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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希波战争的事件 ——在波斯历史的那一章中曾讲到大流士一世如何率领远征军进入俄罗斯南部，以及他的一位将军如何将巴尔干半岛的相当一部分地区并入了波斯帝国。征服吕底亚使得居住在小亚细亚半岛沿海城市的希腊人成了波斯的臣民，是否要将希腊也并入自己广阔的领土似乎只取决于波斯国王的一念之间——他的军队迄今已被证明是不可战胜的，同时他的财力几乎是无限的。小小的希腊城邦几乎没有任何有效的方法能够抵抗波斯人的进攻。
在亚洲的希腊人的反抗；马其顿投降 ——公元前500年，小亚细亚半岛的希腊人突然发动起义，试图摆脱波斯统治的枷锁。雅典出手帮助他们的姐妹城邦，他们的联军焚毁了波斯西部总督的治所萨迪斯。大流士一世当即严惩了叛乱者，恢复了小亚细亚半岛的秩序，然后决心报复雅典对他的无礼。他派遣将军马铎尼斯率大军和舰队去征服希腊并摧毁雅典。马铎尼斯接受了马其顿王国的投降——马其顿王国的领土一直延伸到了希腊北部边界。但是，马铎尼斯的深入进军被一场暴风雨所阻，在他试图通过危险的阿索斯山海角时，舰队被暴风雨摧毁。
第二次远征 ——几年后，在公元前490年，大流士一世命令他最优秀的两位将军来执行他曾经发誓要给雅典的惩罚。在被放逐的雅典暴君希庇亚斯的带领下，他们带领庞大的舰队渡过了爱琴海，舰队上共有10万多名士兵。征服了几个岛屿后，他们在阿提卡东海岸的马拉松附近登陆。
雅典组织了10000人的军队来反击敌人，斯巴达人答应前来援助雅典，结果后来因为宗教仪式的原因而延误了。只有皮奥夏南部小镇普拉蒂亚的公民们证明了他们的勇气以及对雅典的友谊。他们全力投入了1000人，共同分担波斯进攻的危险。
马拉松战役 （公元前490年）——雅典人和普拉蒂亚人占据了可以俯瞰马拉松平原的丘陵地带。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双方都不愿主动进攻。最终，希腊人得到了一个天赐良机，一部分波斯士兵正在登船，波斯军队一时处在混乱之中。这时，雅典的指挥官米太亚德下令跑步前进。身披重铠的希腊士兵们在波斯军队阵形尚未整理好之前发起了突袭，波斯人招架不住，尸横遍野，逃回到他们的船上，大多数军需物资都被希腊军队缴获。
但波斯将军并没有立即放弃他们的计划，而是试图在防守马拉松的希腊军队回去之前从海上直扑雅典。然而在山上的雅典侦察兵观察到了波斯人的动向，立刻通知了指挥官米太亚德。米太亚德便率领希腊军队急行军赶回雅典，等波斯人到达雅典港口的时候，却发现之前马拉松战役的胜利者已经做好了阻止他们登岸的准备。大流士军队中的所有士兵都无心恋战，他们极不愿意再和勇敢的雅典步兵展开第二次交锋，于是马上灰溜溜地掉转船头撤回了波斯。
马拉松战役在历史上的意义 ——如果从参战士兵的数量上来衡量，那么马拉松战役只是一个很小的历史事件。但是对雅典人而言，这是关系自己生死存亡、陡然发生的斗争中一次精彩的胜利。波斯人则认为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败，他们希望以后可以再弥补回来。后来的一些历史学家认为对整个西方文明而言，马拉松战役可以算作整个世界的决定性战役之一。波斯的胜利将结束雅典的自由，在波斯的专制统治之下，雅典不可能在学术和艺术的这么多领域中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所以，这次战争倘若失败，将导致希腊文明的发展变得低微，甚至终结，也就会夺去他们存在于后世中的很多最优秀的文明元素。
米太亚德突然名誉扫地 ——米太亚德在马拉松战役中功不可没，正是他的建议，雅典才获得了此战的胜利。米太亚德立刻成为整个希腊最著名的人物，雅典人称他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英雄，他们对这位国家的救星无比信任。但米太亚德的荣耀却以一种可耻的方式中止了。他要求公民大会准许他带领一支舰队和士兵进行一次大大有利于雅典的秘密远征。得到同意之后，他却带领军队袭击了一个和他有私人恩怨的希腊岛屿城邦。但是这次远征遭到了彻底的失败，米太亚德返回雅典时已身受重伤，他背叛了信任他的雅典人民，最终名誉扫地。他险些在希黎亚被判处死刑。在这之后不久，米太亚德伤重身亡。
雅典海军的扩张 ——马拉松战役后，大部分雅典人都认为波斯不会再次发动战争。然而有一位政治家却认为大流士一世因为这次失败，必然要对雅典进行可怕的报复。这个人就是地米斯托克利，他是一位睿智的政治家和爱国者，他的天才使他成为同时代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他敦促雅典人竭尽全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争。最重要的是，他希望雅典人能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他这一政策的关键部分却受到保守派领袖亚里斯泰迪斯的反对。亚里斯泰迪斯和他的支持者都希望保持雅典的陆军实力。这些人都拥有土地，害怕海军的发展会削弱他们的政治影响力，因为海军的成员大都是最底层的希特斯。由于两种政策无法达成和解，于是便决定启动“贝壳放逐法”将其中一方放逐，结果亚里斯泰迪斯遭到放逐，地米斯托克利留下来成为雅典公共事务的唯一领袖。按照他的建议，比雷埃夫斯港被建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要塞，雅典海军很快全面组建起来，并很快发展成为希腊最优秀的海军。
波斯人准备第三次远征希腊 ——大流士一世准备再发动一次声势浩大的远征来一雪马拉松之耻，并且他打算亲征希腊。但是这一计划因为他的突然去世而中止了。他的儿子薛西斯尽管生性懦弱且懒散，然而却被他的谋士所说服，他的谋士向他承诺这场战役一定会给他带来伟大的荣耀。于是他命令集结一支东方君主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军队。士兵们从辽阔帝国的四面八方赶往萨迪斯，黑人、埃及人、印度人以及许多其他种族和部落的加入使这支军队的规模超过了100万人。这次集结精彩而有趣，但从“军队”这个词的正确意义上来说，它并不配被称为是一支军队。士兵们讲多种语言，携带各种不同的武器。因此军队各部之间的配合并不默契，秩序非常混乱。而且这样一支庞大军队的给养也是巨大的麻烦。粮草储备沿着计划入侵的路线预先搜集好了。
图10 地米斯托克利
由1300艘船组成的舰队主要由腓尼基人和小亚细亚的希腊城邦提供。腓尼基的建筑师受命搭建跨越达达尼尔海峡的浮桥。薛西斯吸取了马铎尼斯的教训，为了避开危险的海角，他在半岛上海角后面地势最低的地方开挖了运河供舰队通过。
希腊的计划 ——希腊城邦的自私比波斯的庞大军队更加危险。尽管面临可怕的危险，他们却并没有联合起来保卫国家，甚至有几个城邦公然表示向波斯投降以避免被毁灭的风险。战役开始之前，薛西斯派了一些使者去希腊索要土地和水，这是服从波斯统治的标志。但是雅典人和斯巴达人却将使者全部杀死，将尸体扔入地窖和水井，并说：“你们去好好享受土地和水吧。”经过此番侮辱，薛西斯对希腊人绝不可能再有任何恻隐之心。
地米斯托克利在科林斯召开了全希腊代表大会，商讨御敌之策。除了已经归属波斯统治的之外，大多数希腊城邦都派代表出席了这次代表大会，这次讨论清楚地证明了希腊人的民族爱国主义多么薄弱。底比斯出于对雅典的憎恨，竟然选择倒向波斯。在其他的一些城邦中，贵族派都敦促投降，因为他们知道波斯国王会压制所有的民主政府。
斯巴达人和他的大部分伯罗奔尼撒伙伴主张武装抵抗，不过他们也只是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而不是为了整个希腊的自由。他们希望在科林斯地峡增加兵力，构建堡垒，在那里抵抗波斯军队，而置整个希腊的北部和中部地区于不顾，把他们的命运交到波斯侵略者手中。雅典人精明地指出这一计划的愚蠢之处，说这样一来科林斯地峡北部的所有希腊城邦都将被迫屈服于波斯军队，而且这些城邦的士兵也只能立刻投降。
塞莫皮莱（即温泉关）战役 （公元前480年）——代表们最终达成一致，在经过塞莫皮莱（塞莫皮莱即温泉关，因道路旁边的一些温泉而得名）的地方进行防御。马里海湾和陡峭的山脉之间在这里有一条狭窄的道路，是从北部通往希腊中部仅有的一条好走的通道，由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带领一支6000名全副武装的斯巴达步兵立刻赶去防御这一通道。
列奥尼达很容易就阻止了波斯敌人，薛西斯原本似乎就要在塞莫皮莱结束南下了，结果一个被波斯人用黄金收买的希腊叛徒为他指出了一条翻山的秘密道路。薛西斯立刻派精兵连夜通过秘道，第二天一早，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通道的后方。列奥尼达立刻命令主力撤退，他自己亲率300名斯巴达勇士死守通道。他们作为斯巴达人的荣誉要求他们在防守的位置坚持命令，直到最后一刻。
列奥尼达及其所率勇士的英雄气概给波斯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从没见到过如此忠于职责和勇敢的行为，他们自己的很多士兵都是在鞭子的抽打下才会投入战斗。薛西斯的部队从此以后便认为希腊军队要强于自己，并开始畏惧他们。斯巴达人的英勇也帮助希腊人赢得了之后的战役。
萨拉米斯战役 （公元前480年）——波斯军队在希腊中部没有遇到进一步的抵抗，阿提卡人抛弃了自己的城邦，老人、妇女和孩子被带去了伯罗奔尼撒，战士们则被带到了船上。薛西斯下令彻底摧毁雅典，以报20年前萨迪斯被袭击的一箭之仇。
所有希腊的舰队都集结在离比雷埃夫斯不远的萨拉米斯岛。即便是到了几乎所有希腊人都已经沦为敌人猎物的时刻，来自不同城邦的将军们依旧为他们的计划争吵不休。然而地米斯托克利通过与波斯军队的一场海战拯救了希腊的灭亡。地米斯托克利晚上派遣秘密信使去见薛西斯，告诉他说希腊的舰队第二天就会解散，假如在早上发动突袭就可以一举摧毁整个希腊海军。薛西斯信以为真，采纳了这一建议，他登上雅典附近一座可以俯瞰大海的山丘，端坐于王座之上，他所有的大臣簇拥在他的周围，准备亲眼观看希腊的覆灭。
然而他的厚望被历史记录上最惊人的惨败击得粉碎。薛西斯束手无策，在御座之上眼睁睁地看着希腊水手和士兵几乎摧毁了他的半支舰队，剩余的在战场上完全陷入了混乱。
尽管波斯舰队剩下的船只仍然比希腊多，但是薛西斯已经失去了勇气，急忙撤回安全的亚洲疆域内。他留下老将马铎尼斯和波斯军队的精锐，来继续完成对希腊的征服。
波斯对希腊的第四次远征；普拉蒂亚战役 （公元前479年）——马铎尼斯第二年春天再次率军向南行进时，斯巴达人又一次只考虑自己的安全，任由雅典再次被波斯军队摧毁。马铎尼斯承诺，如果雅典承认波斯的统治权，他们就帮助雅典成为整个希腊的领导者。如果伯罗奔尼撒人不帮助他们，那么希腊就只好被迫接受这一提议。这种威胁终于战胜了斯巴达人的自私，斯巴达国王帕萨尼亚斯带领大量斯巴达军队援助雅典，在普拉蒂亚战役中击溃了波斯军队，马铎尼斯几乎全军覆灭。遭遇这次惨败之后，波斯军队再也不敢直接进攻希腊。
希腊进攻波斯 ——同年，一支希腊舰队航行到小亚细亚半岛，并在米卡尔海角附近歼灭了一支庞大的波斯舰队。这是希腊人在雅典的带领下对波斯接下来持续40年的主动进攻战争中的第一次胜利。后来波斯国王失去了在欧洲的所有领土，并不得不放弃对小亚细亚半岛希腊城邦的统治权。
帕萨尼亚斯和地米斯托克利的耻辱 ——最初攻打波斯时，帕萨尼亚斯担任希腊主帅。他指挥了普拉蒂亚战役，从那之后他就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对别人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傲慢。帕萨尼亚斯在自己愚蠢野心的驱使之下和波斯国王通信，希望通过他的帮助成为整个希腊的独裁者。后来，他的一个信使向斯巴达告发了他，他被当作叛徒判处死刑。帕萨尼亚斯和波斯国王私通信件也引起了人们怀疑雅典人地米斯托克利是否也有叛国的行为。地米斯托克利长期以来都被视为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他行贿受贿，为一己私利而滥用自己的政治影响力。但是他作为非凡政治家的才能对雅典确实做出了很大贡献。马铎尼斯被击败之后，斯巴达人想建造环绕城邦的城墙来防御雅典人。斯巴达人的骄傲完全在于他们的军事优势，所以他们担心雅典会变得太过强大。地米斯托克利通过巧妙的谎言欺骗了斯巴达人，城墙的建筑虽得以完工，然而却不能对雅典造成进一步的干扰。幸运的是，对地米斯托克利的指控到达雅典时，他刚刚被“贝壳放逐法”判处放逐而不在雅典。后来，地米斯托克利被判处死刑，不过他逃往了波斯。波斯国王像对待朋友一样接纳了他，并给了三个城市的赋税作为他的收入。
正义的亚里斯泰迪斯 ——希腊人的政治道德水平普遍很低，帕萨尼亚斯和地米斯托克利正是他们所代表的那种精神的众多支持者中的典型。因此，一位政治家的名字因其诚实和公正而名垂青史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他就是亚里斯泰迪斯，作为地米斯托克利一直以来的对手，他现在是雅典事务的领导者。他公正廉明的名誉是对他的母邦最大的价值。他在各地都获得了民众的信任，因此希腊各个城邦都自然而然地将雅典视为他们的领袖。
提洛同盟 ——米卡尔战役之后几年，爱琴海周围的大部分城邦组成了同盟，目的是要更有效且更猛烈地打击波斯人。雅典是这个同盟的政治领袖。同盟召开会议的地点和金库都设在神圣的提洛岛，同盟也以该岛的名字命名。较小的城邦每年提供一定的金钱，较大的城邦则要提供船只。众城邦推选亚里斯泰迪斯来决定每个城邦该交纳多少钱或者提供多少船只。
提洛同盟成为一个雅典帝国 ——过了几年之后，很多同盟中原本应该提供船只的城邦都效仿较小的城邦只交钱，而让雅典来造船。现在雅典人以资金安全为由，将同盟的金库从提洛岛迁到了雅典。他们耗费了大量的钱财在城邦里修建精美的建筑，而不是全力投入对波斯的战争，然后盟友们便抱怨雅典抢劫了他们。许多城邦声称要脱离同盟并不再交纳钱财。于是雅典人派出强大的军队攻击他们，给予严厉的惩罚，并强迫他们提高交纳的金额。如此一来，以前提洛同盟中自由的成员沦为了雅典的附庸。同盟本身也变成了雅典的海上帝国。
希波战争之后的斯巴达 ——从早期的来库古时代之后，斯巴达的政府变得更加贵族化。除了元老院和两位国王之外，还有5个叫作监察官或监督官的官员。这些监察官逐渐增强了自己的权力，直到把控整个政府，最后甚至连国王都不得不屈从于他们。因此，斯巴达体制的发展正好和雅典相反。
监察官一向就不喜欢雅典的民主政治，而他们对雅典的嫉妒也与日俱增。原本斯巴达一直享受着自己作为希腊主导城邦的声誉，然而现在雅典却无可争议地成为希腊的海上霸主，同时还扩张在希腊中部内陆的实力。很多皮奥夏城邦也开始驱逐贵族，建立民主政治，加入了雅典同盟。受到雅典发展的威胁，斯巴达人与底比斯人联手，与雅典人作战。战争超过10年之久，最后雅典战败，只好放弃进一步取得对希腊内陆统治权的希望。底比斯重新成为皮奥夏地区的主导力量，并重新在邻近的城邦建立起贵族统治。
伯里克利时代 ——在雅典历史上，希波战争和伯罗奔尼撒战争之间的时期一般被称为“伯里克利时代”。这一时期，伟大的政治家伯里克利主持着雅典的事务。
图11 伯里克利
伯里克利来自雅典的一个贵族家庭，很多声名卓著的人物都来自这个家族。他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并且不断汲取有益于成为一名政治家的知识和艺术来完善自己。作为一名演说家，他很容易就能在他那个时代中脱颖而出，同时他也是一位将军，一位高瞻远瞩的政治家。凭借他的天赋，他把对雅典城邦的爱、不懈的精力和崇高的职责结合起来。他从未向卑鄙的阴谋低头，也从未试图为自己谋利或者用自己的影响力来打击敌人。在超过一代人的时间里，伯里克利是雅典的无冕之王。然而他从未被选作执政官，他保留着自己部落将军
的职位，有时也被推选担任一些次要的职务。他的权力完全取决于他在公民大会中对民众的影响力。雅典人钦佩并且十分尊重他的高贵品质，会听从他的建议，因为他们都认为伯里克利就是他们中间最英明睿智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找出比伯里克利更能鼓舞人心的统治者：不通过武力或者世袭的权力，而仅仅通过他永恒不变的伟大人格而成为人们心中的国王。
伯里克利希望尽可能使雅典的民主政治成为完美的政府，他知道一个优秀政府的基础是全体公民能接受良好的教育。因此，除了在公民大会上辩论，在希黎亚上进行法律讨论之外，剧院就是雅典成年人的学校。在那里演出的戏剧主要涉及希腊历史，或道德和宗教方面的问题。戏剧的创作者都是当时最著名的作家。实际上，欧里庇得斯及其他剧作家的作品至今仍是世界文学史上最好的作品之一。对于这些表演，伯里克利给人们提供免费的戏票。为了使穷人也可以参加公共事务，他为他们付钱出席公民大会，为他们支付履行公职所需的费用。伯里克利还公费为公民举行节日庆典，他希望所有公民都有同等的机会享受自己的人生，因为他们共同分担着政府职责，共同承担着战争的危险。
如果一个社会的状况可以根据该社会所产生的伟人数量来衡量的话，那么将伯里克利时代的雅典视为世界历史上文明程度最高的社会是当之无愧的。再没有哪个时代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在同一个地方聚集了如此多的天才，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这份长长的光辉名单中有雕塑家菲狄亚斯、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和哲学家苏格拉底。这些伟人中，有很多人是伯里克利的朋友，也从伯里克利的建议中受益良多。
图12 欧里庇得斯 |
图13 希罗多德 |
伯里克利通过建造昂贵而美丽的公共建筑来证明他的城市的力量和荣耀。雅典卫城到处是雄伟的庙宇，那里建有帕特农神庙——供奉雅典娜女神的神庙，是一座用白色大理石建造而成的庄严雄伟的建筑。在帕特农神庙中，菲狄亚斯用黄金和象牙制作了一个巨大的雅典娜雕像。神庙里的许多地方都被菲狄亚斯和他的学生们用大理石雕像加以装饰。他们的一些作品保留至今，被现代艺术家视为同类作品中最优秀的模范进行学习。伯里克利时代是雅典的黄金时期。然而这个城市的荣耀就像它的辉煌一样短暂。民主政治的弱点在伯里克利在世的时候被他牢牢地控制在手中，然而在他死后，这些弱点便迅速导致民主政治轰然崩塌。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正是这位伟大的政治家自己种下了毁灭的种子。为人们提供免费的节日庆典是一个巨大错误，这使他们很快变得懒散而奢侈，开始鄙视体力劳动。判断力不高的普通人很容易受到蛊惑，被坏人引入歧途。从那之后，这种人成了公民大会的大多数。政府变得不稳定，并且进行了一些不计后果的事业，最终导致了其本身的垮台。下面的章节会讲述这是如何发生的。