和亲于汉,求尚汉公主。班超因已调查其奸,断然予以拒绝。贵霜王朝则因其政治企图未能得逞,十分怨恨,遂转而采用武力入侵的手段,永元二年(90年) 遣其副王谢将兵七万,以攻班超。班超兵力甚少,部属都因此而惶恐不安。独班超临大敌而不怯,镇定自若,胸有成竹。他鼓励军士说:“月氏兵士虽多,长途跋涉数千里,翻越葱岭至此,必定运输断绝,粮草不继,何足忧惧?我方只须收谷坚守,不过数十日,敌军就得因饥蹙而乞降。”经此一说,军心稍安。事态的发展正如班超所料到的那样。月氏副王谢驱兵攻班超,不克;纵兵抄掠,一无所得。班超估计其粮将尽,必定派兵往就龟兹以求援,乃遣兵数百于东界邀截。谢果然遣将护使往赂龟兹。班超伏兵骤起截击,将其尽行歼灭。月氏使携带的金银珠玉也都成了汉兵的战利品。班超令人持月氏使者头以示谢,谢大惊惧,当即遣使请罪,愿得生归。班超纵其西归,月氏由是大震,岁奉贡献,不敢有违。

永元三年(91年),龟兹、姑墨、温宿诸国皆降。东汉政府复置西域都护骑都尉、戊己校尉官,以班超为都护,徐干为长史,拜白霸为龟兹王,遣司马姚光护送他归国。班超与姚光共同胁迫龟兹废黜其王尤利多,而立白霸。废王尤利多由姚光监护东行入汉,居于京师。班超驻龟兹它乾城,徐干屯疏勒。西域只有焉耆、危须(今新疆焉耆回族自治县)、尉犁(今新疆库尔勒)尚怀二心,其余悉定。半年后,班固受大将军窦宪牵连,瘐死狱中 ,时年六十一岁。

永元六年(94年)秋,班超调发龟兹、鄯善等八国兵合七万人,及吏士贾客千四百人,讨伐焉耆。兵至尉犁界,班超遣使晓谕焉耆、尉犁、危须三国国王说:“都护此来,欲镇抚三国。倘若你们即欲改过向善,宜遣大人来迎,王侯大人均可获赏,事毕即还。今赐王彩帛五百匹。”焉耆王广遣其左将北鞬支奉牛酒犒迎班超。班超质问鞬支说:“你虽然是匈奴侍子,而今操持焉耆国柄。都护自来,汝王不立即出迎,都是你的罪过。”但当有人建议班超乘便斩除此人时,班超却以为不可,说:“此人威权重于其王,今未入其国而先杀他,其国必自惊疑,设备守险,我们又怎能到其城下呢!”他终于依例赏赐鞬支,由他自去。焉耆王广遂与酋豪至尉犁迎班超,奉献珍宝。

焉耆国有苇桥之险。广因心怀戒惧,不想让汉军入其国,遂拆除苇桥,断绝交通。班超则绕道涉过没腰深的急流挺进。七月末,班超进入焉耆,距城二十里,扎营于大泽之中。广想不到断桥亦未能挡住班超,而且来得如此突然,很是恐惧,急欲将其部众尽数驱入山中以自保。焉耆左侯元孟从前曾入质洛阳,亲汉,故于暗中将此情况派人密报班超。班超将来人处死,示不信用,并与诸国王约定会期,扬言要对与会者施以重赏。焉耆王广、尉犁王汎及北鞬支等三十人如期与会。焉耆国相腹久等十七人惧诛,皆亡入海。危须王也未到会。班超怒斥广说:“危须王何故不到?腹久等人为什么逃亡?”遂令吏士将广、汎二王及以下诸人全数拿下,一并斩于陈睦故城,传首京师。然后纵兵抄掠,斩首五千余级,俘虏万五千人,获马畜牛羊三十余万头,更立元孟为焉耆王。班超留居焉耆城内半年,善加抚慰。于是,西域五十余国无不纳子内属。西域从此又与内地联为一体。这有利于西域与中原进行更为密切的经济文化交流,使通往西亚各国的“丝绸之路”重新畅通无阻,更好地起到与西方、西南诸国进行经济文化交流的桥梁作用。永元九年(97年),班超还派遣甘英出使大秦国(罗马)。甘英到了条支国的西海(波斯湾)岸。由于安息国(波斯)一向用汉丝和丝绸品与罗马贸易,赢取大利,担心甘英到达大秦,开辟直接通商的道路,断绝安息财源,遂极力阻止甘英,甘英临海而还。这是中国使节远至波斯湾的最早记载,为不久之后罗马与中国的直接来往创造了条件。

班超不迷恋京师的繁华和安逸,从青年时代起就立志效法张骞,终于“投笔从戎”,奔赴西域。在西域,班超依靠汉和西域各族人民的支持,以大智大勇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英雄气概,坚韧不拔,艰苦奋斗,克服了千难万险,终于帮助西域的各族人民摆脱了匈奴的控制和奴役,恢复了西域与内地的交通,为巩固统一的多民族的国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在历史的长河中为自己,同时也为汉与西域各族人民,立下了万古不朽的丰碑。和帝曾于永元七年(95年)下诏表彰他。作为封建皇帝,和帝的表彰当然不可避免地带有地主阶级的偏见,具有时代的局限,但是,由于和帝终究是当时掌握全国信息最多的最高统治者,他的表彰又不失为历史的见证。

当然,班超所以能凭几十几百人,主要是其三十六名属吏,在人生地不熟的绝域之地,建立起卓越的历史功业,是因为他把个人的雄心壮志与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紧密结合了起来,既得到汉与西域各族人民的支持,又有强大的东汉王朝做其后盾。窦宪奉政府之命几次率军破匈奴,逼使匈奴主力向西远徙,就使形势大有利于班超在西域所开展的活动。班超所处的那个时代造就了班超这样一位了不起的英雄。

班昭上书代兄言 帝感其诚征超还

李邑曾诬称班超“无内顾心”,其实班超何尝不念故土?只是由于壮志未酬,功业未就,不得中途退归。随着功成业就和年事日高,他对中原强烈眷恋的思想感情愈来愈难以克抑,遂于永元十二年(100年),上书和帝,请求允许他还归故土。此书情辞恳切,感人肺腑,大意如次:

臣闻太公封齐,五世葬周 ,狐死首丘 ,代马依风 。夫周齐同在中土,千里之间,犹见如此,何况远处绝域如小臣,能无依风首丘之思哉?蛮夷之俗,畏壮侮老,臣超犬马齿歼,常恐年衰,骤然不起,孤魂捐弃。昔苏武囚居匈奴,尚为十九年,今臣幸得奉使节,带金银,出护西域 ,如自以寿终屯部,诚无所恨,然恐后世或因臣沦没西域,而有沮丧之感,屈志之想。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臣老病衰困,冒死瞽(音gǔ,没见识)言。谨遣子勇随献物入塞。趁臣生在,令勇亲见中土。

班勇将书呈上,和帝得无亲览,览后如何表态,史无明载,只是延宕二年,并无动静。幸赖班超还有一妹,名昭,一名姬,字惠班,因其夫为曹世叔,故又被称为曹大家。班固死后,所撰《汉书》的八表及《天文志》遗稿散乱,尚未完成,均由她与马续续撰而成。《汉书》初出,读者难以通晓,她又教授班固的学生马融通读。马融及其弟子郑玄均为汉代大儒,声望极隆。而究其学殖渊源,又都曾直接或间接受惠于班昭。班昭的才学可想而知。和帝时,班昭因担任皇后和妃嫔的教师,故得时常出入宫廷。她遂亦上书和帝,代兄复请。其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言真意切,更为动人,大意为:

妾同胞兄西域都护、定远侯超,幸得以微功特蒙重赏,爵列通侯,位二千石。天恩殊绝,诚非小臣所能承受。超之始出,志捐躯命,冀(希望)立微功,以自陈效。会陈睦之变,道路隔绝,超以一身奔走绝域,晓示诸国,因其兵众。每有攻战,辄为先登,身被金创,不避死亡。幸赖陛下洪福,尚得延命沙漠,至今已有三十年。骨肉生离,不复相识。随其前往的时人、士众,皆已亡故。超年最长,也已七十。衰老患病,头发无黑,两手不遂,耳不聪,目不明,扶杖乃能行。虽欲竭尽其力,以报答皇恩,迫于岁暮,犬马齿豁。蛮夷之性,悖逆侮老,而超旦暮入地(故去),或久不见代,恐开奸宄之源,萌生逆乱之心。而卿大夫咸顾眼前,莫肯远虑。如有猝变,超之气力,不能从心,倘因此而上损国家累世之功,下弃忠臣竭力之用,诚可痛也。故超万里思归,自陈苦急,延颈遥望,然三年于今,未蒙省录。

妾私下听说,古者十五受兵,六十而还,亦有休息,不任职也 。陛下以孝治天下,得万国之欢心,不遗小国之臣,何况超得备位侯伯。故敢冒死为超求哀,乞超余年。一得生还,复见阙庭,使国家永无劳远之虑,西域无仓猝之忧,超得蒙文王葬骨之思,子方哀老之惠 。《诗》云:“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 超有书与妾生诀,恐不复相见。妾诚伤超以壮年竭忠孝于沙漠,疲老则捐死于旷野,诚可哀怜!如不蒙救护,超后倘有意外之变,妾盼超家得蒙赵母、卫姬先请之贷 。妾愚憨不明大义,触犯忌讳。

书奏,和帝深受感动,遂征班超,使归中原,擢戊己校尉任尚为都护,以代班超。班超欣然受命,与尚交代。尚向班超请教说:“君侯在外面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君后,任重虑浅,恳请君侯不吝赐教。”班超坦诚说道:“班超已年老失智,任君屡当大任,哪是我班超所能赶得上的!非要超说几句,愿进愚言。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顺孙,都因罪过徙补边屯,而蛮夷生性异俗,难养易败,今君又性格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故宜改从简易,宽小过,总大纲,如是而已。”任尚很不以为然。班超走后,他即对其亲信说:“我以为班君当有奇策教我,谁料他今之所言竟如此平淡,不足为训。”然而,“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果真不假。数年之后,诚如班超所戒,任尚专务苛察,致失众心,果然激起西域反叛。东汉政府以其险阻,难相应赴,撤销都护,遂绝西域,尽废班超前功。

↑班超出使西域路线图

班超在西域活动三十一年,于永元十四年(102年)八月还洛阳。朝廷拜他为射声校尉 。班超的胸胁早已有病,回洛阳后病情加重,医治无效,遂于九月故去,享年七十一岁。

班勇承志赴西域《西域传》成有根据

班超有三子,少子勇,字宜僚,少有父风。永初元年(107年)六月,班勇奉东汉政府之命,以司马的身份,率兵西出敦煌,迎接西域都护及屯田士卒撤回中原。当时,东汉政府还征发金城、陇西诸郡羌人,随王弘前往掩护,诸郡羌人却早因不堪忍受吏民豪右的欺陵而素有反志,此次又怕远戍西域不得归还,遂连结起事,州郡兵不能制,至使陇道断绝。在此后十余年间,西域一直绝无汉吏,残留于天山与阿尔泰山间的北匈奴又乘虚侵入西域,向西域诸国进行报复性的勒索,并且不断地寇掠河西。元初六年(119年)敦煌太守曹宗遣长史索班率领一千余人复屯伊吾,车师前王及鄯善王皆来降服。但是,仅仅几个月之后,匈奴与车师后部即合兵攻没索班,击走车师前王。鄯善王惊惶无奈,便求救于曹宗。曹宗因此奏请出兵五千,以击匈奴,以报索班覆没之耻,以期复取西域。当时安帝年幼,实际掌权的邓太后特命班勇诣朝堂参加会议。公卿多主张放弃西域,关闭玉门关。班勇据理雄辩,力排众议,坚决主张在敦煌重新设置护西域副校尉,并恢复旧敦煌郡的三百名官兵。此外,他还主张再遣西域长史将兵五百屯楼兰,西当焉耆、龟兹径路,南强鄯善、于阗心胆,北捍匈奴,东近敦煌。但他又认为曹宗为报仇雪耻而出兵的动议不合时宜,说:“邀功荒外,万无一成;若兵连祸结,悔无及已。况今府藏未充,师无后继,一旦败北,是示弱于远夷,暴短于海内,臣愚以为不可许也。”朝廷经过激烈的辩论,终于采纳了班勇的建议。

延光二年(123年)夏四月,北匈奴与车师屡犯河西,东汉政府遂任班勇为西域长史,命他率兵五百出屯柳中,以阻遏匈奴与车师。班勇于第二年正月,发鄯善、龟兹、姑墨、温宿兵击破北匈奴伊蠡王于车师前王庭,收得前部五千余人,西域又通。延光四年(125年)七月,班勇又征发敦煌、张掖、酒泉六千骑及鄯善、疏勒、车师前部兵,大破车师后王军就(人名),生俘八千余人,获马畜五万余头。班勇将捕到的后王军就与驻车师后王国的匈奴使臣押至索班覆没处问斩,以报其耻,传首京师。

永建元年(126年),班勇立车师后部故王子加特奴为王,又遣人斩东且弥(今新疆乌鲁木齐)王,然后也改立一东且弥种人为王。于是车师六国悉平,东部略定。

冬天,班勇发诸国兵击败北匈奴呼衍王,降其两万余人,并让车师后王加特奴亲手斩杀俘获的单于从兄,以结车师与匈奴之间的隙怨。北单于自将万余骑入后部,以援救呼衍王。班勇派遣司马曹俊邀击,单于退走。其贵人骨都侯被曹俊追斩。于是,呼衍王遂徙居枯梧河上。此后,车师虏迹断绝,城郭皆安。

永建二年(127年),班勇因焉耆王元孟尚未降附,欲攻之,遂发诸国兵四万余人。东汉政府则遣敦煌太守张朗将金城、敦煌、张掖、酒泉等河西四郡兵三千人协助班勇。班勇分兵两路,往击元孟。班勇走南道,张朗走北道,并约定好到焉耆的具体时间。但是,张朗先已有罪,此系戴罪出征,因此他急欲邀功以自赎。为此,他不按约定的进军速度进军,先期到达爵离关。而且一到爵离关就急遣司马将兵前战,侥幸俘虏两千余人。元孟惧诛,遣使乞降。张朗受降已毕,立即还师,果然如愿以偿,因功免诛。班勇却被以“出兵后期”的罪名召还下狱。东汉此时的黑暗腐败,由此可见一斑。班勇虽然幸得不死,终究免职,不久也就抑郁而死。

班勇自幼随父长在西域,对西域的地理、风土、人俗和政治情况了如指掌。据此,他著有《西域记》一书,是为范晔撰述《后汉书·西域传》的重要根据。

高宇

作者高宇,辽宁大学中文系毕业,辽宁师范大学历史系副教授。参编多部著作,为《中国史学大辞典》副主编。

赵忠文

作者赵忠文,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辽宁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原副系主任。主要著作有《先秦思想史要论》、《历代奏议大典·先秦卷》、《中国历史学大辞典》(主编)等。 yp8S5FaLL8Ucj6Kn1wIPBdZhh7MaV/hA38NIi7gf1Fzzvp6Oy2VbE4B8NOqr3dz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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