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赌客,在短暂的震惊后,向古轩投去无比羡慕目光。
绝地逆袭是件令人欣喜若狂的事,但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他们看来,这位用一辈子去押注,如今的成果便是一辈子坐拥金山,衣食无忧!
“不……不可能!”
李狂生神志清醒过来,目眦欲裂,失控咆哮。
开什么玩笑,在荷官使诈的情况下还压中概率最低的围骰,这除了出千,根本没有其他可能!
“事实就摆在眼前。”古轩无奈摊手,“赌博本来就是靠运气,实力反而是其次,我如果真的使诈,不可能连一个人都无法看出,毕竟这里的赌场老手,可是成百上千!”
仿佛是知晓李狂生接下来要说的话,古轩当场反驳,而且还是用李狂生自己说过话。
李狂生如鲠在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硬是把即将出口的话咽回去。
没错,他是想说古轩出千,但古轩一直站在赌桌前,没有任何小动作,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因为赔款太大试图否定结果,必然给周围的赌客留下糟糕印象,影响星海赌城的声誉,带来无法弥补的损失。
“李少,该把我应得的赌金交出来了吧?”古轩嘴角勾起弧度。
李狂生狂傲的姿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色,内心有股郁气,不吐不快。
一百五十亿的金额,想要在短时间内直接交出,何等困难,饶是他们星海赌城,也需要时间筹备!
唯一的办法,只有……
“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了吧?”古轩提醒。
李狂生口吐粗气,拿起呼机,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把那份欠款条约拿来!”
在揭露古轩出千手段之前,他唯有认栽!
一分钟后,保镖拿过一份条约。
李狂生写下一张六亿支票连同条约一起递给乔月遥,皮笑肉不笑:“恭喜乔总裁,这份逆天的运气,我服!”
乔月遥抿抿花唇,正准备伸手。
“女儿,干得好!”乔青山笑着挤过乔月遥,上前拿过条约粗略看了看,然后开开心心的撕毁,使得所有欠债烟消云散,然后再将支票递给乔月遥。
见此,她无奈接过支票。
“呵呵,乔总很着急啊。”
李狂生僵笑两声,扫视一圈周围的赌客:“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散了吧。”
豪赌结束,乔青山前些日子签下的巨款还清,众多赌客对此事交流的津津有味,可想而知,今日古轩的绝地逆转必将成为这些人物的饭后谈资。
不多时,人潮散去。
马勇恰恰好好返回赌场,见到赌客散去,好奇的来到李狂生身边:“李少,怎么样?”
李狂生取过服务生端过的红酒一饮而尽,似乎勉强从刚才的打击中回神,咬牙恨恨道:“怎么样?你踏马死哪儿去了?”
“大家既然暂时不坐一桌,我就去到处逛逛。”马勇尴尬道。
自己又跑回去,重新驰骋一番这种话,他当着李狂生的面实在难以启齿。
“逛逛?”
“怎么,出什么事了?”马勇一头雾水。
“没什么,就是这个保镖围骰压中,拿走一百五十亿。”李狂生握着酒杯的手颤抖不止,胸口闷得慌。
“你说什么?!”马勇错愕。
这才多久,对方真把一百五十亿靠赌博赢回去了?
“你没听清吗?还要老子再说一遍?”李狂生一字一句道。
马勇嘴角嚅嗫,不敢还嘴。
李狂生看着眼前这个该死的保镖,内心泛起杀意汹涌,带着强撑起的笑容:“古轩是吧,骰宝想来也玩得尽兴了,我们玩点其他的怎么样?”
“你想玩什么?”古轩并未拒绝。
“梭哈,敢吗?”李狂生眯眼。
古轩惊讶:“咦,还真巧了,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的事。”
“呵呵,那就好,请!”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古轩先是朝着乔月遥点头致意,然后迈步同他前往梭哈的赌桌位置。
古轩、李狂生、马勇各在一角坐下之后,经过商量,各自准备十亿筹码,每局底注十万。
此时,一位身穿黑色西装、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保镖穿过人群来到几人面前,气场很足。
他举起手中酒杯示意,和颜悦色道:“三个人玩梭哈有点冷清,我也来凑凑热闹如何?”
说着,他瞥向淡然自若的古轩,带着几分好奇,上下打量。
刚刚的豪赌实在精彩,和乔青山一路连输不同,不顾一切的豪赌还能绝地逆袭,给人的感官带来的冲击力更加强烈。
“北总,您也来?”李狂生一惊,脑子转不过弯来。
如果这位加入的话,所有的手段都必须收的严严实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北汉侯故作愠色:“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欢迎,热烈欢迎!”李狂生压下心头的抑郁,半开玩笑道。
马勇连忙起身:“北总坐我这边吧,我的位子让您。”
他本来就对赌没太大兴趣,十亿筹码若是输了恐怕要被父亲骂的狗血淋头,现在正好能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
“你也别起来,加我一个就行。”拉出古轩旁边的椅子坐下,北汉侯转头教训道,“小伙子,你刚刚的做法太冲动鲁莽,以后可千万别这样!”
豪赌能赢自然是被人佩服,但用人生来做赌注是何等的不理智。
古轩淡笑:“放心,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既然李狂生和马勇对待这位男子如此客气,他也不能表现得太张扬,毕竟和对方没什么交集。
“呵呵,那就好。”北汉候干笑,掩饰心底的愠怒。
在这里,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居然敢同他这么说话?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乔月遥站在古轩背后,同样一脸惊容,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这位理应远在京城北家的人物。
“你就是乔震那老东西的大孙女吧?”北汉侯惊讶道,“我记得是叫乔月遥来者,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都这么大了,还出落的这么水灵。”
“北总您好。”
乔月遥对于他称呼自己爷爷为老东西并未觉得不妥,因为年龄上的失礼被身份上的差距拉近了。
“那我也少啰嗦点,开始吧,我现在可是手痒的厉害,你们这些年轻人也别让我,拿出你们的全力,否则我可要跟你们急眼的。”
北汉侯只是礼貌性的问候一句罢了,也没想多说,大手一挥,让荷官发牌。
荷官同李狂生对视一眼,见李狂生微微摇头,心领神会,知道他在说别折腾小动作。
正式洗牌后,开始发牌。
首先,是每人一张底牌,然后发的第二张牌开始示人。
古轩看了看底牌。
8!
而且还是方块,28张牌梭哈中最小的牌。
不过古轩明面上的牌很好,一张黑桃K。
荷官看过各自的明牌,开口:“黑桃K最大,请下注。”
“梭哈!”
古轩照模照样的把所有筹码往前一推,也没想太多,按照自己看过的电影里那样,怎么帅怎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