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从共和国到帝国：罗马征服世界

引言：布匿战争之后罗马的政治和社会状况 ——罗马的共和体制是为一个小的城邦政府而设定的，当地中海的大部分国家都归属罗马统治时，罗马原有的政府被证明完全无法胜任统治这样一个辽阔国家。对外战争最早的政治结果是，元老院几乎完全控制了罗马政府。公民大会无法理解外交政策上的那些棘手问题，也乐意于将其留给由经验丰富的政治家和将军们组成的元老院去解决。如此一来，政府便落入了富有的贵族阶级手中，这些贵族很快就将所有的政府公职都垄断在他们自己的小圈子中。尽管旧的共和体制没有改变，依旧召开公民大会，依旧共同商定法律，但是人民已经失去了以前的那种爱国主义，他们对国家的福祉不再真正感兴趣，他们把选票投给那些用粮食和免费戏剧表演作为礼物来取悦他们的人。

罗马人的腐败堕落是战争和征服的结果。在汉尼拔战争（即第二次布匿战争）期间，意大利的农民阶级被完全摧毁。在第二次布匿战争之后不久，战争所取得的诸多胜利让那些富有的罗马人得到了数不清的奴隶。例如在西西里岛，奴隶劳动力非常廉价，庄园的奴隶主宁可让奴隶们带病劳作至死，也不愿让他们得到治疗和恢复，因为买一个新奴隶的花费比给一个旧的奴隶提供人道待遇要低廉得多。这种廉价的奴隶劳动力，使西西里岛和非洲的奴隶主为罗马市场提供的粮食价格，远远低于意大利本土保有田地种植粮食的成本。因此农民被迫把土地卖给有钱的贵族，然后去罗马寻求一些别的谋生手段。罗马城中满是蜂拥而至的穷人。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除了接受政府援助的粮食和贵族们私人的捐赠，没有别的安身立命的办法，而贵族们则非常乐意通过这种方式购买他们竞选某个公职所需的选票。

元老院阶层的奢侈和对财富的贪婪与日俱增。行省被认为是罗马统治者聚敛钱财的战利品仓库。有一个普遍的说法，当3年的行省总督，可以使一个人财运亨通。用第一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去填补为谋求这个职位行贿所欠下的债务，第二年的搜刮足以腐化收买那些审查弊政的法官，而第三年的搜刮就可以使这个人变成大富翁了。

总之，人们被分成两个差别很大的阶级，少数富人和大多数穷人。富人把控着政府为自己谋利，而可怜的穷苦民众只能用他们手中的选票作为谋求食物和娱乐的主要工具。民众的苦难导致罗马爆发了革命，而元老院的贪婪也毁掉了各个行省。

格拉古兄弟的改革 ——公元前133年到公元前123年期间，提比略·格拉古和盖约·格拉古兄弟二人成功地实施了一些临时性的改革。作为保民官，他们强制执行禁止任何人持有过多公共土地的法律，并将这些土地分给了穷苦的人们，他们还把许多贫困的人安置在各个行省的殖民地以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由于格拉古兄弟的措施威胁到了元老院的政治利益，遭到他们强烈的反对，最终引发了内战。格拉古兄弟二人都在这场为人民利益而战的内战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马略和苏拉的内战 ——格拉古兄弟的改革只是短暂地缓解了已经堕落腐化的罗马国家的各种罪恶。元老院越来越多地涉入国内和各个行省行贿受贿及勒索的无耻行为。只关注自己利益的元老院成员和政府官员们的自私削弱了政府作为一个整体的力量。而另一方面，能力出众的个人所产生的影响力上升到了一个在早期共和国从未有过的高度。

这些领导人的主要工具是军队。罗马公民在奢侈和懒惰的影响下失去了他们勇猛的尚武精神，他们更愿意将艰难的国外战役转嫁给罗马共和国所有行省的雇佣兵身上。而这些雇佣兵对罗马的福祉毫不关心，只是作为个人依附于那些飞黄腾达和受人欢迎的将军们。这些雇佣兵随时准备跟随他们的将军反对其在意大利的政敌，就像在非洲镇压叛乱的部落一样。上述这种情况完全是逐步发展起来的。直到公元前88年到公元前82年间马略和苏拉的内战，他们还是完全摇摆不定。

马略是一个短工的儿子，在军队中逐级升迁，最后成为一名主将。他的军事成就使他成为士兵的偶像，并得到普通民众的真诚拥护，他们一直都把马略当成自己人。在公元前102年和公元前101年，他赢得了对辛布里人和条顿人的阿克韦-塞克斯提亚战役以及维尔塞莱战役的胜利。这些野蛮的日耳曼人曾经打败了好几支罗马军队，他们带来的威胁几乎使罗马城不得不迁往意大利北部。马略彻底战胜了这些敌人，并赢得了“国家救星”的称号。回到罗马之后，他第六次被选为执政官，并与民众派结盟，开始着眼于成为罗马的唯一统治者。然而因为他的残酷和毫无治国之才，最终失败了。

苏拉是马略的劲敌，属于贵族派。作为马略的得力助手以及单独在小亚细亚所建立的功绩使得苏拉声名鹊起。苏拉和马略一样，都志在完全掌控罗马政府。

公元前88年，罗马和小亚细亚北部本都王国的国王米特拉达梯之间爆发了一场战争。苏拉和马略都希望得到军队的指挥权，因为他们都希望借此机会建立自己党派的霸权。苏拉决定带领士兵攻占罗马来结束和马略之间的争斗，然后将民众派的领导人处死。后来马略被放逐，几乎性命不保。之后在苏拉离开罗马东征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马略被他的朋友秦纳召回，指挥秦纳所召集的军队。罗马遭遇了第二次腥风血雨，马略的军队在城中肆虐了5天，屠杀了所有还没来得及逃走的贵族派，马略还将这些被屠杀者的财产全部充公。马略和秦纳选举自己担任执政官，但是马略在胜利后不久就去世了。秦纳继续残暴地统治了罗马3年。

公元前83年，苏拉率领4万名能征善战的士兵回到了意大利。经过和反对派一年的斗争，苏拉最终以独裁官的身份进入了罗马城。他对民众派实施了可怕的报复。他的朋友提议的所有民众派的名字都被开列出来，每日挂在广场上公示。这些被点名的受害者都被放逐，财产也被没收。苏拉的惩罚名单甚至从意大利一直延伸到各个行省。他屠杀了上万名政治敌人，直到在血腥中将任何反抗的痕迹都扫除得干干净净。而元老院却认定苏拉所有的行为都是正确且合法的，并任命他为终身独裁官。独裁统治了3年之后，苏拉突然放弃了独裁权力。第二年（公元前78年），他死了。

在谈到马略和苏拉的继任者之前，我们必须提及一些重要的事件。

西西里岛的奴隶战争 ——奴隶制度从来没有像罗马共和国最后1个世纪那样不公正和无比残忍。上文已经指出了其对意大利自由公民的影响。而奴隶本身的悲惨命运更是不堪描述。从四面八方掳来的战俘极大地增加了这些可怜人的数量。在西西里岛的一些地方，一个庄园里就有2万名奴隶辛苦劳作。监工们采取了最严格的措施来防止叛乱。但是在公元前134年到前132年，奴隶们还是成功地组织了一场叛乱，奴隶起义军击败了4支罗马军队之后才被镇压下来。30年后，又爆发了第二次奴隶战争，使得西西里岛混乱不堪。

角斗士战争 ——角斗士是专为取悦观众的职业斗士。大量的角斗士聚集在训练学校里，他们在那里为在公众面前上演致命的搏斗做准备。公元前73年，几支角斗士组成的叛军占据了维苏威山的一个要塞，并在周围地区大肆掠夺。不久，其他一些角斗士和逃亡的奴隶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直至组成了一支庞大的军队。他们和罗马政府军对抗了两年，最终被镇压下去，奴隶们都像牲口一样被宰杀。

米特拉达梯战争 （公元前86年—公元前64年）——米特拉达梯对于罗马人来说，是第二个汉尼拔。公元前88年，他在整个小亚细亚组织了一场叛乱，反抗他恨之入骨的罗马人。一夜之间，大约有10万名居住在东方的意大利人被杀害。趁苏拉忙于党争，米特达拉梯派遣了一支军队和舰队进入希腊，许多希腊城邦包括雅典都加入了他的队伍。苏拉凭借两次辉煌的战役再次征服了希腊，然后准备在亚洲的领土上对米特拉达梯发起进攻。米特拉达梯选择将侵占的领土归还给罗马，并支付巨额赔偿和罗马达成了和解。一年之后，战争再次爆发，米特拉达梯击败了入侵本都王国的罗马地方长官。这次战争像第一次和解那样签署了一份合约而恢复了和平。公元前74年，罗马人占领了一些米特拉达梯宣称是他自己的领土。米特拉达梯立刻开始了敌对行动，并在陆地和海上击败了一名罗马执政官。不过他遇到了另一位才能卓著的罗马执政官卢库鲁斯。这位执政官将米特拉达梯驱逐出了自己的国家，并通过一系列大胆的突进让小亚细亚东部地区臣服。然而这时，他的军队中发生了叛乱，不得不撤退。米特拉达梯立刻向前推进，劫掠了罗马的两个行省。与此同时，庞培被任命为罗马在亚洲的统帅，他一路追击米特拉达梯，直到高加索山，然而始终没有抓住他。这一漫长的斗争以公元前63年米特拉达梯的死而告终。这位无畏的国王正计划入侵意大利时，却遭到了儿子的背叛。这一消息粉碎了他骄傲的心，于是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庞培的崛起 ——在苏拉年轻的追随者中，首屈一指的是出身贵族的庞培。独裁官苏拉死后，庞培似乎自然而然地成为他权力的继承人。他在西班牙指挥了一次镇压塞多留的艰苦卓绝的战役——塞多留反叛罗马并在西班牙半岛上建立了一个独立的国家。在西班牙期间，庞培的行为表现得更像是一位君王，而不是一名共和国官员。在行省政府中，他把所有的重要职位都授予他的朋友和亲属。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他的运气加上军事才能使他成为罗马独占鳌头的人物。他及时赶回意大利结束了角斗士的起义，因此，本由他人已经完成的功绩便归到他的身上。同样，在第三次与米特拉达梯的战争中，他又摘取了卢库鲁斯的胜利果实。他在亚洲的战役中，通过一项特别的法律获得了在整个亚洲的绝对权力。而在一年前，他以消灭海盗为目的，已经在整个地中海及其海岸地区获得了独裁权。在迦太基和科林斯被毁灭之后，世界上的大部分贸易也随之毁灭，水手们只好通过抢劫来获得以前能够合法获得的利润，他们逐渐形成了有组织的海盗体系。一支庞大的海盗舰队在地中海上搜寻抢劫的对象，甚至会抢劫罗马的运粮船使罗马面临饥荒的威胁。庞培只用了短短3个月的时间，就在战斗中有条不紊地扫清了地中海的海盗。当庞培从东方回到罗马时，他的力量似乎无人能敌。然而作为一名政治家，他的能力却很低下。庞培无法独立完成他的理想蓝图。

第一次三头执政 （公元前60年）——另外两个人恺撒和克拉苏在一项名为第一次三头执政的协议中加入了庞培。这三人达成一致，同意互相帮助、共同分割在政府最有影响力的职位。克苏拉完全是靠自己巨大的财富获取了他的地位。尤里乌斯·恺撒于公元前102年出生于一个贵族家庭。他通过早期和秦纳女儿的婚姻得以与民众派结盟，因此，苏拉本想惩罚恺撒，将他放逐，只是因为要取悦他的贵族亲戚才留下了他的性命。苏拉死后，恺撒很快成为民众派的领袖，他的口才，他的个人魅力以及他的慷慨大方，使他赢得了民众的青睐。当恺撒被委任为西班牙行省的地方执政官时，他的债权人直到克苏拉为他的巨额债务做出担保才允许他离开罗马。通过英明的治理和有利可图的战争，恺撒带着丰厚的财富以及杰出政治家和将军的名誉回到罗马。他是三头执政强劲的主导力量。他的两个伙伴在三头执政联盟中只是获得了暂时的优势，而恺撒意欲利用联盟来攀上权力的巅峰。

喀提林的阴谋 （公元前62年）——在进一步追溯庞培和恺撒之间的争斗是如何展现出独裁权力的发展之前，我们必须要说明一个重要事件，这个事件清楚地表明摇摇欲坠的罗马共和制已经沉沦到距离灭亡只有一步之遥。喀提林的阴谋是试图通过在城市纵火和暗杀大部分官员来推翻政府。这些阴谋者大多是挥霍无度的荒淫之徒，他们想通过免除自己的债务和没收对手的财产来充实自己。喀提林本人臭名昭著，当初为了得到遗产，竟然把自己兄弟的名字列在苏拉的惩罚名单上。那一年的执政官是西塞罗，他是一位著名的法学家和演说家。他发现了整个阴谋，并在元老院面前谴责告发了喀提林。阴谋者仓皇逃往他们在伊特鲁里亚的军队中，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包括喀提林都死于此后不久的战争。西塞罗因此而被誉为“国家之父”。

恺撒和庞培之争 ——恺撒和庞培之间的友谊从来都不是真诚的，他们都把对方当作实现自己目标的工具。现在三巨头瓜分了罗马各行省的权力。克拉苏掌管东方，希望可以在那里获得军事荣誉，但是他在与帕提亚人的战斗中折戟沉沙，兵败身亡。庞培掌管西班牙行省，不过他却委派了一些属下去治理，因为他自己希望留在罗马，在罗马他就可以亲自执掌国事。恺撒被任命为山南高卢和山外高卢行省（今法国南部）的地方总督，任期为10年。克拉苏死后，剩下的两位便成为公开的敌人。起初庞培有些优势，贵族派簇拥在他的周围，元老院任命他为拥有绝对独裁权的唯一执政官。与此同时，民众派依旧忠实于恺撒。

恺撒征服高卢；入侵德意志和不列颠 ——恺撒通过在高卢战役中所获得的财富、军事经验和能征善战的忠诚军队来推进自己的计划。他在任期内将罗马的边界拓展到莱茵河和大西洋。他遭到高卢人的顽强抵抗。《高卢战记》是恺撒亲自执笔的军事编年史，其中十分清晰生动地描述了他是如何通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战役和围攻征服了高卢野蛮人，并将高卢变成罗马最有价值的行省。

恺撒驱逐了大批日耳曼侵略者，将他们撵过莱茵河，并两次率领他的军团越过莱茵河进入日耳曼森林，以此捍卫罗马新的领土边界。此外，他还两次远征不列颠，使那些北部岛屿上的勇猛居民听到“罗马”二字不寒而栗。

庞培和恺撒的内战 （公元前49年—公元前46年）——恺撒任期结束时，庞培一党试图利用欺骗的手段剥夺他手中所有的政治权力。恺撒的回应是迅速渡过卢比孔河——这是一条将高卢和意大利内陆分开的小河——历史上最伟大的内战之一就此拉开序幕。恺撒的天才使这场战争格外引人注目。相较之下，他的对手在财力、领土以及士兵和船只的数量上都占据上风。但面对恺撒这位伟大将军摧枯拉朽的进攻时，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庞培、元老院和贵族们狼狈地越过亚得里亚海，逃到希腊。几个月之后，整个意大利欣然接受了恺撒的统治。他匆忙赶往西班牙，消灭了庞培在那里的军队，同时派遣他手下的一位将军占领西西里岛。第二年，即公元前48年，恺撒在希腊进攻庞培的主力部队，这支军队的人数超过恺撒的两倍。法萨罗之战决定了庞培的命运。庞培在恺撒的紧追不舍之下逃往埃及，他在亚历山大港试图登陆，被埃及人谋杀。然而恺撒的任务并没有结束，他平息了亚历山大港一次危险的反叛，率军镇压了小亚细亚的一个反叛的国王，最后消灭了庞培在非洲的军队。现在他已经把所有地中海国家都纳入了他成功的事业之中。

建立“恺撒主义”专制政治 ——很快，恺撒就包揽了所有重要的民事和军事职位。他同时是执政官、检察官、保民官和独裁官。名义上罗马共和体制没有受到干扰，但是实际上恺撒是专制的帝王，因为他控制了所有的政府行动。从那时起，一个表面上是共和政治而实为独裁的政体便被称为“恺撒主义”专制政治。

恺撒的改革 ——恺撒在改革中所表现出的卓越几乎超越了他的军事才能。他废除了税款包征，对各行省直接征税，这样就遏制了行省高官们勒索搜刮的行为。新的殖民地解除了危险的无产阶级（即穷苦民众）对罗马的威胁，同时也加速了各行省的罗马化。所有这些和其他诸多改革，为这个帝国带来了一个和平与繁荣的新时代。罗马的第一个皇帝，他的养子屋大维将他的这些措施都继承下来。

恺撒之死 ——罗马有一小群被误导的人，他们仍然试图维护共和制。他们的领袖是马克斯·布鲁图斯，他是恺撒私下里的朋友，实际上是恺撒在政治上的秘密敌人。布鲁图斯由衷地相信代表自由的共和制可以带来新的生活。他不明白自由早已与罗马人古老的公民美德一起消逝得无影无踪，自私的贵族和堕落的民众已经不再适合统治他们自己，更不要说统治世界了。恺撒的个人专政冒犯了共和党人，他们怀疑恺撒觊觎皇冠，要复辟君主制。公元前44年3月15日，他们在元老院的会议上刺杀了恺撒。

恺撒的历史评价 ——再没有谁能像恺撒这样如此频繁地被历史学家冠以“最伟大”的称号了。当然，在人类活动的进程中再也没有人像他的天才那样留下如此不可磨灭的印象。他改变了整个西方世界的走向。当混乱迫在眉睫时，他带来了秩序；作为一名政治家，他是首屈一指的；在军事方面，他和亚历山大、汉尼拔并驾齐驱；而在演讲方面，只有西塞罗可以与之争锋；作为一位拉丁语散文作家，他至今仍被所有学习西方经典的学生钦佩不已。他创建了人类所知的最伟大的体制：福泽整个西方文明世界的罗马帝国。“帝国”这个特有的概念，就是以恺撒命名的：他是第一个罗马“大元帅”（“imperator”即英文中的“emperor”，意为皇帝），这个词在德语中被叫作“Kaiser”，在俄语中被叫作“Czar”，这两个词都来源于恺撒的名字“Caesar” 。

第二次三头执政 ——恺撒之死的直接后果是内战再起。在这场战争中，恺撒的养子、年轻的屋大维脱颖而出，成为最强大的势力。公元前43年，他和恺撒两位从前的朋友马克·安东尼和雷必达一起组成了第二次三头执政。他们打着重整国家的旗号，真实目的却是瓜分权力。实力薄弱的雷必达很快就被淘汰出局。接下来发生了一场由安东尼指挥的东方与屋大维指挥的西方和意大利之间的战争。

亚克兴海战 （公元前31年）——安东尼爱上了美丽迷人的埃及女王克利奥帕特拉。然而她的奸诈狡猾和她的美貌一样举世无双，她伪装出也很喜欢为自己神魂颠倒的安东尼。罗马城中流言四起，说安东尼希望将埃及亚历山大港设为帝国都城，并娶克利奥帕特拉当他的皇后。这些流言使安东尼在民众和士兵中大失人心，同时使屋大维的势力更加壮大。公元前31年的亚克兴海战最终解决了纷争，克利奥帕特拉在战役中撤退，安东尼鬼迷心窍地驾船直追克利奥帕特拉而去。这场胜利使屋大维成为整个罗马帝国的统治者。安东尼在亚历山大港自杀，克利奥帕特拉发现自己的美貌无法魅惑屋大维之后也自杀了。 OxtaVdnAeMiBxZgXqgh1/BIGkWIQMF17+9j0nviWF63ves1Juo0uCHUw1kIhz0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